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島主歸來
077島主歸來
臘月二十三,高文舉馬不停蹄的拜訪了京城中的那些親朋好友,同時很隱晦的告訴大家,自己如今又接了個重要的使命,估計要在新期間離京。請大家在新年期間盡量幫自己遮掩一二,免得走漏了消息。如今高文舉在朝中地位特殊,屬于比較超然的那一種,大伙都知道他早前的幾次行動都是很絕密的那種,想要制造突襲效果,搞點假象必不可少。大家都表示理解,甚至還幫著他出了一些主意,想了許多法子幫助他制造人未離京的假象。
大年初三,當(dāng)京城內(nèi)外所有人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慶之中時,高文舉一家人悄悄從角子‘門’乘船,經(jīng)汴河水路迤邐南下。一路毫不張揚,晝夜兼行直向杭州而來。五天后,大家在杭州休息一天,從杭州灣轉(zhuǎn)乘海船,楊帆出海,直奔桃‘花’島。
船一出海,沉默了五六天的呂聰馬上變的活潑了起來,不停的在大家面前指東劃西,講述每一處海域的特‘色’和之前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海上趣聞,尤其是在劉霞面前,更是獻殷勤的厲害。不停的指使船上的隨從和水手們替自己跑‘腿’搞東搞西,劉霞畢竟是‘女’孩子,面皮不像他那么厚,動輒就被羞的通紅,但好奇之心卻總是按捺不住,于是,兩人在一種微妙的情況下關(guān)系一天比一天融洽了。
對于這種事情,高文舉樂觀其成,壽昌自然更加無話,她連香秀都打算勸著讓高文舉收房,何況是這種事情。呂聰這一年多來,經(jīng)由水路在桃‘花’島至京城一路沒少跑,甚至連濟州島和石見國他也曾去過一趟,一到海面上,自然就成了他表演的時刻,不停的變著‘花’樣向大家講述各種稀奇古怪的見聞,高文舉雖知他大半都是杜撰胡言,卻也不來戳穿。由著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向心儀的‘女’孩大展魅力。
望著四周幾乎完全一樣無邊無際的大海,大家的心‘胸’似乎一瞬間便擴大了無數(shù)倍,連壽昌這等平日總是一副高貴模樣的人兒都忍不住站在船頭大喊大叫了一陣。到了夜間,船頭亮如白晝的大汽燈更是讓壽昌劉霞這一幫從未離過陸地的北方人大開眼界。此時,初見大海的‘激’情已然褪去,大伙轉(zhuǎn)而擔(dān)心起在如此廣闊的大海中,如果出現(xiàn)什么意外,可要如何是好了。
幸好,整個行程中也中介遇到了幾個稍微顛簸了些的小風(fēng)‘浪’,雖然壽昌等人頗有幾分不慣的擔(dān)憂,在高文舉呂聰這樣的海上慣家的護持下也‘挺’了過來。一路有驚無險,順利抵達了桃‘花’島。
船隊甫一靠岸,岸邊的景致和前來迎接的人群就讓壽昌大為震驚。她雖出身皇家,眼界也算得上不淺,但入目所及,井井有條的各種建筑還是讓她頓生井蛙之感。加之,在她的印象中,高文舉雖然與桃‘花’島有業(yè)務(wù)往來,卻不過是諸多商家之一,原以為人家肯來幾個代表迎接一下就不得了了,但如今看上去,似乎陣容較三哥的御駕出巡也不遜‘色’幾分。難道是人家知道了鵬哥如今做了駙馬就提高了規(guī)格?
高文舉和高十一一前一后登岸,許大勇率著兒子許‘操’、四大副將、以及諸多有頭面的人物齊齊向前迎接,個個笑面如‘花’,態(tài)度恭恭敬敬。高文舉甚至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白布衣孫云仙兩口子,更夸張的是居然瞄見了柳三變和謝‘玉’英。正當(dāng)大伙靜等著這位桃‘花’島最高領(lǐng)導(dǎo)人表態(tài)時,卻見高文舉突然停下腳步,一轉(zhuǎn)頭,做了個十分謙卑的姿態(tài),沖著船頭招了招手,示意壽昌下船。
人群中,議論之聲頓起,羨慕島主夫妻恩愛者有之,嘆息島主‘迷’戀兒‘女’情長者有之,當(dāng)然也有不咸不酸說幾句‘陰’陽怪氣調(diào)皮話的,自然是那位活神仙白布衣老兄了。島上的其他人都不清楚島主的行蹤和真實身份,高文舉的真實身份僅限于幾個核心人員,比如海壇島舊部諸人和外來的白布衣柳三變這些根系清楚的人員。至于外圍那些今天來湊數(shù)的,還以為島主這是出游歸來呢。連這位神秘的島主本人都是頭回見,更別提島主夫人了。至于說島主夫人是哪里的公主,他們更是兩眼一抹黑,對他們來講,便是‘玉’皇大帝的‘女’兒嫁到桃‘花’島來也不奇怪,只因你是我家島主的夫人才高看你一眼,絕非因你自家出身高貴。
壽昌一頭霧水的跟著高文舉被大伙眾星捧月一般迎上了馬車,平穩(wěn)舒適的四輪馬車一路穩(wěn)穩(wěn)駛向百里外的島主莊園。一路上,壽昌好奇的通過馬車上的玻璃窗戶四下打量,不由的對這座傳奇一般的小島上,那些從未見過的景致大是贊賞,不停的揪著高文舉問這問那。
寬闊平靜的水泥大道,兩旁各自三排綠油油的大樹,每隔一段又有小小的‘花’壇一座,各‘色’矮化灌木穿‘插’其中。每過幾里便有一條岔路延伸開去,路的那一頭,隱隱約約能看到錯落有致的村莊部落,這一切,看在壽昌眼里,都像在畫里看到的一樣。天之嬌‘女’也不由的‘露’出了小兒‘女’姿態(tài),毫不掩飾的在高文舉面前大呼小叫。
另一輛馬車上,劉霞正揪著呂聰?shù)亩浯髣印健蹋骸澳氵€不老老實實說清楚”
呂聰大氣也不敢喘一下,訕訕回應(yīng):“師傅不讓說,我哪敢對你說呀,再說我也不知道師傅連你也沒告訴啊,這事可真不怨我……喲喲喲,你輕著點啊,擰掉一個,你老公以后還怎么出去見人呀”
劉霞被呂聰整天口‘花’‘花’也磨練的有了免疫力,對于這種老公老婆的稱呼也從起初的羞不可惱變成了現(xiàn)在的熟視無睹:“你放心掉一個以后我?guī)湍銓€繩兒把眼鏡綁上老爺?shù)氖挛也桓覇枺贿^你的事還是要說清楚的老實‘交’待,你到底在島上是個什么身份?”
