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晚上好。”張貴趕緊從黑夜中閃出,從懷里掏出自己的鷹爪,一下子拋上了墻頭,看在同行的份上,提醒道:“還不走嗎?”
“啪”新手同行手中的包裹掉到了地上,不由自主的喊起來:“抓小偷啊。”
“你有病啊。”張貴真想一巴掌掐死新手同行,這報應啊,今天早上自己還當好人,想不到好人卻給別人當回去了。
“咦,是你?”新手同行突然愣住了。
“不是我,不是我。”張貴連忙擺手,不會吧?老子都蒙了面紗,你還認識?
此時,張貴已經聽到喊抓賊的聲音,哪里還敢跟新手同行唧唧歪歪,三下兩下爬上了墻頭,本著照顧同行的打算,回頭看了一下,只見新手同行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即使是黑夜里,張貴依然看到他眼睛充滿期待。
很熟悉,很熟悉,但張貴卻一下子沒想起在哪里見過。
“求求你,帶我走。”聲音也很熟悉。
不會吧?難道是傳聞中的勾心術,**術,幻術?雖然沒看清楚新手同行的樣子,但他的眼神,他說話的聲音卻讓張貴感到格外親切。
“求求你,帶我走。”
張貴想起了房州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心一下子軟了下來,拉住繩子:“抓住繩子,我拉你上來。”
新手同行這次可不迷糊,先把手中的大包裹背在身后,然后拉住繩子,借著張貴的拉力,三步并兩步爬上了墻頭,此時慎氏的家丁也來到了跟前。
“拜拜了。”張貴瀟灑的向著家丁擺擺手,然后一個瀟灑的入水跳,太帥了,驚訝得新手同行也不由驚呼起來。
“哎呀。”新手同行大喊起來。
見張貴疑惑的看著自己,新手同行吶吶道:“我扭傷了腳。”
唉,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天吧。眼看要是就這樣把新手同行留在這里,估計也跑不掉了,再說張貴也頗為好奇,想知道新手同行怎么會給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于是,扎好馬腳:“上來吧。”
張貴感到背后一重,卻沒有想象中那么重。用手托了托新手同行的臀部,卻很軟弱。張貴一愣,差點把新手同行摔倒在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張貴覺得脖子被新手同行勒住,差點沒喘過氣來,知道是自己剛才思想出軌的報應,連忙背著新手同行腳下抹油走人。
張貴混跡江湖幾十年,腳下的功夫自然也不是吹上來的,他的信譽度之所以這么高,一方面確實是由于他為人誠信,忠義,另一方面為人打抱不平也要武力值防身,他的武力值雖然不是最高,但是也有七十多,跟劉備差不多。
張貴腳下功夫很好,下盤也很穩,再加上新手同行身子很輕,雖然背著一個人,但卻比慎氏的家丁動作快得很,等這些混混爬上墻頭時,已經失去了張貴的身影。
一刻鐘之后。
“喂,兄弟,該下來了。”張貴換了換手,往新手同行的臀部托了托,提醒道。
沒有聲音,算了,還是那句話,送佛送到天嘛。
又一刻鐘之后。
張貴已經在不大的房州逛了半條街,途中遇到了三條狗,兩個夜不歸的混混,還有一個乞丐。
“小兄弟,該下來了。”張貴沉住氣,要知道這次行動,以后他的信譽度將會提高不少,這可是一個好機會,一定要抓住。
不吭聲。
我忍。
又又一刻鐘之后。
張貴已經在不大的房州逛了整條街,途中又遇到了三條狗,兩個夜不歸的混混,還有一個乞丐。
“我說小兄弟,真的該下來了。”張貴自認為很有耐心,而且也很有良心,要是一般人,非把他扔進河里喂魚。
不吭聲。
不會吧?張貴不由停住腳步,卻聽到背后傳來勻速的呼吸聲。
睡著了。張貴一個踉蹌,幾乎要摔倒地上。奶奶的,竟然睡著了。夜探慎府,背回了一個同行,而這個同行,還在自己的背后睡著了。
天大的笑話。這要是傳出去,估計自己的信譽度非得直線下降,下降到零自動死亡?我怎么就這樣倒霉呢?
得找一個地方趕緊消滅痕跡才行。
就放在街上?不好吧,看那幾個到處亂逛的混混,還有在深夜寒意中顫抖的乞丐,還有那三條到處找東西吃的流浪狗。
放在屋頂?我靠,我有病啊。
把他喊醒。呵呵,我天才。我竟然想到了這么好的一個辦法。
又又又一刻鐘之后。
張貴滿頭大汗的看著還帶著幾分笑意的眼神,想哭的心都有了:“小兄弟,小同行,我喊你爺爺了。”
我的媽啊。怎么會睡得這么熟啊。這我都遭了什么孽啊。
又又又又一刻鐘之后。
滿眼睡意的任平生看著一臉疲倦的張貴,再看看張貴懷中一樣打扮的瘦小的同行,嘴巴張得可以塞進N加一個饅頭。
“房間大爺你征用了,我讓掌柜再給我開一間房。”任平生瞬間消失,留下了欲哭無淚的張貴。
“不是你想象中的這樣,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張貴如祥林嫂一樣。
折騰了一個晚上,又背著一個新手同行神經兮兮的逛了幾條街,張貴也累得可以,把睡得比豬還熟的新手同行扔到床上,自己也終于熬不住困,挨著躺了下來。
一夜,張貴竟然作了一個好夢,非常好。夢里有許多可愛的女主角,有英俊瀟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唯一男主角,當然就是自己了,女主角人數隨著夢的甜蜜增減。
當女主角人數增加到最多的時候,張貴仿佛看到一個模糊的卻很熟悉的影子在眼前晃動。自從穿越之后,張貴也沒有睡得一個好覺,覺醒得很。
睜開疲倦的眼睛,卻看到一個好奇的臉在自己眼前晃動。好像還對自己的相貌進行評估,估計有七十分這樣子。
“嘻嘻,你醒了。”新手同行見張貴醒來,頭一縮笑道。
張貴這才看清楚,新手同行竟然把臉上的蒙面摘掉了,看到新手同行的一瞬間,張貴趕緊閉上眼睛。
“夢而已,夢而已。”張貴連忙安穩自己。
“醒了就別睡了。我該走了,昨晚的事情謝謝你啦。”新手同行略微調皮說道。
此時張貴的心里卻已經起了波浪:“又是你,又是你。”
這個新手同行,竟然就是早上在街上遇到的那個小偷,那個害自己被群眾的力量海揍了一頓的小偷。
“英雄,你叫什么名字呢?”新手同行的聲音依然是那么的清脆,怪不得自己這么熟悉。
“張貴。”張貴不由自主報了姓名,他只是覺得他應該這樣。
“張貴,張貴,好土的名字。”新手同行笑了笑。聲音如黃鸝的叫聲一般清脆,簡直像魔音打擊張貴幼小的心靈。
當張貴再睜開眼睛時,新手同行兼職小偷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留給張貴莫名的失落。
奶奶的,老子不會是生病了吧?還是今世的張貴,本來就有短袖之風,要不怎么會對一個男的有感覺。
天啊。阿彌陀佛,答應我,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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