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晚太困了,先一章,另外一章明天一早繼續(xù)。@@@@@@@
“北方來的消息。”杜滸臉色有點發(fā)青,低聲道:“蒙古大汗忽必烈三月下令,征十萬蒙古漢軍入伍,并計劃在蒙古騎兵中抽調(diào)五萬大軍南下。”
張貴看了看盧方,盧方點點頭,道:“商隊從京兆府傳來的消息,確實是證明了韃子正在大規(guī)模征兆漢軍,已造成不少地方動蕩不安。”
“流亡的北歸也證明了這一點。”杜滸強調(diào),道:“在下相信這些漢軍和騎兵正在進行訓(xùn)練,只需等到天氣變冷就會再次南下。”
“襄樊或許又要面臨一場必不可少的戰(zhàn)爭。”杜滸擔憂,道:“朝廷雖已輸送了不少物質(zhì),也有張?zhí)祉槾笕寺暑I(lǐng)的援軍駐守樊城,但襄樊地區(qū)的總兵力還是要少于蒙古軍。”
張貴搖頭,道:“蒙古軍知道襄樊戒備森嚴,又要前車之鑒,樊城又有張?zhí)祉槪缽執(zhí)祉樐朔段幕⒌奈ㄒ恢秲海段幕]有兒子,他老老人家若不想絕后,舍了命應(yīng)該也會保住樊城。”
“我倒為李庭芝李大人的揚州擔心。”張貴手指拐向揚州道:“襄樊守軍只能守城而無進攻之力,鄂州的范文虎雖有進攻之力但卻膽小如鼠龜縮鄂州。”
“蒙古軍一旦繞過鄂州,戰(zhàn)船便可以直撲南下。”張貴擔憂道:“更可怕的是呂文煥此人。”
“呂家在宋軍中威信很高,沿江不少守軍都是他呂家的部下或親信,一旦呂文煥認真為韃子賣命,蒙古大軍不用半個月就可以直達揚州。”
“那臨安?”杜滸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杜老大,”張貴拱手,道:“還請你密切留意,看大元朝派過來的是哪位將領(lǐng),若是伯顏的話,咱們均州軍怕是呆不住了。”
杜滸疑惑的看著張貴,張貴苦笑,道:“你也不用問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伯顏此人在西域長大,估計長得比較偉岸,而且此人說話直爽,辦事能力極強,再難辦的事也三言兩語能搞定,若此人到來,恐怕兵鋒所指就是揚州了。”
杜滸苦笑,認為張貴除了奎祀軍之外另有情報來源,張貴也看得出杜滸心中所想,但卻沒有點破,轉(zhuǎn)移話題,問道:“張弘范哪里,最近怎樣了?”
“練兵,拼死練兵,張弘范把這襄樊戰(zhàn)役當成是恥辱,不但加強了水師的訓(xùn)練,還有蒙古騎兵和蒙古漢軍都要加強訓(xùn)練。”
“那兩幅畫給了他沒有?”張貴暗暗擔心,此人一日不死心,不論均州還是襄樊都沒有任何安全感。
“給了。”杜滸點頭,道:“任平生在張弘范大營中還有不少信得過的細作,把畫放到了張弘范的大營之中,可惜又損失了不少人。”
“以后張弘范大營的細作不要再動了。”張貴咬牙,道:“此人是一個瘋子,老子斗不過你,還躲不過你嗎?”
“不過聽說張弘范對這兩幅畫非常入迷,每天都看一次才能入睡。”杜滸皺著眉頭,道:“我說矮張,你畫里頭竟然是畫了什么,竟然如此神秘?”
張貴笑了笑,道:“杜老大你也看過的,還有盧方也看過。”
“啊?”杜滸和盧方忍不住大吃一驚。
“就是刻在紀念堂里面的兩幅畫。”張貴笑了笑,道:“你們可是見過吧。”
“矮張你小子行事,果然是出其不意。”杜滸搖頭,道:“老子早就覺得那兩幅畫有蹊蹺,就是看不出什么?”
“看來張弘范這老小子比老子強多了。”
杜滸有點憤憤不平,至于盧方,那就更是只有慚愧的份上了:“在下雖沒仔細看過,但即使看了,估計也看不出什么來。”
“不是張弘范比你強。”張貴笑道:“而是張弘范比杜老大你走的路要多,總有一天,等探子把各地情況匯集起來,矮張相信杜老大必然會另有一番感受。”
杜滸見張貴故作神秘,也不好追問。
“對了,盧方,這次之所以找你過來,除了要加強各商隊隨行密探部署之外,還有就是商隊最近收入如何?”
