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張三豐實在是不想再丟人一回了,也不再拔劍,直接一個跳步,腳下如行云流水一般,滑到了十來丈外的一處假山后面。
等了一會兒,那顆香瓜依然很和平地躺在地上,不悲不喜,不愛不憎。
趙大錘走過去,彎腰拾起那個模型,對假山后面的張三豐招招手:“這是顆壞彈,很安全的。來啊,咱們哥倆敘敘同門之誼。”
“我知道啊。區(qū)區(qū)暗器豈能傷害的了我,我只是去那邊整理一下儀容。嗯嗯,整理一下儀容。”
“師兄真不幸,這么快就要整理遺容了。啥時候火化呀?我也好隨個份子。”
“你……”
張三豐深吸一口氣,默念清心普善咒數(shù)遍,無數(shù)次提醒自己說:這是個小屁孩,這是個小屁孩,萬萬不能被他擾了道心,壞了修行。
“我怎么樣呀?”
“師弟,你果然是個人才。我神游物外的時候,曾見師父說過,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魔障。只有勘破了你,我才能道心圓滿,得成正果。”
“估計懸了。你今年七老八十了吧,我才八歲,估計你活不過我呀!”
“嘿嘿,我可以殺了你呀!雖然不是太完美,但總算是個解決的法子。”
這貨真的是張三豐,那個義薄云天、獨挑六大門派的武當(dāng)派掌門人?
這不就是個,因為活不過師弟就要打著斬妖除魔旗號干壞事的滅絕師太嘛!
“哈哈,開句玩笑。我怎么能干出那樣的事兒呢,咱們是親生的師兄弟呀!”
張三豐尷尬一笑,果斷轉(zhuǎn)移話題:“師弟的手段,好像不是師父所傳授吧?”
做為跟著火龍真人幾十年的大弟子,張三豐對師父的了解是比較深入的。
論打架,那是真正的獨孤求敗。論對道法的理解,也僅在師伯寶來天君之下。就是煉個丹藥看個病,龍虎山大真人也不敢說能力壓師父一頭。
可這動不動就天雷滾滾的手段,師父還真不會。
難道是師父藏私了,這熊孩子是師父的私生子?
“你管得著嗎?我這叫天才騷年,你一個垃圾能理解才怪!”
任張三豐再牛掰,也不可能理解二十一世紀(jì)的高科技產(chǎn)物,拒絕回答!
“哈哈哈哈,皇叔言之有理。張三豐就是個欺世盜名的垃圾,看似不拘小節(jié),實則狗屁不通,不值一文。”
養(yǎng)了幾天傷的李秋水,陰惻惻地說話了。
“哎喲,你個老妖精居然還沒死?老天爺這么不長眼嗎?”
看起來,兩個人是老相識,但估計不是老相好。這一見面,就掐起來了,真是太,遺憾了。
為什么不直接打起來呢?
趙大錘設(shè)想了一下,如果想干掉張三豐,必須提前布置,用很多人圍著他廝殺,然后自己在旁邊用***放冷槍。
就這,還不一定能成功。
因為這些高手,對危險有一種敏銳的直覺,你這邊剛開槍,人家可能就感應(yīng)到了,跑了。
最完美的結(jié)局是,李秋水和張三豐相愛相殺,雙雙殉情了。
妙啊!
【嗨,醒醒,主播你睡糊涂了吧?】
【那兩個人已經(jīng)在把手言歡,私定終身了呀!】
【沒有吧?張三豐不是道士嗎?】
【好像道士有個流派是可以結(jié)婚的吧?要不然宋青書、張無忌從哪兒來的?】
【對啊,這個可以有!】
【你確定他們兩個是把手言歡嗎?激動得都冒白煙了啊!】
【何止冒白煙,你看看他們的表情,雞凍得都抽抽了。】
九點準(zhǔn)時打卡的觀眾們,剛進直播間就看到張三豐和李秋水在一起了,呃不,只是手握在一起,身體和心靈的距離還很遠。
良久,兩人分開。
一臉嘚瑟的張三豐傲然挺立:“女人就是女人,整天只知道談情說愛,不知道好好練功。永遠也別想神功大成。he~tui,垃圾!”
