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道宗胡須亂抖,臉色陰沉,大聲喊道:“是貧道,九幽老人。..”
他的意思,你不是聽不到嗎?老九幽我喊出來還不行嗎?
寧澤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寧澤遠遠站著,也喊道:“我就說誰這么大嗓門,原來是九幽道宗,這修為高,連嗓門都大,大能的修為都修到嗓門上去了,果然厲害。”
其他幾位踩在云煙上的道宗,腳下晃動不已,他們很想喊:“大能修為和嗓門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們還是忍住了,要是這么一喊,豈不是告訴大家大能就是大嗓門。
九幽老人,現在已經不知道說什么了,他有點后悔,明知道這位損,還跟他斗嘴,這不是找損嗎?得趕緊說正事,老九幽腳下云煙升起,飄到寧澤面前。
九幽對寧澤稽行禮……
沒辦法,眼前這位,根本沒有想要行禮的打算,他得先開始。
果然寧澤還了禮。
九幽道宗開口道:“道友,貧道找你,是有關血河道的事。”
寧澤笑道:“道友找錯人了,在下現在和血河道沒有任何關系,血河令不是已經上交你們凌絕頂了嗎?以后有什么事,你們自己斟酌處理,在下先行告退。”
說完,寧澤腳下生蓮就要離開,他即使不知道是什么事,但絕不會是什么好事,尤其幽眼中寒光閃現,還是退為上策。
九幽老人豈會讓他跑掉,一道道黑色道韻化為大網,擋住寧澤去路。
“道友,你這是何意?莫非還要將在下留在凌絕頂不成?”寧澤冷聲質問道。
九幽嘿嘿一笑,道:“道友誤會,道友莫急,血河令雖然在我們凌絕頂,可你和血河道有著無法切斷的關系,你不是血河道立派的見證人嗎?如果你不承認和血河道有關系,那么,血河道就不是正式宗門,萬道果會上,血河宗的正式結果文書,我們還沒有出,是可以撤銷的。”
寧澤聽明白了,這是威脅,這是有備而來,果然誰都不傻,自己報應到了。
知道躲不過,寧澤冷聲道:“道宗有事說事,別扯那么多。”
九幽被氣得滿臉通紅,是誰扯了?你不是要撇清關系,老道才跟你解釋的,你倒一本正經地教訓老道別亂扯。
他覺得,跟眼前這位,說這會話,他至少減壽三載。
九幽道宗,舉起翠色道令,正色道:“七月初七,請道友代表血河道準時參加萬宗會。”
寧澤聽了,就知道已成定局,凌絕頂對他出了宗派調令,他倒是可以一走了之,但血河道的一切,一定會化為烏有,前面努力付之東流。
“散人寧澤,遵道令,”說完轉身走了,懶得搭理九幽老道。
老道對寧澤的態度非常不滿,可轉念一想,他冷笑一聲,心道:小子,任你奸詐似鬼,還不是落到了老道手里,咱們走著瞧。
寧澤回到血河別院,蒼在練武,白鹿在吃靈果。
“呦呦呦呦……”白鹿跑過來圍著寧澤喜悅地鳴叫,主人離開九天了,好長時間。
寧澤笑著問:“白,渴不渴?想喝水不?”
“呦”想。
“張嘴……”
白鹿不知道主人什么意思,但還是張開了鹿嘴。
寧澤一揮手,一顆顆水珠飄入白鹿嘴中。
白鹿眼睛亮,太甘甜了。
蒼澤如此給白鹿喂水,眼睛亮了,太好玩了。
“公子,蒼也要喝水。”
“張嘴……”
一串水珠飛出……
蒼咂咂嘴,是挺甜的,他對寧澤說道:“公子這本事太厲害了,以后我們都不用背水袋了。”
寧澤和白鹿聽了,眼睛也亮了,他們的行李,就水袋多,最麻煩,弄不好,就漏水。
御水的最大用途,被他們覺了,自帶飲水。
……
七月初五,血河軒,寧澤一手把玩著水玲瓏,一手拿著《水經注》,此時他已經學完了水經中的所有龍文,開始對照黎元先生的注解,參悟水經,雖然進度緩慢,但總算是入門了。
他今日取《水經注》時,一個玉盒,他這才想起公孫城主還送了一塊無暇美玉,說可以聚水,就拿出來把玩。
“呦呦呦呦……”白鹿跑了過來,叫了幾聲,張開了嘴,靜靜等著。
寧澤很熟練地揮手……
“嘩啦……”意外生了。
巨大的水柱沖了出去,噴了白鹿一臉一頭,白鹿全身濕噠噠的,整個落湯鹿,還被嗆到了,淚水直流,眼淚混著水珠一起流了下來,一點都不可憐,反而有點滑稽。
寧澤這無良主人,先是一愣,鹿的傻樣,哈哈大笑起來。
白鹿更委屈了,它可能是第一只喝水被嗆到的靈鹿。
“白,這是意外,下一次,一定注意,”寧澤毫無愧疚地解釋道。
白鹿還是有些懷疑,主人是不是在逗它玩,算了,主人都保證下一次注意了,就蹬蹬蹬跑出去,曬太陽了。
寧澤在思考,為什么自己御水術威力大了這么多?難道是它?