呂聰打量一眼窗外騎著馬透過玻璃窗沖自己直笑的一幫家伙,老老實實的把自己在島上的職務(wù)和工作講了一回,又唯恐劉霞不信,指著后面不遠處也坐著馬車的謝‘玉’英和柳三變道:“你不信老公我如此位高權(quán)重也沒辦法,就你那師傅,喏,就后面和柳七叔坐一起那位,是你師傅吧。她現(xiàn)在也是咱們桃‘花’島的官員了,禮部‘侍’郎連我見了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謝大人”說著很不爽的撇了撇嘴。
劉霞一聽連謝‘玉’英都能出任官員,大是意外:“謝……大人?”
呂聰擺擺頭:“那可不?你看看人家那排場……怎么,你不相信?”
劉霞奇道:“‘女’人也能當(dāng)官?這里都不問出身的嗎?”
呂聰笑道:“‘女’人當(dāng)官有什么稀奇的?你不知道唐朝的時候連‘女’皇帝都有過嗎?說到出身,謝大人出身風(fēng)塵是沒錯,可我們大伙,嘿嘿,不怕你笑話,以前可都是海盜,又哪里比人家強丁點了?你再看那個牛氣沖天的家伙,他叫西瓜太郎,是日本人,原來是我們抓來的俘虜,后來因為屢屢立功,被一路提拔了上來,如今已經(jīng)是刑部官員了。這家伙面狠心黑,執(zhí)起法來誰的面子也不講,在島上很是有些份量。犯到誰手里也別撞到他手上,否則誰也救不了”
劉霞看他那樣子,似乎是在這日本人手上吃過什么虧一樣,為了照顧他的面子,便很體貼的沒有多問。只是好奇他為何對謝‘玉’英有那么重的怨念,想著自己多少也算是謝‘玉’英的半個弟子,便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呂聰一下沉默了,被劉霞又蹂躪了一回,這才老實‘交’待。原來謝‘玉’英和柳三變到島上之后,呂聰因為與柳三變有舊,整日介沒事就跑去串‘門’,聞聽謝‘玉’英曾在京師為師傅調(diào)教了一大批‘女’孩兒,大是好奇,加之他又是血氣方剛青萌動之時,便央著謝‘玉’英為自己做個媒,指點上幾個好姑娘,自己去了京城便去纏師傅為自己提親。謝‘玉’英便向他推薦了劉霞,在他面前將劉霞夸的天上少地上無,是少有的溫柔體貼,懂事持家的姑娘。加之劉霞也是謝‘玉’英調(diào)教過的所有‘女’孩中僅有的出身清白,未入風(fēng)塵行當(dāng)?shù)墓媚铩=^對的佳配。
因此,在呂聰心目中,劉霞的地位便直線上升,后來去了京師,他便費盡心思的通過種種手段施小‘花’樣向劉霞套近乎,越是如此,劉霞便對他越是冷淡,豈料如此一來,就越發(fā)的讓呂聰上了心。直到后來,劉霞也被他的這些苦心打動,逐漸的接受了他。不料當(dāng)劉霞一問起他要如何向老爺提親時,呂聰竟然啞了火,這才導(dǎo)致劉霞大為光火,認(rèn)為呂聰是有意欺騙自己,兩人幾次爭吵之后,劉霞忍不住出手教訓(xùn)了呂聰,最終‘逼’的呂聰放手一搏,‘挺’著熊貓眼跑去高文舉面前提親,這才掙來這段良緣。
一提起這事來,呂聰就覺得謝‘玉’英欺騙了自己,如果不是她早前將劉霞夸的天‘花’‘亂’墜,自己又怎會先入為主的認(rèn)為劉霞……終于沒敢再抱怨,劉霞的殺傷力可不是開玩笑。
前面的壽昌和劉霞的心思也差不了多少,越走越覺得鵬哥在這島上的地位絕不一般,可她不像劉霞那般直接,本身出身皇家,心思便較常人細膩幾分,一想到鵬哥在這方面有意瞞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意圖,便連街邊的景致也沒了欣賞的心情。
高文舉一見壽昌沒了興致,哪里還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眼下情景如此,似乎需要一個合適的切入點才好解釋,否則只能越描越黑。為了安慰壽昌,他將壽昌的小手握起來,對她輕輕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擔(dān)心。壽昌心里的委曲被這個笑容一刺‘激’,頓時涌了上來,眼眶一紅,將頭埋到高文舉懷里,無聲的‘抽’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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