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弄書回來了,葉知秋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回了房。
而弄書知道岑雨童挨了打,急忙去看她的傷,又問了挨打的原因,不由責怪道:“小姐,上次你為了救葉公子,弄得自己感冒發燒,這次又為了他挨了打。這是何苦呢?”
“知秋他們是男子,我們能幫就幫點。我不就是挨幾下嘛,沒什么大不了的。”
“小姐,還疼嗎?我去打點熱水給你敷一下吧。”弄書嘆了口氣說道。
“沒事了,葉公子已經幫我上過藥了。”
“葉公子?小姐你的傷可是在屁股上呀!”弄書很是驚訝的說道。
“嗯……那個…..誒呀,不是你不在嘛!別問了!”岑雨童尷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弄書,只是一個勁的把頭埋在了被子里。
就在這時,嚴舞和唐寧也得知了岑雨童挨打的消息前來探望。她們看了一下岑雨童的傷,見只是紅腫并不是很嚴重,便放下心來,開始打趣起她的事來了。
“這打得不重嘛,過兩天就能好。”嚴舞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想不到我們小童也是個性情中人啊!”唐寧也說道。
“我倒想去見見那位佳人,看看他怎么使我們的小童神魂顛倒的。”嚴舞接口道。
“見不到也不要緊,改天我帶你去鎮上的萬花樓開開葷,那里的小倌可是一等一的會伺候人。哈哈哈…….“唐寧很是猥褻的笑著說道。
“我都成這樣了,你們不安慰我也就算了,還來挖苦我。誒,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岑雨童對自己的這兩位損友那是沒話可說了,只是感嘆自己遇人不淑。
嚴舞和唐寧打趣了一會兒,見岑雨童沒事就相繼告辭離開。
葉知秋見她們走了,便端了璧合熬好的粥進來并對弄書說道:“弄書,你還沒吃晚飯吧?璧合從飯堂里拿了飯回來了,你去吃點吧。”
“我還是先伺候小姐吃吧。”弄書說著就要去拿葉知秋手里的粥。
“我吃過了,還是我來吧。你吃完了在來服侍你家小姐。”
“弄書,你先去吃吧。”岑雨童也勸道。
“好吧。”弄書看了一下岑雨童后就出去吃飯。
葉知秋走到床邊把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上前扶起岑雨童,又拿著一床被子讓她側著身靠著,這才端起那碗粥藥她。
岑雨童抬眼看了一下那碗粥,撅著嘴說道:“啊,是白粥啊!我不要吃,我吃雞腿!”說著就把臉轉到一邊,不肯吃葉知秋喂過來的粥。
“童兒,你身上有傷要吃清談些。你要想吃好的,明天我就叫璧合幫你做。你現在乖乖把粥給吃了。”說著葉知秋就扳過岑雨童的臉,把粥送進了她的嘴里。
“明天…….明天,我可要吃…….好吃的。”岑雨童嘴里含著粥含糊不清的說著。
“好。”對于沖自己撒嬌的岑雨童,葉知秋感到有點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哄得岑雨童吃完粥,葉知秋替她擦了擦嘴,就扶她躺下,替她你好被角說道:“你睡吧,我走了。”
“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岑雨童看到一臉疲倦的葉知秋心里也很是不忍。
第二天一大早,葉知秋就去看岑雨童。可是岑雨童卻還在睡夢中,嘴角上還掛口水。看著她可愛的睡相,葉知秋不禁微微一笑。
剛要轉身走出房間,葉知秋又不放心岑雨童身上的傷。看了看弄書不在,于是偷偷的掀開岑雨童的被子,看了下她的傷。屁股上的紅腫已經褪下不少,只是還留下幾條清晰的尺痕。葉知秋看了心里很是難過,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那尺痕。睡夢中的岑雨童眉頭立即皺緊了起來。葉知秋見了更是心疼不已,急忙幫她捏好被角,輕輕的出去了。
放學后,嚴舞和唐寧本想來看岑雨童,但隊友纏著要去踢球,又想到岑雨童也沒事了,于是便托了葉知秋問候后,踢球去了。
葉知秋回宿舍,就看到弄書在客廳畫圖,打了聲招呼后就進房去看岑雨童。剛進房門便看到岑雨童正歪坐在靠窗的一張塌上看書,不由的生氣道:“才剛好些,怎么就起來了。”說著就一把搶過她手里的書。
岑雨童一見是葉知秋,于是一臉嬉皮笑臉的說道:“我又不是玻璃做的,挨了幾下就會碎。”
“玻璃是什么東西?”這個時代還沒有玻璃,所以葉知秋不明白玻璃是什么。
“玻璃就是……就是…..算了,改天給你做一個!”岑雨童實在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釋。
“嚴舞和唐寧托我對你說,她們去踢去了,不能來看你了。”葉知秋想到了嚴舞和唐寧所托之事,對于玻璃的問題也就沒放在心上。
“這幫什么朋友啊,有了球踢就不來看我。嗚嗚…….”岑雨童假裝抹著淚說道。
“好了好了,別鬧了!快回床上去躺一會兒。”
說著葉知秋就把岑雨童扶到床上躺下,并問道:“童兒,你的傷怎么樣了?”
