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雖說此行齊州并不是那般順利,但偶然的機會也是我窺的了陰謀的冰山一角,至少自己心中也有了桿秤,不再像以往那般黑暗之中玩太極,故弄玄虛了。愛睍莼璩
何況琉球大捷,更是喜事一件。
“曾長史,如今大軍已到何處?”
“回王爺,塘報上說,大軍應(yīng)該今日就回泉州。”
曾泰頓了頓手道膈。
“如此甚好,曾泰啊,你立刻以閩州都督府的名義,向朝廷據(jù)陳戰(zhàn)況。”
雖說父皇將閩州之事全權(quán)交予我處理,不過父皇的信任不能成為了我每次大戰(zhàn)拒不上表的理由,何況父皇是否真如那般信任自己,這個有誰可以肯定。
再說上表一事可謂百利而無一害,一來讓父皇放心,二來也可以堵住悠悠眾口,讓某些別有用心之人無處施展脂。
“是,卑職這就去辦。”
說罷,曾泰便是徑直離去。
“且慢。”
此刻,我卻是喚住了他。
“曾泰啊,你怎生不問起本王此行的收獲啊。”
我笑了笑道。
“王爺既然不說,卑職自然也不便問,何況王爺平安歸閩,泰便知足矣”
曾泰拱了拱手。
“哈哈,你啊,對了,本王給你看一件東西。”
說罷,我便是取出那塊黑印遞給曾泰。
“可識此物?”
接過黑印,曾泰卻是細細端倪了起來。
只不過半響之后,卻是搖了搖頭。
見到曾泰搖頭,我卻是接過黑印,倒也并不足為奇,此印乃是出自齊州,曾泰長于閩地,不知道也不為怪。
“不過王爺,卑職有一好友,年輕時曾游歷四方,如今隱居泉州蓮花峰上,想來或是知道。”
曾泰卻是突然說道。
就在此時我突然想到當(dāng)初曾泰他要與我推薦一人,前來相佐,只不過這些日子實在太過繁忙,一時間卻是將此事忘卻。
“曾泰啊,可是當(dāng)初你說的那位賢者?”
“是的,王爺,就是此人。卑職幼年與其相交,深知其人之術(shù),此人師承當(dāng)年前隋大儒房暉遠,可謂是學(xué)通古今。”
言語之間,曾泰滿是贊譽之色,看得出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
“曾長史,此人學(xué)識與長史你相比當(dāng)是如何?”
聽聞此言,曾泰卻是連忙擺手。
“不可比,不可比,此就好比天上的繁星與地上的頑石,卻是無法比擬。”
“長史所言,本王本應(yīng)不該質(zhì)疑,然則此等大賢緣何埋沒此地,向來當(dāng)今圣上政治開明,我大唐國力蒸蒸日上,作為大賢既有致仕之愿,隱老與此,本王卻是有些不解。”
一個才學(xué)精通爍古的大儒竟然隱姓埋名此地,對于此人是否真如曾泰所言那般大才,我卻是不得不有些懷疑。
“王爺,有一句話,卑職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問我言及此處,曾泰卻是說道。
“但說無妨。”
“卑職就直言了,王爺,當(dāng)時朝堂之上能者、良將輩出,譬如房公、長孫公、蕭公之流,李衛(wèi)公、任城王之佐,此等要么出自陛下門下,亦或隴右大家、各地世族,而想來我等閩地雖有賢才,卻也既非天子門下、大家世族,若要謀得一職,施展抱負(fù)卻亦是恐會人云亦云,淪為大流罷了,想來卑職友人,年事已高,今又春秋,縱是陛下召見,怕這山高路遠,也是心有力而不足。”
曾泰的話,卻是讓我想到了許多,的的確確,此時天下寒士要想出人頭地還是有些困難。
就是連身為宰輔的房玄齡只因出生寒族,也是時常受到那些個大家世族的輕視,當(dāng)然為首者便是蕭瑀老爺子。
雖說如今也是科舉選
士,然則魏晉九品中正制帶來的數(shù)百年的影響豈又是說消失就消失的。
代表皇族的隴右集團、蘭陵蕭氏、太原王氏……
這些都是龐然大物,就是帝國想要出手,也不得不考慮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畢竟里面旁支錯節(jié)太過厲害,這也是父皇為之頭疼的的大事。
當(dāng)年水泥商會之所以得到父皇的支持,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父皇想借此以打擊世族的勢力。
“曾長史,即使這般,本王也就明白了,等大軍回閩之后,你我卻是好一同去拜訪這位大儒才是。”
“王爺,那卑職先行告退。”
……
冬日的暖陽照在身上,身心卻是無比的舒暢,想來已是好久沒有這般輕松過了。
“猜猜我是誰?”
