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頭怎么寫呢?郁悶。
想不到還在推薦中,嘿嘿,努力更新報答。今晚還有一章
“大人,末將茍且偷生,還請大人殺了末將以謝樊城?!彼螚罟蛟趫杂驳氖^地上,也不顧自己全身血跡斑斑,狠狠的磕頭,道:“韓大人,韓大人和韃子同歸于盡,末將認出其中一人正是劉大漢賊的兒子,末將才不敢死,現在話已經傳到,還請大人殺了末將,殺了末將?!?
“你混蛋?!迸8淮竽_把宋楊踹翻:“殺了你,殺了你能有什么用,殺了你就能救回韓撥先嗎?殺了你蒙古軍只會更加高興?!?
“況且,戰士戰死沙場,裹尸而歸,這難道不正是他的歸宿嗎?”
韓撥先跟從自己時間已久,只是為人做事固執才不能升遷,想不到他還是這樣固執。都怪自己,都怪自己啊,自己干嘛要讓他死守古城堡,想不到***蒙古軍會攻得那么猛,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啊。
“韓大人可曾說過什么話?”牛富黯然傷神,從王福到韓撥先,那么下一個又將會是誰呢?
人死了,終究不能復生。
“韓大人走得很坦然,”宋楊哭泣著,道:“說下輩子還是跟大人,他還是愿意給大人當個小兵。”
牛富愕然,看著滿天的星星,低頭不語,鼻子卻發酸。韓撥先和宋楊早年都是牛富身邊侍衛,后來立功太多了以致于引起士兵不滿,自己才把他們獨立出去。
“你呢?”牛富看著血跡斑斑的宋楊,道:“可還想回來給老子當侍衛?”
宋楊一臉喜悅,但隨后低頭不語。
牛富道:“你心里可有什么想法?!?
宋楊抬起頭,看著東面,大聲道:“大人若允許,末將愿意重組韓大人都營,為韓大人報仇雪恨?!?
牛富一愣,但很快道:“好,果然是我牛富的好兄弟,等你養好傷之后,老子親自為你選人?!?
清晨,樊城校場。
武節郎、均州招討使、均州團練使張貴,郁悶的看著校場上人頭涌涌的水師,意氣風發的弩箭手誓言軍,赤膊上陣的刀斧手踏藍軍,再看看身邊僅有一百人的魁字營。
李成看到唉聲嘆氣的張貴,大聲道:“軍頭,你要是開口,要多少人末將就給你拉多少人?”
平素穩重的呂武,也點頭道:“老李說得對啊,私下里已有不少弟兄在問,魁字營什么時候開始補充人員呢?”
“就是,就是,”李成大聲道:“別忘了,劉大人在城內還有不少弟兄呢?劉大人臨走前也說了幾次,要是大人開口,魁字營什么時候會缺人呢?”
張貴還是苦著臉,有心無力啊,他想著的是要把魁字營打造成為大宋第一支箭術無雙、騎術無雙、武術無雙的三無雙部隊,可不能隨便松口,現在這口子一松,日后就難合攏了。
“都說什么了?”張貴故意板起臉,大聲道:“你們這幫兔崽子,是不是都收了別人好處?豈不知道抗拒從嚴,坦白從寬?”
李成撇撇嘴,道:“頭,沒收啊,就是水師里頭那個高句,不是我的發小嗎?已經跟我說了好幾次了?!?
“好啊,都已經打出名號來了,端得是好主意啊,那么呂武你呢?”張貴搖搖頭,咬咬牙恨鐵不成鋼。
呂武大聲道:“頭,我老呂可不是這種人,老呂不配和李成這種人為伍?!?
張貴正想表揚他幾句,想不到呂武卻低聲道:“不過城東的王磊,端得是一等一的好漢人,也是個不錯的兵架子,老子覺得可惜了。”
“你們這幫兔崽子?!睆堎F罵道:“想進入魁字營,沒門?!?
呂武和李成對視看了一眼,覺得沒有希望,垂頭喪氣道:“你看水師,三千人,多威風啊,還有誓言軍,也弄了三百人出來,就連再不濟的踏藍軍,還有三百人呢?”
“就是,憑啥我們魁字營,是均州軍中的最精銳,就只有一百人,。”
張貴看了一眼魁字營,真誠的道:“當初張某說過,魁字營不會拋下任何一個弟兄。”
“陸秀宗都,峰貼峽寨你們也去過,危在旦夕卻毫不退縮,我拋不下他們?!睆堎F低沉道:“文漳都,留守均州,處百倍之敵,有死無生之境,我不忍心拋下他們?!?
“只要他們一天還在,魁字營就不會拋棄他們?!睆堎F大聲道:“他們是我們的弟兄,只要均州軍一日不擴大,魁字營就一日不擴張,因為,他們是我們的弟兄,我們不能拋下他們,我們都是兄弟,不離不棄的好兄弟?!?
“兄弟,不離不棄。”
“而且,魁字營,”張貴大聲道:“永遠最牛。”
“最牛,最牛?!崩畛纱舐暫魬皇乔那睦艘幌聟挝洌穆暤溃骸袄蠀?,這最牛是什么意思?”
