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月雨童終究還是來遲了一步, 沒能阻止信王等人進京。
信王等人到達京城后,便見京城九門緊閉,御林軍全城戒嚴, 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大皇女臉上帶著嘲弄的笑意, 對信王說道:“看來老二好像不歡迎我們。”
信王也是心中疑惑不解, 緊張的說道:“不會的, 二皇姐明明說要我們入京的。難道京城又出事了?”
此時御林軍的一個副將得到消息急忙跑來上前跪下道:“各位主子, 皇上在皇家祭廟等著各位呢。”
“皇上怎么讓我們去哪?”信王有些驚訝的問道。
“這……”御林軍副將有些不知所措,“可能是…..是皇上想讓大皇女先拜祭一下先皇吧。”
“也好,先去祭拜一下母皇!”大皇女率先走上前去, “帶路!”
“大皇姐!”三皇女一把拉住了大皇女的衣袖不讓她去。
“老三,怕什么?我就不信老二敢在祖宗面前動手!”大皇女拿開三皇女拉住自己的手。
“可是…….”三皇女還是覺得有些不安, 卻又不知道怎么說。
此時御林軍副將卻也攔住大皇女, 說道:“大皇女, 祭廟之內不能帶兵器,請把佩劍和鎧甲給卸了。”
“這也是皇上吩咐?”大皇女面露不悅之色。
“是。”
“那我要是不答應呢?”
“請大皇女體諒, 祭廟之內帶有兵器恐饒先祖們安寧。”御林軍副將“撲通”一聲跪下道。
“大皇姐,她說的也有道理,你看就把佩劍留下…….”信王有些著急,生怕大皇女一氣之下一走了之。
“不行!要是老二耍什么花樣,我們豈不是任人宰割。”三皇女阻止道。
大皇女思考一下, 說道:“好, 我交出佩劍。”
“大皇姐!”三皇女著急的直喊。
“老三, 你留下!”大皇女命令道。
“好, 我留下!你要是不出來, 我就帶人沖進去!”三皇女說道。
走到廟門口,大皇女突然停了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怎么了, 大皇姐?”信王問道。
“沒事,只是十八年沒回來,心里有些感觸。”
“大皇女快走吧,皇上正在里面等著呢。”
進了大殿,卻見慶宣帝正跪在祖宗牌位面前。慶宣帝聽得聲音緩緩的起身,說道:“來了?”
“皇上,臣妹把大皇姐她們接來了!“信王跪在地上給慶宣帝報告。
慶宣帝這才不緊不慢的轉身看了信王和大皇女一眼,面帶微笑道:“大皇姐,好久不見了,你可好?”
“我很好,怎么見我沒死很失望吧?”
“大皇姐真會說笑!”慶宣帝又見三皇女不在,問道:“三皇妹呢?她不是不想見朕這個二皇姐了?”
“軍中尚有要務要她處理,所以晚點再來。”信王搶先回答道。
慶宣帝臉色僵了一下,但一瞬間又恢復了平靜,“不急,先給母皇上香吧。”
大皇女接過香,跪在先帝靈位前,說道:“母皇,不孝女月云煙回來!”接著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起身。
此時慶宣帝搶先上前扶起了大皇女,拉著她的手說道:“大家姐妹一場,恩恩怨怨又何必太計較,畢竟是一家人!”一拍手,嚷道:“來人,上酒!”
此時一個嬤嬤端著一個酒盤出來了,慶宣帝端起一個酒杯遞給大皇女,自己也端起一杯酒,說道:“喝了這杯酒,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大皇女卻看著酒杯卻不喝,微微一笑道:“這酒里不會有毒吧?”
聽了這一句,慶宣帝端著酒杯的手微微有些發抖,酒水也撒除了些,弄得手上都是。信王看到慶宣帝尷尬,心中不忍,一把接過大皇女手中的酒杯,仰頭把酒喝了。接著把空杯子在大皇女面前一舉,說道:“大皇姐,這下你放心了吧?”
“好,我喝!”大皇女微微一笑,卻伸手拿過慶宣帝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慶宣帝看著大皇女臉色一僵,面露狠色,“你終究還是不信我,看來我們姐妹是做不成了!”接著大吼一聲:“來人!”
一瞬間,四面八方立刻涌進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御林軍把她們團團圍住。
“二皇姐,你還是容不下大皇姐?”信王悲憤的質問道,“為什么答應我的事又反悔?”
“不這樣怎么能抓到這個叛逆啊!這個江山是我的,誰也別想奪走!”慶宣帝拍了一下信王的肩膀,說道:“老五,你的功勞,朕記得,只要你好好的忠心于朕,你還是當你的信王,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信王紅著眼看了一下慶宣帝,突然一個閃身撲到慶宣帝身后。右手一用力,手上的酒杯應聲而碎,此時破碎的瓷片鋒利無比,抬手架在了慶宣帝的脖子上,大聲沖著御林軍吼道:“快閃開,讓我們出去!”
