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邪的手段,寧澤心里擔憂道,今日恐怕兇多吉少。
“前輩需要補充氣血,小子也愿意效勞,”寧澤恭敬道。
“補血要是能救老道性命,老道屠掉這一山生靈又如何,可惜此法只能吊命,老道大限已到……”嘆息道。
“你過來,怕我吃了你不成……”老道伸出干枯的手,讓寧澤過去。
寧澤一咬牙,走過去,現在他為魚肉,還能怎樣?
“你可愿意做老道弟子?傳我衣缽?”老者渾濁的雙眼亮了起來。
“弟子拜見老師……”寧澤躬身行禮。
“你怎么不問我為何要收你為徒?不問老道修為?”
“老師說笑了,弟子資質差,修為低下,您老肯收,就是弟子的造化……”寧澤誠懇道。
“好聰明的小家伙,你不問,老道也要告訴你,我是上古大教‘陰川渡’弟子,也是唯一弟子,至于修為,你們稱為大能,宗派界稱老道陰川道宗,老夫此次為奪回《太玄策》,被對手重傷,命不久矣,這就是《太玄策》,現在傳給你,”老道說著將一本古樸書冊遞給寧澤。
寧澤趕緊雙手接過,打開這本所謂的鎮教之寶,看了起來,對老道是大能修為沒有絲毫驚訝。
老道看到寧澤這么隨便的翻閱《太玄策》,苦笑了一聲,“你可知此只是下策,當你碰到掌有上策的大教,就要合教,不可弱了我脈的氣勢,”老道交代道。
“老師,您不是說陰川渡,只有你我兩人嗎?”
“你不懂,到時候就知道了…我時間不多,不要打斷,記著就行……”
寧澤點了點頭,又低著頭看太玄冊。
老道不知今天自己苦笑第幾次了,“我之所以要收你為徒,其一你是水脈,也就是你們說的水屬性,我們陰川渡為天下水脈之尊,加之你來到這里,是緣,你心性成熟,遇事冷靜,衣缽傳你,必然不會使我教覆滅……”老者講道。
他接著說道:“你繼承老夫衣缽,未達道宗之前,千萬不可讓世人知道你是本教弟子,否則不僅《太玄策》不保,還有殺生之禍,大禹皇室也會出手,這次老道潛入皇宮,取回寶策,才會被大禹統領任軒追殺,在此地廝殺一夜,老夫用盡秘法將其誅殺,自己也重傷難愈,可謂兩敗俱傷……”
“老師,弟子必會謹遵師命,不敢違逆,”寧澤聽了眉頭緊鎖,麻煩了。
“徒兒,你雖是水脈,卻資質太差,別說道宗,就是武宗,也是今生無望!”
“這可怎么辦?老師您一定有辦法?您一定要教我……”寧澤聽了老道的話,請求道。
“既然老道收你為徒,自然有解決方法,老道即將化道,這一身道果也留之無用,讓為師幫你最后一次,為你洗筋伐脈,以后能走到那一步,就要看你了,”老道一臉慈祥。
“老師不可,雖然弟子不知道是什么秘法,必然代價不小,老師你重傷在身,弟子不敢接受,”寧澤含淚拒絕。
“哎,癡兒,生死皆是天意,天意如此,貧道修道一輩子,豈會不懂天命難違,不必多言,”一揮手,紫色瑞氣罩向寧澤。
寧澤身體被定住,老道張口吐出一道道紫色,開始為寧澤洗筋伐脈。
“放松心神,萬念隨心……”老道念叨著,隨著紫氣入體,寧澤感到身心俱舒,如回母體,昏昏欲睡。
紫氣成空,老道耗盡了一身功果,寂滅。
半個時辰后,寧宇醒來,懵懵懂懂,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記得自己進來就被什么定住了,然后抓住自己的手腕就咬,他想叫七哥不要進來,可惜發不出聲音,接著失血太多,就暈了。
抬眼見寧澤和一位老道對坐在一起,老道氣息皆無,寧澤七竅流血。
“七哥…七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寧宇嚇哭了,可又不敢碰寧澤。
寧宇著急也沒辦法,七哥還有呼吸,除了等,還是等,他來回走動,寧宇等了不知多久……
寧澤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他終于睜開了眼睛,看到寧宇沒事,笑了,活著,他和寧宇都活著。
寧澤看著早已死去的陰川道宗,也就是他所謂的老師,淡淡笑了,心道:“我還活著,陰川道宗,你輸了?!?
“七哥,你傷到哪里了?”寧宇急急問道。
“七哥沒事,剛才運功岔了氣?!?
寧宇知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見七哥不想講,他也就沒有多問,轉而問道:“這位老先生怎么回事?”
“他與人爭斗中受傷過重,剛才借你血續命,才導致你暈了過去,”寧澤解釋道。
“原來如此,可惜這位老先生還是死了,”寧宇絲毫沒有抱怨,卻為老道死去哀傷。
“我已經答應過這位,讓他入土為安,我們就將他葬在此地吧!”寧澤說著,找了一塊不錯的地方挖墓。
一座墳,前面有墓碑,很奇怪的碑文:“老師之墓,弟子立”。
寧澤站在墳前,默默道:“老師,弟子最后一次稱呼你,從此你我兩不相欠,如果遇到陰川渡弟子,《太玄策》自會歸還,你萬般算計,終未得生,你真懂天命?天命可違否?”公告:本站推薦一款免費小說app,告別一切廣告。請關注微信公眾號進入下載安裝appxsyd(按住三秒復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