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蝶蘭的工作時間是每年的4月份到10月份,所以這段時間會比較滿,不過至少會保持每天一更,當然會盡力兩更,人有惰性,蝶蘭不想因為惰性慢慢形成。
八月的天,依然是酷熱無比,梁顧和大旗,背著大包揮汗如雨,此時已是日中,從夜里開始急行軍,到現在連早飯也沒來得及吃,整整十二個時辰,只是在路上吃了些昨晚省下來的飯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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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字營一千五百人分批行動,張貴與文漳一隊,陸秀宗帶著其他人跟在后面。由于是秘密行動,張貴下了命令,白天休息,夜里行動,這樣折騰了將近好幾天,才來到黃家灣附近。
黃家灣雖說是灣,但卻是一個巨大的湖泊。
“奶奶的,好多水啊,都比得上蕩波湖了。”梁顧看著眼前的大湖,感慨道。
大旗最近與梁顧斗嘴斗得厲害,也跟著大聲喊起來:“湖光十色,好美啊。”
張貴大步跨前幾步,和梁顧、大旗兩人劃清界限,看著文漳,問道:“天瑞你熟讀詩書,可知道眼前這湖叫什么名字?”
文漳皺了皺眉頭,拿出隨身攜帶的地圖看了半天,遲疑道:“眼前應是黃家灣,難道這湖卻是阿丑湖?”
“阿丑湖?”梁顧與大旗兩人差點沒跳起來,梁顧怪里怪氣問道:“文秀才,你小子總不會是胡扯吧?這山清水秀的還叫阿丑?老顧我雖斗大的字不會半斗,可也不會起這么一個壞名字吧?”
張貴瞪了他一眼,奸笑道:“然來梁大個子上了半年的夜校,斗大的字竟然不會半斗,看來這夜校是白上了。”
“喳喳,老子可真白費了一番心機啊,喳喳。”
大旗暗中得意,告狀道:“頭,大旗可以作證,梁大個子遲到、逃課、課堂打瞌睡,還要拉俺一起搞蛋,幸好俺堅持原則,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好你一個大旗,能比老子好到哪里去了。”梁顧不敢得罪張貴,但大旗是后來人,可不給面子,砂鍋大的拳頭就要砸過去。
“不懂了吧。”文漳淡淡說道:“諸葛丞相的婆娘認識吧。”
梁顧停住腳步,好奇問道:“諸葛丞相老子倒聽說過,但他婆娘就不認識了。”
“沒文化,沒記性。”張貴敲了一個爆栗,道:“丟老子的臉了,諸葛丞相他老婆叫黃月英,是出了名的丑女,所以又叫阿丑,長得跟豬頭差不多了。”
“那老子不是比她英俊多了?”梁顧一愣,陷入了沉思。
“黃月英?”文漳起了疑惑,道:“大人,天瑞看這個典故時怎么沒看到諸葛丞相的老婆叫黃月英?”
“這個你就別管了,老子蒙的。”張貴理直氣壯道:“黃小娘子常年在這里洗浴、浣紗,世人就稱這里為阿丑湖了。”
八月的天,日頭就如火把一般,前幾天都是夜里行軍,雖然是累了一點,但卻沒有現在的炙熱,梁顧擦了擦臉上的汗滴,討好道:“要不咱們就在這湖色之中休息一會再走?”
“頭,您老就休息一下吧。”大旗也是滿頭大汗,喘氣道:“頭,你看這阿丑湖,金光閃閃,波光粼粼,美呆了。”
“好,很好。”張貴笑了笑,道:“你倆就下令,命令將士原地安營扎寨,記住,要以臨陣的陣型,不得有半分疏忽。”
梁顧和大旗愣了一下,想不到張貴竟然這么好說話,疑惑的看了一下,見張貴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兩人放下包袱,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反倒是文漳,好奇問道:“大人,此地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再有現在天還沒黑,大人前幾天拼命趕路,現在怎么停了下來?”
“此地有一個故人。”張貴笑了笑,找了一個樹影底下坐了下來。
“故人?”文漳見張貴沒有明說,只好一臉糊涂的坐在張貴身邊,這黃家灣確實是一個好地方,阿丑湖非常大,一望無際的阿丑湖遠處,隱約是高聳入云的山峰,湖中隱約可以看到不少小島,又有蘆葦長滿了整個湖泊。
“天瑞,這黃家灣地方不錯吧?”張貴突然問道,此時他手中拿著一個鐵皮水壺,喝的不知道是酒還是水。
“不錯,不錯。”文漳雖然經驗尚缺,但畢竟是大宋培養出來的精英,知識分子嘛,想法總比別人要多一些。
“說說看,怎么不錯了?”張貴有意要培養文漳,繼續追問道。
文漳一愣,仔細想了一會,才道:“王家灣雖大,但水波不蕩,又臨大江,適合當港口。”
“嗯,不錯,不錯。”張貴自言自語道:“若是有幾個膽大包天的水匪隱藏在這,不是更好嗎?”