“老五,朕竟然沒防你這手啊?”
“二皇姐,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老五,有句話忘了和你說了。你夫郎和小孫女在宮里做客,你要不要見見他們?”
“你…….好卑鄙!”
“哦,還有葉尚書一家參與叛亂,朕已經將他們打入死牢了!”
“你早就想對付我了?”信王問道。
“這也是你逼我的!”
“老五,我們沖出去!老三在外面接應我們呢!”
“哈哈……你們以為你們今天能走出這扇門嗎?”
此時信王肚子如刀割一般疼痛,喉中一甜,一股鮮血流了出來,“酒里有毒?”
“老五,這是自己找的,我本不想殺你的…….”
大皇女上前扶住信王,問道:“老五,怎么樣?”
信王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不清了,急忙咬破自己舌尖令自己清醒起來,強忍著說道:“沒事,我還挺得住!”
大皇女接過信王手中的瓷片,往慶宣帝脖子上一劃,一道血痕立現,邊沖著御林軍喊道:“快退后!不然我動手了!”幾個御林軍士兵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沒有慶宣帝的命令她們也不敢退。
此時,一個弓箭手一緊張,手一松“嗖”的一聲把一支箭射了出去,把箭射在了大殿的牌匾上。不料牌匾晃了幾下,“噼啪”一聲砸了下來,正好砸在了慶宣帝和大皇女的身上。一個變故發生的太突然了,所有人都驚呆了。
等眾人反應過來沖過去時,兩人一時滿頭鮮血的癱在了地上。待眾人七手八腳的扶起慶宣帝,卻看到她頸部的動脈已經割破。原來在牌匾砸下時,由于牌匾的下落壓倒把大皇女手中的瓷片,刺破了慶宣帝的動脈。慶宣帝隨即抽搐了兩下咽了氣,頓時御林軍傻了眼,慌亂不已。
而大皇女雖被砸中了腦袋,人卻還清醒,無意中摸到在一個隨牌匾倒下的匣子,看著眼熟像是先帝遺物。打開一看卻是一封先帝的遺詔,上面寫道:“朕思考再三,于諸皇女中擇一繼承大統。五皇女月云端,溫順賢良,人品貴重,深得朕心,擇其即朕皇位。”
大皇女望著在地上因中毒奄奄一息的信王哈哈大笑,說道:“我們爭了二十年的皇位,竟然是老五的!哈哈….老天啊…….這是為什么?”
這時外面喊殺聲四起,月雨童和以及在城外等候的三皇女殺了進來。此時慶宣帝已死,御林軍也早已不知所措失去了抵抗力。
月雨童趕到后知道母親和大皇女已經前去見慶宣帝,便擔心她們會有不測,便隨即要求帶人去祭廟面見慶宣帝。可是御林軍百般阻撓,知道必是有變,心中一急,便和三皇女帶著人闖了進來。
“娘!”月雨童看到七竅流血的信王撲了過去,可是信王卻嘴動了幾下,發不出一點聲音,“救人啊!御醫,御醫!”
“世女,信王中的是鶴頂紅的毒,救不了!”一個侍衛上前看過后說道。
“不會的,不會的!娘!“月雨童抱著信王傷心不已。
三皇女看到了瘋瘋癲癲的大皇女也是緊張不已的撲了過去,“大皇姐!你怎么了?”
“皇位是老五的!皇位是老五的!我們都錯了,錯了…….”大皇女抓著先皇遺詔大聲的說著。
“啊?“三皇女搶下大皇女的先皇遺詔什么都明白了。
不久,陳副官帶人在死牢中解救出葉尚書一家。而月雨童也強忍喪母之痛在宮中的一間密室里找到了岑慕飛和小熙兒。
“童兒,快救小熙兒啊!”岑慕飛一見月雨童便急道,“她病了很久了,可是我喊人叫大夫來看看她,他們卻不理我!嗚嗚嗚…..”
“沒事的,有我在!”月雨童上前接過女兒,可觸摸她的身體已是冰涼一片,頓時呆住了。
“不會的,她剛才還在我懷里哭過呢?她只是有點發燒,怎么會死?”岑慕飛哭成了一個淚人。
葉知秋聽聞愛女死訊,立刻昏了過去。而岑慕飛先后遭遇愛妻和自己孫女的死訊早已悲傷不已,一病不起。此時,信王府大大小小的事物,月雨童一個人強撐著主持局面。
而政局在三皇女的主持下也安定了下來。太皇夫聽聞慶宣帝和信王慘死,大皇女也了發瘋,氣得一下子病倒,撐了兩天也仙去了。
一個月后,由三皇女月云芝的堅持下,經列位大臣商議,遵照先皇遺詔由信王一脈接替皇位。月雨童雖百般推辭,奈何文武百官跪了三天,要求以江山社稷為重,這才答應了下來。
次月,月雨童正是登基為帝,年號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