寧澤坐在道宮外,和蒼、白鹿聊天,不大一會,寧豎也來了……
白鹿臥在寧澤身邊,瞇著眼睛享受著主人給它順毛。
蒼,興奮地訴說著剛才他和白鹿勇斗惡敵的驚險,聽得寧豎心中激蕩……
遠處飛來兩道火焰,火魅女落地剛要對寧澤行禮,寧澤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來的正好,我們開個茶會……”
“呦呦呦呦……”白鹿來了精神,品茶,它喜歡,白銀鈴一晃,茶桌、茶具、茶、金參,一應俱全。
兩女開始煮茶,不大一會,北冥五人一鹿都瞇著眼,品起了參茶,意境幽遠,情趣淡雅……
怒氣沖沖闖上山的風一塵,見到如此場景,更加憋屈難受,卻又有火不出,人家在開茶會,自己還能怎樣?
他走過來,敲著茶桌,意思很明顯,他也要喝,魅歌他們自然認識這位北定大帥,對這位不之客,也不知該怎么辦?
寧澤睜開眼,對魅歌點了點頭,又閉眼品茶……
“呲溜……”一聲,風一塵,喝完一杯,又敲響桌子。
魅歌皺著眉頭,給他斟茶。
“呲溜……”又是一聲,喝完,風一塵,喝了一杯又一杯,瞪著不為所動的寧澤,喝得咬牙切齒。
寧澤站起身來,對風一塵邀請道:“風道友,有沒有興趣,隨在下走走?”
風一塵,沒有說話,起身跟著寧澤慢慢走遠……
“道友,可有心事?”寧澤淡然出聲。
“你心里明白……”風一塵,狠聲道。
“你見到他們了?”
“沒有。”
“哦,我明白了,你是躲到我這里來了,這樣可不好?”寧澤輕聲道。
“你也知道不好?知道不好,你還誣陷我!”風一塵,忍無可忍,跳到寧澤面前,粗著脖子吼道。
“我并未誣陷,其它都是次要,天膜之所以被捅破,大帥居功第一。”
“你……你……”
“道友莫氣,現在還是回去招待天使的好,他們要是怒,那可不得了!”
“哈哈哈……他們怒又如何?我還會怕他們不成?”風一塵,蠻狠道。
“他們你確實不怕,可他們是天庭監察使,要是他們上報:是你捅破了天?嘿嘿……那可就不好玩了……”
風一塵,一聽,蔫了,天庭雖是個疏散的組織,可勢力絕對龐大,凡界幾乎所有不可知境界的道尊都飛升天界,道宗只有特招,才會被接上天界,可上天的道宗也不在少數。
天界第一大盟,天庭的實力,可想而知,要收拾他,一位道尊下界足以……
風一塵,來回走動,這可怎么辦?難道要逼自己去流浪不成,這代價也未免太大了。
他突然眼睛一亮,自己眼前這位可是大智慧者,他抹了把臉,上前輕聲問:“道友可有良策?”
寧澤搖了搖頭。
風一塵,可不信,他盯著寧澤威脅道:“道友,要是我栽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將你供出來,這叫有難同當?!?
“呵呵呵……道友不是已經做了嗎?你是第一個將我供出來了,可惜沒人相信,一個星宗將天捅破了?誰信?”
風一塵,深受打擊,自己干嘛老和這位斗?這不是自找麻煩嗎?上一次,這位承諾城池修好后就放自己那幾位大能,可他們家的城修得也太久了,都快三年了,城還在修……
要不是自己送了些延壽療傷靈藥,那四位能不能活著還兩說,這人太狠了。
自己就是受不了被他擺了一道的窩囊氣,才去報仇,沒想到將天捅破了,唉!還被人抓住了,自己怎么這么倒霉!
“寧道友,只要你幫我度過此次難關,本帥欠你一個人情……”
“大帥的人情?我可不敢要,要是那一天我被您一劍劈了,這人情豈不是不用還了,”寧澤冷然道。
“怎么會?我是那種人嗎?”
寧澤冷冷地盯著他,你就是。
“那你要如何?”風一塵知道,自己在這位面前,沒有任何信用。
寧澤想了想,說道:“其實也很簡單,只要道友立下道誓……你看如何?”
“這事是不難,只是這道誓可不可以不立?”
寧澤轉身就走……
“我立,我立還不成?!?
……
風一塵,一臉不放心地看著寧澤,懷疑道:“就這么簡單?你不會又算計我吧?”
“快去,到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寧澤不耐道。
兩日匆匆而過……
今日,北冥道宮迎來了三位客人,風一塵,兩位天使,他們見到寧澤都很客氣。
寧澤張口就問:“兩位道友,不知天膜裂口大還是?。俊?
一位紫衣道:“就數丈大小,道友莫非有辦法修補?”
寧澤搖了搖頭。
兩位瞪了風一塵一眼,質問道:“可風帥說你有辦法。”
寧澤一笑,再問道:“兩位如果將此事上報,你們是否會受到懲罰?”
天使沮喪道:“這個自然,要不然我們也不會下界拿人,就希望將功補過。”
“兩位是否聽說過一句話?禍福相依……”寧澤笑得極其神秘。
“此話怎講?”
“就是兩位福緣到了……”
三位同時搖頭,他們不明白。
寧澤笑著解釋道:“天界在下還是了解的,要穿過天凡兩界的屏障必須有界令,而界令數量有限,大多都掌握在天主手中,像你們是不可能私自下界的,我說的沒錯吧?”
“道友所言不假,我們這次就是從天膜裂縫穿過來的,”紫衣點頭道。
“如果你們將裂縫之處占為己有,會怎么樣?”
三位都呆住了,這豈不是掌握了一道門戶?三人一陣哆嗦,不知是激動,還是嚇的。
紫衣哆哆嗦嗦道:“道…道友,這…這要是被天庭知道了,可是要……”
“要什么?天膜從未破過,根本沒有治罪的天條,況且,你們干嘛要被他們知道?這不是你們的監察區嗎?花點錢,賣下來,建座樓臺,上面是你們的,下面由大帥和我派人守著,天上地下,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寧澤興奮地講述著自己的走私理論。
“這個……”兩位紫衣雖然心動,可還是有些猶豫。
寧澤鄙視地看了他們一眼,道:“兩位道友,要是沒有膽子,就將此地讓出來,我讓金絕天主接手,他會給兩位一大筆封口費,此地我們經營,到時兩位別眼紅就成?”
聽寧澤如此一說,他們急了,這可真是天大的機遇,兩位紅著臉道:“誰說我們無膽,我們干了……”
“這就對了,有句話,叫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上界金絕天主和冰雪天主都是自己人,”寧澤也交了底。
“什么?冰雪天主,那個天界最大的淘寶天主,竟然和您也有關系,”兩位火熱地看著寧澤,他們更有信心了。
寧澤站起來,三位也隨后站起,四人立下道誓,形成了同盟。
這兩位叫夏仲,黎詠的兩位道宗匆匆離去,他們下來時雖然布下了幻陣,可還是盡快落到實處為妥。
風一塵,看著眼前的少年,半晌無語,這不大一會功夫,他就收攏了兩位道宗,還將他這位北定大帥綁上了賊船,從此這北方,天上地下還不是他說了算。
寧澤望著風一塵一笑,笑得他一個哆嗦,他總覺得少年越真誠的笑容,越可怕。
“你……你是不是還有什么目的?”風一塵試探著問道。
寧澤神秘一笑,問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