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在這六日之間,小魔界形勢已經大變,星羅域換了主人,尊上親自下令將銀甲衛(wèi)交到了天魔圣后的手中。
星羅域并入了天魔教,天魔山也隨成為此界的第一大勢力。
……
第五夜子時,龍之九子拉著沉重的道宮離開了星羅域,九龍在前,九條縛龍索繃得筆直,幽黑的道宮上坐著一個老頭,老頭瞇著眼睛不懷好意的掃視天空,看到一片漆黑的天,嘆息一聲,有些遺憾……
老頭以縛龍索控制著九龍靈沿著陰川逆流而上,兩日時間,道宮出了小魔界駛入了混沌海,混沌大潮起……
老人大吼一聲,化為了千丈魔猿,兩眼兇光四射,對著咆哮而至的混沌大潮,揮拳就打,他咆哮著打爆了一個個攔路的灰色浪潮,他以最暴力的方式蕩平了混沌海。
他的任務就是為道宮保駕護航,直到道宮安全到達少陽界,大哥有命,小弟不得不從!
道宮眾人只感到一陣輕微的顛簸,便又恢復了平靜,他們并不知道他們入了混沌,他們根本就不知混沌為何物。
……
話說當年少陰界同少陽界第一次親密接觸,結果被位于中間的小魔界擋住,兩個大世界被小魔界這樣一阻,打了個擦邊,便又各自分開,而作為夾心的小魔界下面撞到了少陰界的天,上面頂到了少陽界的地……
撞到天倒是沒事,可撞到地卻引發(fā)了少陽界的地災,大禹的兩界關首當其沖,而寧侯同他手下的十萬大禹軍士就中獎了,完成了一次集齊穿越,穿越去做了三十年的奴隸。
對撞過后兩大世界在巨力下各回各位,小魔界也被少陽少陰兩界排斥,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
此時道宮燈火通明,星光璀璨,整整七萬多人卻一點都不顯擁擠,這七萬人,不分男女老少,都一臉癡迷的研究著道宮,這里瞅瞅,那里看看,不斷用手摸著坐下的一個個放著毫光的文字。
“爺爺,七伯好厲害啊!”小少年寧九思又一次發(fā)出了贊嘆之聲。
寧侯捻著白須,又一次裂開了嘴,但又立即閉上,維持著所剩無幾的威嚴,這幾天笑得太多,以至于小家伙都不怕他了,其實是小家伙們的崇拜對象變了。
“爺爺,七伯在做什么?”小少年好奇的看著高臺上一動不動的兩個人問道。
寧侯不太肯定的說道:“應該是在修道……”
“七叔公都這么厲害了,還這樣用功?”一個小家伙疑惑的問道。
“七哥果然非常人可及,”寧家十九子寧禹插話道。
寧老侯爺又裂開了嘴,有榮共焉,其實他們不知道,六法被自家兄弟和侄兒的熱情嚇怕了,眼睛一閉拉著那位打賭輸掉的墮落鳳凰閉了死關。
他們兩人雙掌相抵,沉寂著,如同兩尊雕塑,六法已經抽過一次魔祖本源,這次抽取鳳族本源自然輕車熟路,他在以最高種族的生命本源完善自己的補天道……
他座下站著四個人,兩個小巨人,一個灰發(fā)魔人,一個愁眉苦臉的素顏男子,兩位小巨人站得端端正正,如同兩大金剛力士,杜絕一切人打擾六法。
灰發(fā)青年和殿中那些沒見過世面的人族一樣,好奇的研究這殿中的一切事物,他辭別的自己的姑姑,他要去外面的大世界看看,既然知道了天外有天,他無天就要去見見世面。
一身麻衣的素顏男子,神情很低落,即使大殿很神奇他也提不起半點精神,想他堂堂孔雀公子卻被禁止穿華麗的衣裳,不讓涂脂抹粉,這和殺了他有何區(qū)別。
可他卻不敢露出半點不悅,因為那位高臺上的這位太兇殘,自家老祖都被鎮(zhèn)壓了,他要敢說半個不字,這位一定會一指頭摁死他。
大殿中,除了個別,一派其樂融融,一個個老人擦拭著手中的戰(zhàn)甲戰(zhàn)兵,給晚輩講述著故鄉(xiāng)的天、故鄉(xiāng)的地、故鄉(xiāng)的人,講著他們心中的獨一無二的地方……
一個個婦人,烹制著食物,她們不時露出幸福,因為他們的男人愿意帶著她們,她們沒有被拋棄,只要和丈夫孩子在一起,她們便擁有了一個世界,所以她們心安!
一個個孩子更是釋放出了天性,他們一個個嬉戲打鬧,因為有七公子在,他們在也不會擔心被吃到了,他們要回家嘍!
孤寂的混沌中,那個駕馭著道宮的老頭變得更加強大了,他不斷吞噬著混沌能量,他的實力在不斷恢復,他雙眼睜開,暴戾的氣息在醞釀,他低頭看了一會坐下的道宮,又看了看那深深的足跡,他嘆息一聲,壓下了心中想法。
“不行!還不是時候,”老頭不甘的閉上了眼睛,他繼續(xù)驅使著九條龍靈沿著一個個印記前行,這是寧澤當年留下的足跡。
……
少陽界,大雪山,道宮……
這是一座沒有名字的道宮,對一個喜歡起名字的主人,卻沒有給道宮書寫牌匾,這是一件奇怪的事,雖然所有人都稱這座道宮為北冥道宮,他的主人卻不置可否,這座道宮現在閑置著,沒人居住。
夜色中的道宮顯得格外寂寥,道宮前的道德池卻是繁花似錦,金蓮盛開,在這隆冬之際,風雪之夜,三千金蓮競相開放,蓮花多為七品,還有一朵八品王蓮,蓮花搖曳,齊齊朝著主人點頭。
寒舍中的白袍男子正在靜修,草廬外一只白鹿低著頭來回走動,一刻也不得閑。
男子突然睜開了眼,他神情微微一滯,接著便笑了起來,白鹿聽到笑聲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主人。
“白,你去告訴言兒,通知家里,老侯爺回來了……”話音剛落,寒舍中已經沒了白袍的身影。
“呦……”白鹿應了一聲,飛向了真言居。
四海海眼之處,九龍子拉著道宮穿出了海面,東海龍宮中一位威嚴的男子突然睜開了眼,他眉頭一皺,便消失了……
天南火山,正在鳳巢中沉睡的美艷女子,突然睜開了眼,她看著東海方向,神情變得極其復雜,最后她嘆息一聲,出了鳳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