“你看這阿丑湖。”張貴指著遠處,道:“依山傍水,朝廷派過來的官兵少了,水匪就依靠這蘆葦、小島和朝廷官兵捉迷藏;來的官兵要是多了,水匪就干脆棄船躲到山上,等朝廷官兵退出黃家灣后重新下山。”
“頭,難道這黃家灣有水匪?”文漳突然緊張起來。
“慌什么?”張貴瞪了他一眼,道:“我們隱蔽行軍,又是急行軍來到這里,就算是有水匪,難道他們都是天才,反應會這么快。”
“去,把老子的旗幟打起來。”張貴揮手道:“讓弟兄們做好準備,都穿上潛水服,老子今晚帶他們去抓人。”
“頭,還真有水匪啊。”文漳突然高興起來。
張貴慢悠悠道:“有沒有,今晚就知道。”
“均州節度使、均州招撫使張。”桃花島上,義匪馬宣聽著探子回報。
二當家馬邑是個魯莽的家伙,聽了探子的回答,立馬拔刀大聲吆喝道:“大哥,今日是大哥的生生辰,讓俺過去砍幾個人頭過來為大哥慶祝。”
二當家殺敵勇猛,也有不少擁躉,也大聲呼喊起來:“大當家,這些雜碎還真不知死活,讓老子過去砍他一番,也好讓這些雜碎知道咱們黃家灣義勇的厲害。”
敢情他們為了面子,還把自己叫做義勇?
馬宣搖了搖頭,問道:“你看清楚了沒有?怎么之前沒有消息。”
探子點頭,道:“大當家,小的絕對不會看錯,小的也問了其他兄弟,都說這伙官兵像是突然冒出來一般,前幾天根本沒有發現任何蹤影?”
“那會不會是路過的呢?”馬宣謹慎問道。
探子搖頭,道:“都安營扎寨了,應該不會是路過?”
二當家馬邑實在忍不住,囔囔道:“你小子說了半天,俺就問一句,雜碎的官兵來了多少人?”
探子撓了撓頭,道:“大概有五六百人?”
“呸。”馬邑唾了一口,怒道:“你小子是不是討打,幾百個雜碎也好意思在老子面前吱吱哇哇,去,去,給老子滾出去,擾了老子的興趣,老子砍你的頭。”
馬宣沉思了片刻,問道:“對方武器裝備怎樣?”
探子知道馬邑的性子,也不跟他急,見大當家問話,連忙回話道:“開始時沒怎樣?后來安營扎寨時,都披上了盔甲,營寨扎得也順眼,看起來非常牢固。”
“均州節度使?”馬宣看了看聚義堂,提高聲音問道:“諸位弟兄,大宋什么時候又出了一個節度使來了?”
眾人見大頭領問話,也不喝酒了,良久,一個小水匪低聲道:“大當家,莫不是在襄樊跟韃子打了一架的官兵?”
“哦,這又是怎么一回事?”馬宣問道。
這小兵卻是逃兵,見馬宣問,連忙道:“大頭領,小人也沒親見,只不過聽說韃子在攻打樊城時吃了大虧,損失慘重,最后被迫退兵。”
“帶領官兵的將軍就是姓張,聽說以前是一個江湖上的混混,叫什么矮張,小的也沒弄明白。”
“矮張!”馬宣大吃一驚:“難道是他。”
“大哥,你認識他?”馬邑好奇的看了馬宣一眼。
馬宣點頭,道:“二弟不記得了嗎?當年咱們兩人逃難時,不是跟兩個姓張的混混打了一架,老子事后不服氣,找人問了一下,然后是均州的好兒郎,哥哥好像正是矮張,弟弟貌似叫什么竹園張。”
“這個,難道他們是公報私仇來了?”馬邑有點緊張問道。
馬宣搖頭,道:“看他們不像這種人,不過當年咱們做得也實在有點過分了。”
“呸,”馬邑不服氣,道:“咱們兩人當年正是逃難之時,老子還認為他是朝廷的鷹爪呢?”
“再說,憑他們幾百人,就算是過來尋仇又怎樣?老子還不把這幾百人看著眼里呢?”
“二弟,可不能這樣說。”馬宣搖頭,道:“聽這位兄弟的說話,此人倒不是小心眼之人,若是尋仇,也不會僅帶這么些人吧?”
“對了,可否看到大江有陌生的船只?”馬宣突然問道。
探子想了片刻,道:“沒有,官兵就像是突然出現。”
馬宣想了一下,還是讓探子加派人手,若有什么風吹草動立馬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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