他走到院子里,一揮手,水柱沖出,耳邊傳來悅耳的吟鳴聲。
龍吟,水龍吟中心的碧色的水紋歡快流轉,出了龍吟。
寧澤大喜,自己得到寶貝了,這絕對是異寶,必須帶在身上,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蛟筋弄下細細的一段,將水龍吟穿起來,掛在脖子上。
“蒼,練功出汗了吧?”
“嗯,”蒼點了點頭。
“我剛給白洗了澡,白說很舒服,洗完去曬太陽了,你一身汗,還是洗個澡吧,”寧澤誘惑著。
蒼遠處曬太陽的白鹿,覺得這個建議不錯,就點頭同意了。
他可知道白是很聰明的,很會享受。
寧澤掐訣,一揮手,巨大的水柱懸在了蒼的頭頂,再一揮手,嘩啦……傾倒下來,蒼從頭到腳被擊了一個通透,蒼都被擊懵了。
寧澤本以為自己手法太粗暴,蒼可能會生氣。
結果蒼回過神,一臉興奮叫道:“太刺激了,太好玩了,再來,再來。”
這次寧澤被沖擊到了,小孩的思維他弄不懂,又給他沖了幾次。
蒼一身濕噠噠,朝著白鹿走去,對著白鹿喊道:“白,我也來曬太陽了。”
白鹿也是一身水,感到格外親切。
“呦”一起曬。
從此,寧澤又多了一樣興趣,給蒼和白鹿沖涼。
蒼很喜歡寧澤粗暴,白鹿則喜歡細水淋浴。
寧澤不斷的調整自己御水術,時而粗暴,時而細膩,御水術被他玩出了花,為了換著花樣讓自己的書童和白鹿滿意,粗暴中有細膩,淋浴更是變幻莫測。
他一揮手,水開出一朵朵花,白鹿張開口,將一朵朵水花吃下,這是新的喝水方式。
……
七月初七,凌絕頂,沖霄殿。
寧澤在血河道位置坐下,他旁邊坐著元元道人。
元元澤,稽行禮,寧澤還禮。
元元對寧澤倒沒成見,并且非常感激寧澤,他對寧澤道:“寧道友,清寧已回白云觀,老道謝過道友大度,謝過道友對白云觀既往不咎,謝過道友為我白云觀請功,”說著站起來又對寧澤稽行禮。
寧澤趕緊起身讓開,說道:“元元前輩,折殺我了,在下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本心,不敢當前輩大禮。”
兩人坐下,元元道人樣的寧澤,他打心底里佩服這個少年宗師,他能為血河道做到如此地步,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他為毫無關系的血河弟子護道一個月,僅僅因為一份憐憫,一份公義,他又為他們得罪了大能道宗,還是為公義。
現在還要替血河道參加會戰,真是至誠君子,就因為他對血河老人的一句承諾,就因為他認為那些少年孩童是無辜的。
這樣的人,他們白云觀卻要暗害,還去追殺,老道覺得羞愧不已,前去追殺他的清寧真人,卻被寧澤點化,幡然悔悟,如今在天鶴湖,修道悟真,將來前途無量,寧澤對他們白云觀有大恩。
元元老道現在總算明白了,為什么大禹億萬人,卻只有這個少年是禮宗,不是因為這個少年學問高過了所有人,而是他的心,他有一顆公正的心,為心中的公正,舍生忘死的心,一顆正義之心。
公道自在人心,“禮”至高境界,也就“公道”二字。
他為禮宗,老道心悅誠服,大禹之福,也是天下之福,這個世道,太需要一位這樣的禮宗,為弱者主持公道。(未完待續。)公告:本站推薦一款免費小說app,告別一切廣告。請關注微信公眾號進入下載安裝appxsyd(按住三秒復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