“幸不負大人重托。”盧方臉色有點得意,道:“自從開辟了與揚州的商道之后,李大人揚州所產(chǎn)食鹽延綿不斷,我均州商隊已有能力把貨品販賣到利州東路,利州西路。”
“單是食鹽,”盧方從懷里摸出一張紙,看了一下,道:“五月份獲利達一萬七千貫有余。”
“還是少了?”張貴皺了皺眉頭,養(yǎng)兵費錢這是張貴早已知道的事,卻沒想到差點就拖垮了均州財政。
“大人。”盧方苦著臉,道:“陸上商隊運力有限,再加上四川也產(chǎn)鹽,若不是四川商隊不敢出川,利州哪里會有我們的份?而且利州人口少,又是吐蕃族人較多,能獲利一萬七千貫,盧方也是費煞苦心。”
“老子當然知道你的勞苦功高,”張貴無奈,道:“但你也看到了均州目前的情況,均州軍擴軍勢在必行,而且破在眉頭不能再拖,沒有銀子可以嗎?”
“那均州酒呢?”張貴對均州烈酒可是滿懷希望。
“上個月才出酒。”盧方苦著臉,道:“大人以為是水啊,上個月出酒后,馬上運到蒙古的南京路和京兆府,銷量供不應(yīng)求。”
“但商隊人數(shù)不足,而且產(chǎn)量也不足,上個月滿打滿算,也不到五萬貫,這個月相信會好一點,但也不會超過六萬貫。”
“目前來說已是均州酒的最高產(chǎn)量,如需擴大生產(chǎn),只有等三十萬良田開墾出來了。”
“也就是說五月份商隊收入不到七萬貫。”張貴眉頭皺得更加厲害:“沒有其他辦法可想嗎?”
“糧食,需要大量的糧食。”盧方搖頭,道:“只有大量的糧食才能釀出烈酒,只有更多的烈酒才能獲得更大的收入。”
“四川。”張貴用手指了指四川,道:“你派人到成都,直接收購當?shù)氐乃疲缓笤龠\回均州。”
“生產(chǎn)烈酒的技術(shù)。”張貴嚴肅,道:“沒有老子的命令,任何人也不得在任何地方生產(chǎn)。”
“那樣成本就大很多了。”盧方有點擔心道:“再說人力也不夠?”
“人手不夠就多招。”張貴認真道:“烈酒不但能夠為均州換來收入,更重要的是等烈酒在韃子擴散出去,必然會影響蒙古軍的戰(zhàn)力,這才是重中之重。”
“還有四川火油產(chǎn)量很大。”張貴對這種粗制濫造的燃燒彈非常鐘情:“商隊要大量購買,如果有機會,也可以自己采挖,想必你也知道火油對均州軍的意義。”
盧方點了點頭表示清楚。
張貴認真的看著杜滸與盧方,道:“均州軍成敗,爾等兩人,大宋興亡,爾等兩人,矮張不才,還請杜老大、盧方助矮張一臂之力。”
過了六月份,好消息終于在壞消息前來臨,盧方的商隊,收入終于超過了七萬貫,達到了七萬一千三百貫的高度。春糧的豐收,又給均州帶來了一片喜悅,水利的大規(guī)模修整,農(nóng)家肥的大范圍使用,使得均州迎來了前所未有的豐收。
“良田每畝收獲超過三旦,合計三旦五斗,平素的旱地,也因為水利的修葺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豐收,收獲也接近兩旦。”葛老頭樂開了花:“至于一共收獲多少糧食,老頭就說不出來了。”
眾人笑了笑,為葛老頭的憨實而感動,就是這個拿著八兩銀子一個月,而一直不愿意加薪,還在均州財政最困難的時期,如均州絕大部分的官吏一樣領(lǐng)著一半餉銀的老農(nóng),為了均州的糧谷增收,幾乎每一天都在外面跑,他家里的五畝良田,由于沒有時間管理幾乎荒廢,把葛老頭痛得幾天睡不著覺,但老人依然東奔西跑,均州第一女掌柜葛氏都說了他好幾次。
陸秀夫笑了笑,道:“預(yù)計均州糧食產(chǎn)量將會達到一百二十萬旦左右,也就是說春稅還是按照三十一,將會達到四萬旦的一個高度。”
張貴對數(shù)字有些感冒,他在乎的是他有多少錢。
陸秀夫笑了笑,道:“六月商稅收入達到一萬三千貫,其中過稅是四千一百貫,往稅是九千九百貫。”
“也就是說,目前均州收入,除了春稅外,六月份是八萬四千貫銀子?”張貴苦笑,道:“官吏及均州軍等其他一切開支合計卻達到九萬三千貫,也就是說六月份還虧空將近一萬貫銀子。”
陸秀夫搖頭,道:“朝廷上個月下賞錢五萬貫,除了損耗外,這個月還有四萬三千貫到達均州。”
“***,誰敢吃老子的空餉。”張貴臉色發(fā)青。
陸秀夫苦笑,道:“這都是朝廷不成文的規(guī)定,就是沒有人敢吃大人的空餉,所以總算還有四萬三千貫,其他人怕是連四萬貫也沒有。”
“那還好,總算還剩下了一些。”張貴算了一下。
陸秀夫搖頭,道:“均州軍的定員萬人,擴張已定下來,這些銀子也沒剩下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