“今天弄書幫我擦過藥了,不怎么疼了。”
“哦,那你就躺一會。今天我叫璧合特意為你做了好吃的,晚上就有的吃了。”
“真的,太好了。我可再也不要吃白粥了。”
晚上,璧合做了整整的一桌子的菜,弄書把岑雨童攙著出來,坐在被一床被子墊著的椅子上吃飯。
“太好吃了,璧合。你可以去福臨門大酒店去當廚子了。”岑雨童狼吞虎咽的吃著。
葉知秋則在一邊替岑雨童夾菜,一邊說道:“童兒,慢點吃,別噎著。沒人和你搶!”
“知秋,你也吃呀。”岑雨童也給葉知秋夾了菜。
璧合發現兩人的稱呼變了,驚奇的問道:“公子,岑小姐。你們什么時候改了稱呼了?”
“璧合!”葉知秋不好意思的對璧合喊道。
“我們……我們…..”岑雨童也尷尬的不知道說什么了。
“噢……為小姐擦藥的時候…….小姐,你好壞哦!”弄書用手肘撞了岑雨童一下壞笑道。
葉知秋聽了這一句話,頓時臉羞得通紅,捂著臉回房去了。
岑雨童白了弄書一眼道:“這么多的菜都塞不住你的嘴呀。”
第二天,岑雨童感到好多了,就在葉知秋的攙扶下拿著璧合連夜趕做的墊子去課堂上課了。本來岑雨童還擔心自己被山長打屁股的事被同學們笑話,哪知同學們個個只是關心她的那位“佳人“,更有好事之人戲稱岑雨童為南山書院的風流才女,還把她亂編的那件事更是有憑有據的夸大了幾十倍的講。岑雨童對自己頂了這樣一個“惡名”那是吃驚不已,本想聲辯兩聲,但也不知怎么解釋好,也只有無奈由著她們。
幾天后,岑雨童的傷也好的差不都了。下了課后,唐寧神神秘秘的對岑雨童說:“小童啊,鎮上的萬花樓來了個西域的小倌,不僅舞跳的好,而且琴也彈的不錯。怎么樣?風流才女,我帶去見識見識。”
“逛青樓?”岑雨童一聽到青樓,就想起自己初次逛的那個狼狽樣,不禁心有余悸。
“你不是很風流的嘛!這次我請客,你不去也得去!”唐寧不由分說的拉這岑雨童就走。
不久,兩人坐了馬車來到了萬花樓。因為聽得來了個西域的名倌,萬花樓那是人滿為患,人們都想一睹西域名倌的風采。
“喲,是唐小姐來了,快請!”站在門口招呼客人的萬花樓的爹爹看到唐寧很是熱情的招呼著。
“萬爹爹,這位是我的朋友,岑小姐。不要怠慢了。”我定的位子準備好了嗎?”唐寧對這個男人很是熟悉,看來她是這里的常客。
“見過岑小姐。”萬爹爹對岑雨童萬福了一下,岑雨童微笑一下回禮。
唐寧接著問道:“我定的位子準備好了嗎?”