比起張三豐,李秋水的模樣就要慘很多了。
本來就舊傷未愈,和張三豐這個老直男又比拼了一場內(nèi)力,簡直是傷上加傷,傷不起啊!
越發(fā)慘白的臉上,浮起一絲詭異的血色,李秋水仍然在降維打擊:“是啊,我是為情所困了一段時間,但我樂意。
你個修煉純陽功的廢物,何曾體驗過男歡女愛的滋味,又哪里知道魚水之歡的樂趣?呸!”
可能是生氣得比較厲害,火氣有點大,直接就呸出了一口老血。
聞訊而來的血子高和白素問,連同掙扎著起身的血子仇,都對張三豐這個殘害他們義父的老魂淡怒目而視,準(zhǔn)備群毆了他。
李秋水搖搖頭:“這個老狗,毫無廉恥,沒心沒肺,骯臟下流,但手底下還是有點真功夫的。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別自取其辱了。”
血子高也不笑了,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就不相信,集我們眾人之力,還奈何不了他?”
張三豐勾勾小拇指:“來啊來啊。你們這些小崽子,跟你師娘學(xué)了兩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一起上吧,今天道爺都送你們見佛祖去!”
李秋水像是老母雞一樣,伸開雙臂護住自己的小雞仔:“張三豐,你個狗賊,處處激將小,意圖對晚輩痛下殺手,可有一點前輩高人的風(fēng)范?”
言辭雖然激烈,但認輸?shù)囊馑家呀?jīng)很明顯了,換成其他人,估計會考慮一下自己“前輩高人”的風(fēng)范,說不定就會打兩聲哈哈,趁機下臺了。
張三豐真不愧是個老混球,眼皮一翻:“我就欺負他們了,你怎么著吧?”
這真是我的大師兄嗎?這不就是個大混蛋嗎?
丟人啊!
趙大錘尷尬地一捂臉,就想找個地裂縫鉆進去。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人想跑而別人不允許。
白素問屈身一拜:“小女子斗膽,請侯爺施展神法,絞殺此獠。日后,但有所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血子仇和血子高也一起行禮:“唯侯爺馬首是瞻,只求侯爺為我義父報仇雪恨。”
趙大錘也很為難。
白素問懂醫(yī)術(shù),還是個軟妹紙,沒事的時候聊聊天、玩一下稍微有風(fēng)險的活動,也是極好的。
兩個大男人,我要你有何用?
啊呸,我這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啊?一定是因為夜里沒休息好,腦子缺氧,有點糊涂了。
趙大錘輕咳一聲,面露難色:“這是我?guī)熜郑也皇呛芎靡馑枷率职。 ?
“不讓你白忙活。”
也不知道李秋水怎么想的,居然利誘起趙大錘來:“我有一套絕世神功,大成之后可無敵于天下。”
“這么厲害嗎?”
趙大錘托著腮幫子,做思考狀:“師兄的年紀(jì)也大了,估計也活不長了。要不,你先死一回,我把神功騙到手再說?”
“你確定想要,她那個狗屁神功?”
“療效不好嗎?”
“聽過一句話嗎?欲練神功,揮刀自宮!”
“呀,師兄也是穿越者!哪一年來的,喜歡哪個艾薇女明星?”
“你在說啥?”
“哦,不是啊,那就算了。你那一句欲練神功很耳熟,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趙大錘緬懷了一下那些艾薇女明星,轉(zhuǎn)身問李秋水:“你練的是葵花寶典?”
“不。”李秋水搖搖頭,“先師有感于秋之肅殺,菊花之風(fēng)骨,特創(chuàng)立神功,名曰菊花寶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