呂武為人穩重,深情道:“這最牛兩個字不得了啊?!?
李成見他不開口,只好追問道:“不得了,那是什么意思呢?”
呂武瞪了他一眼,道:“你就不會問頭嗎?”
李成白了他一眼。
“要想進魁字營,也容易,也不容易?!睆堎F大聲道:“老子要韃子的人頭,沒有韃子的人頭作為投名狀,誰也別想進魁字營。”
“人頭,人頭?!笨譅I大聲喊起來,一百人的聲勢都要蓋過水師三千人了。
“兄弟們,給老子跑起來。”張貴大聲疾呼,領頭跑了起來。
魁字營大喊著,也跟著張貴跑了起來。
去哪里好呢?張貴郁悶了。
“張大人,前面就是東門了,韃子已經攻下了中和堡,在外面守著呢?”城門衛士見張貴帶著一伙人跑過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幸好張貴這鳥人給樊城帶來了好吃好喝的,倒是讓人記住了。
“城外的兄弟們都撤回來了嗎?”張貴問道。
城門衛士點頭,道:“聽弟兄們說,昨晚都已經撤了回來,不過也怪狼狽的,聽說當時韃子就跟在屁股后面呢?”
“還有,聽說老韓頭跟韃子同歸于盡了,還炸死了劉大漢賊一個兒子,古城堡打得可慘了,三百人只有副指揮使領了十來人回來,據說還是裝成韃子模樣才趁亂跑了出來?!?
“可惜了,老韓頭可是一個好人?!背情T衛士跟韓撥先有點交情。
“弟兄們的仇,一定會報的?!睆堎F拍了拍城門衛士的肩膀,道:“你把城門開一下?!?
“什么?”城門衛士大吃一驚,連忙道:“張大人請原諒,不是小的不肯,只是牛大人說過,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也不得出城?!?
“既然這樣……”張貴正想說話,背后卻傳來了一個爽朗的笑聲:“都給老子記住了,日后張大人的話就是老子的話,張大人的命令就是老子的命令。”
見牛富過來,張貴倒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吃定了韃子現在亂成一團才有意帶人出去壯壯人氣,想不到牛富也過來湊熱鬧:“牛大人,這不是折殺矮張嗎?”
牛富故作板起臉,道:“這是你矮張應得的,弟兄們誰不敬佩你小子的膽量,我老牛何曾有折殺你的意思?!?
“這個,這個?!睆堎F倒不知道說什么了,再說下去牛富估計又說自己僑情了。
“嘿,嘿,”牛富笑了笑,道:“你小子怎么想著出城?聽說韃子脾氣現在不好。”
“這不是沒事干,想帶弟兄們出去散散心,聽說韃子昨晚通宵未眠,矮張思量韃子今日也沒什么精神?!睆堎F尷尬道。
“既然這樣,要不來點刺激的?”牛富突然感興趣了。
張貴翻了一下白眼,老子剛從均州過來,容易嗎?還沒說話,身邊的李成已經拉了拉自己的袖子。
“***,都是一幫土匪?!睆堎F只好拱手,道:“牛大人請說?!?
牛富神秘說道:“老韓把劉大漢賊的六兒子干掉了,想必劉整現在還悲傷得很呢?估計也沒什么精力防備,六堡剛被韃子搶走不久,也有得亂的?!?
牛富看張貴沒什么反應,低聲道:“老子不是搶了些馬嗎?你矮張膽子若夠大,帶弟兄們出去轉一圈?!?
看著張貴疑惑的表情,牛富繼續道:“樊城雖然因你小子進城,大伙也有了點干勁,但襄樊被困數年,士氣低迷,你小子若膽子夠大,不若出去轉一圈,也好調戲調戲一下韃子?給咱們樊城的兄弟瞧一瞧?”
“我的媽啊,這老小子也敢想?”張貴眼睛都瞪了起來,自己只不過心血來潮想帶他們出去混一下,沒想到牛富胃口這么大,果然是當領導的料。
“怎樣?不敢了吧?”牛富得意的看著張貴。
張貴這人最受不得就是別人的激將法,敢不敢是一回事,去不去又是一回事:“哈哈,我矮張還有不敢之事。敢不敢,得問一下我的兄弟們了?!?
果然是混混,只能一輩子是混混了。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心頭卻早已經開始祈禱了:“這幫混小子,千萬別答應啊,這可不是出去玩的啊,有性命危險?!?
估計是聽到了張貴的祈禱,魁字營突然爆喊起來:“敢,敢,敢。”
“怎樣,服了吧?!睆堎F緊緊掐住手心,讓自己千萬別動怒,至少要為自己爭口氣才說嘛。
“矮張果然是英雄了得,拯救襄樊的任務從此以后就交給你了?!迸8恍呛堑?。
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熟?張貴郁悶了。
既然是政府行為,那張貴可得精心細算了,戰馬肯定要挑最好的,郭平這個神射手、馬術無雙的好伙計肯定要帶上,至于誓言軍在莫雄的指揮下,也來到了城墻學習實戰經驗。
緊閉了整整五年的樊城大門,終于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