躡手躡腳回到后院,此刻仙兒卻正是和文兒一道坐在后院之中刺著繡。我卻是走到仙兒身后捂住小仙兒的眼睛。
“啊嗚!”
突然卻是一聲嬌哼聲響起。
細看下來,原來是剛剛因為捂得突然,仙兒一針卻是刺入自己的手中,殷紅的鮮血卻是循著刺繡的長針流了下來。
“沒事吧!仙兒,都是為夫的錯,為夫不好。”
見此我卻是急忙將仙兒流血的手指放在自己嘴中,幫她將血吸了出來。
“夫君,我。”
見此仙兒一時間卻是有些手足無措。
“還好,傷口不深,來人啊,取些玉門釀、還有紗布過來。”
我卻是一旁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很快,丫鬟便是取來了些許玉門釀。
而我卻是將酒緩緩地灑在剛剛流血的傷口上,竟而將紗巾裹上,做完這一切,我卻是舒緩了口氣。
雖說這小小傷口問題不大,不過這是大唐,醫(yī)術(shù)水平遠遠不及后世,若真是發(fā)炎引發(fā)了什么其他的其他并發(fā)癥,到時可謂就是后悔晚矣。
“謝謝夫君了。”
見我這般,仙兒這丫頭卻已是眼角有些通紅。
“都是為夫的錯,不過仙兒,你們下次再做女紅時可要注意了,再說你們這些丫頭,娛樂活動這般多,這女紅為夫看來以后還是少做吧!再說你們又不需要為自己嫁妝準(zhǔn)備了不是。”
我卻是笑了笑。
“夫君,你壞。”
前半句還好,后半句一說,兩丫頭竟是都連有些泛紅起來。
…….
“夫君,您什么時候回府的啊!”
之前出去之事,我卻只是說及去了趟琉球,至于齊州行我并不想說與仙兒她們,為的就是想不要她們?yōu)槲叶鴵?dān)心。
“就在剛剛,你們看,為夫給你們帶了什么。”說罷,我卻是取出幾瓶上品胭脂,以及金釵玉環(huán),當(dāng)然這些都是在回了閩州買的。
不過女孩子天性喜歡這些,至于說那里買的其實并不重要。
“對了,冰兒她們呢?”
我卻是問道。
“夫君,冰兒妹妹她們一大早就去街上采集年貨去了,應(yīng)該很快就回來了吧!”
“仙兒姐姐,你看我們買了什么!”
說曹操,曹操到。
這不,老早就聽到了冰兒的聲音。
“夫君。”
見我此刻站在院中,冰兒卻是怔了怔,顯然倍感意外。
“怎么,不想夫君回來啊!”
我卻是笑了笑道。
“哪里,這么久了,也不見夫君蹤跡,還以為夫君又去哪里拈花惹草了呢!”
冰兒丫頭努了努嘴道。
那櫻桃小嘴卻煞是好看,
一時間我竟是有些看得癡了。
“臭王爺,呆王爺。”
見我一臉傻樣的盯著自己看,冰兒卻是鼓了鼓腮幫子。
…….
“王爺,你流哈喇子了。”
“啊!”
虧得一旁的畫兒說起,咱才反應(yīng)過來。
卻是有些尷尬,連一張老臉都羞紅了,但咱畢竟千淬百煉,這些小場面哪能那般出本王的丑。
“啾!”
“夫君,你。”
對于咱那一招突然襲擊,冰兒卻是有些猝不及防,等反應(yīng)過來,咱已是奸計得逞,在一旁偷笑著。
“哼,夫君,你壞。”
唾了一聲之后,冰兒卻是慌不擇路的逃離開來。
“哈哈!”
剩下的唯有滿園的笑聲。
“冰兒,你的金釵還要不要的,不要為夫可就沒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