“留著呢,唐二小姐吩咐的,怎么敢不辦呢。“說著萬爹爹就把唐寧和岑雨童引到了二樓的雅座,那個位子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臺上的表演。
不一會兒,下人們就端來了酒菜,幾個小倌也應了吩咐在唐寧和岑雨童的身邊伺候著她們喝酒吃菜,還時不時的拋個眉眼給岑雨童,看得她不時的起雞皮疙瘩。而唐寧卻游刃有余的享受著。雖然岑雨童是很想逛青樓玩玩的,但因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又因為心里有了葉知秋,所以對小倌的熱情還是很冷淡的。
“怎么了小童,不滿意嗎?要不要我幫你換兩個?”唐寧看到岑雨童對小倌不熱情,就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事,不是來看西域小倌表演的嗎?怎么還沒開始。“岑雨童可不想糾纏這個問題,于是立即轉移話題。
“哦,原來是想看西域小倌啊,怪不得看不上這些。”唐寧壞笑道。
這時,音樂響起了,一個穿著西域服裝的男子在臺上翩翩起舞。其舞姿正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寫照。雖然岑雨童在前世也看過不少舞蹈,但也被其舞姿所吸引看得目不轉睛。一曲舞畢,臺下的人舞不歡聲雷動。
“把他給我叫上來。”唐寧也對這個西域小倌來了興趣,高聲吩咐著萬爹爹把人給帶上來。
不一會,那位西域小倌就被萬爹爹帶了上來,并對唐寧說道:“唐二小姐,這位是靈風。”
接著又對靈風說道:“這位是威遠候府的唐二小姐,那位是她的朋友,岑小姐。”
只見靈風十六七歲的樣子,唇紅齒白,鼻梁高挺,線條分明,有一種不同于中原的俊美。看得唐寧和岑雨童都有些驚呆了。
萬爹爹看到這個情景,很有眼色的退下了。
“靈風,見過兩位小姐!”靈風行了萬福。
“請坐,靈風公子。”唐寧給靈風讓了一個坐。
“謝謝,唐小姐。”說著靈風就在桌子邊做了下來。
“靈風公子的舞技真是讓人著迷啊。”唐寧贊嘆道。
“小姐謬贊了,那個舞蹈是奴家根據南山書院的一個故事所編。”
“這個事,我知道。可是那皇女放棄皇位與洗衣小廝私奔的故事。”岑雨童插嘴說道。
“正是。不過奴家認為這個故事應該是歌頌有情人終成眷屬,而不是像世人那樣一味的貶斥男子是禍水。”靈風說道。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明明是愛情故事,非要怪男人是禍水。那些書院的老頑固…….誒…..”岑雨童摸了下還又些疼的屁股感慨著。
“小童,你們兩個還挺投緣的嘛。”唐寧笑著說道。
“既然這么投緣,靈風就為兩位小姐再獻上一曲,如何?”說著靈風就要拿過小廝手里的胡琴,要彈唱了。
“還是我來唱一首歌。我覺得這首歌很適合靈風公子的舞。”岑雨童想起了一首《愛不釋手》的歌,想唱給靈風聽。
“好,靈風也想聽聽。”靈風抱著琴靜靜的聽岑雨童唱歌。
接著,岑雨童就清唱起了《愛不釋手》這首歌。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美得無處藏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寧死也無憾
國色天香任由糾纏那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你來我往何等有幸配成雙
讓我拱手河山討你歡
萬眾齊聲高歌千古傳
你看遠山含笑水流長
生生世世海枯石爛
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愛不釋手你的美呀
莫等閑白了發才后悔
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愛不釋手你的美呀
讓我抱得美人歸
讓我抱得美人歸
一曲唱罷,靈風的琴聲卻悠悠的響起了,一聽曲子卻正是那首《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