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東方柔懷孕的消息後,孔倩雪是一臉的不相信,她表哥怎麼可能碰那個女人,他向來對她寵愛有加,絕不會勉強於她,而據她瞭解若孔武不主動,這正是東方柔所期盼的。
司徒茵雲從喜鵲那得知東方柔懷孕後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心中還一陣擔憂:不會是安哥哥的吧!
東方柔如今倒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安心在府裡養胎,就連孔倩雪與司徒茵雲召見她,讓她去宮裡做客她都找藉口推拒了。她哪裡不知道,進宮便是龍潭虎穴,無論如何也會成爲她們爭寵的犧牲品,東方柔累了,不想再摻和其中,就現在這樣很好。
樂凱安還不知道東方柔懷孕了,他耐不住性子半夜竟然翻牆進了孔家的府裡。
東方柔正與示兒坐在河邊乘涼,心情越來越平靜,似乎她的這一生已經經歷了人生的大喜大悲一般的滄桑。
樂凱安悄悄靠近她們,然後從後面打暈了示兒,東方柔一臉的吃驚,剛要叫喊時,樂凱安忙開口:“柔兒~”
東方柔石化在那裡,很久才一臉驚愕的看著樂凱安:“你,怎麼來了?”
樂凱安從她的語氣中聽到的不是思念與驚喜,而是錯愕與不情願:“我來了,你不開心?”
東方柔平淡無奇的看著樂凱安:“凱安,放手吧,曾經我以爲我們的愛可以海枯石爛地老天荒,實則是我太傻,太不懂得看清。如今總算可以看清些卻發現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你恨我?”
“不恨。”
樂凱安聽了後焦急蒼白的臉上瞬間又有了些血色:“柔兒,這一年多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說著要伸手去拉東方柔的手。
東方柔卻朝後面退了幾步:“凱安,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一切都向前看,你有你的妻兒,而我也嫁做人婦,我不想他們對你說三道四。也不想他們看清孔家,你明白嗎?”
東方柔朝後面退的時候,樂凱安已經感覺到她的感情已經沒有曾經那麼熾烈了,或者說她的心早已沒了他的位置了:“柔兒,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的。”
“可是我在乎!”東方柔突然提高了聲音:“我是孔家的女人這個事實已經無法改變。而且今時今日我才發現我愛的人原來是孔武,你不知道,當我知道這個真相好,我的心有多痛,多不能接受。”
樂凱安捂著自己的心一臉痛苦的看著東方柔:“你是騙我的對嗎?”
東方柔哭著搖頭:“沒有,是。我承認我愛過你,可那已經過去了,一個女人的心總是軟的。當一件事慢慢變成習慣,我便再也擺脫不了他了,孔武曾經傷害過我,可我竟然發現。原來那些傷害抵不過這一年裡他對我的點點滴滴,他真的很好,好的讓我這樣恨他的女人都感到心疼,你明白嗎?”
“不明白,不明白!我們曾發誓要一輩子在一起,我們曾發誓海枯石爛江水爲竭,爲什麼你卻愛上了別人。爲什麼!”樂凱安撕心裂肺的狂吼,面目猙獰扭曲,這是心痛到了極致所致。
“一輩子在一起?呵呵,凱安,你醒醒好不好,如今想來那些虛無縹緲的誓言好假,我明知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我明知我們在一起只是一場權力之爭的謀略罷了,可我還是一頭栽了進去,可結果呢,結果換來的是什麼?凱安,你的愛恕我不能再接受,你走吧!”最後幾個字真的說的好尋常,好似一個普通的路人一般,沒有絲毫的客氣,因著你已與我無關。
“柔兒,他已經死了!”
“可活在了我心裡!”
“爲什麼?”
“凱安,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人是會變的,我好累,你走吧,一會被人發現了又該說三道四了。”東方柔說完轉身就要走。
樂凱安忙上前抓住東方柔的胳膊:“柔兒,你都說了人是會變的,我會等你,等你再次愛上我,你定會再。”
樂凱安的話還未說完,東方柔擰開了自己的胳膊繼續朝前走著,邊走邊道:“不要再抱有期待,凱安,這樣的我不值得你如此!”
“我會等你的!不論多少年,十年,二十年,只要還未死,我便會一直等你!”樂凱安朝東方柔喊道。
東方柔全當沒有聽見朝自己的房間而去。
第二日司徒茵雲生氣的召來樂凱安,樂凱安一上來,司徒茵雲便問道:“安哥哥,你去見東方柔了?”
樂凱安微微蹙眉點頭:“嗯。”
“安哥哥,你好生糊塗,聽說這東方柔已經懷孕了,孔倩雪正懷疑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孔武的,你如今去橫插一腳,若是孔倩雪咬住你不放,不僅會連累東方柔,你自己也會遭殃的。”
“娘娘您說什麼?”安凱樂一臉吃驚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娘娘方纔是說柔兒她懷,懷孕了是嗎?”
司徒茵雲見他這副表情,自己更加慌張了:“不會是~那孩子不會真是你的吧?”
樂凱安搖頭:“怎麼可能,微臣與柔兒之間是清白的,怎麼可能會做那茍且之事。”
司徒茵雲拍著胸脯:“呼~嚇死本宮了,本宮還以爲~算了,不是便好,安哥哥你最近還是小心些,以免招致小人惡意陷害,若是危機司徒一家便遭了。”
“微臣知罪,多謝娘娘提點。”
“嗯,日後莫要如此魯莽去夜闖孔家了,人家剛死了丈夫,你這個外人便出現於理不合,如今本宮已經得知這消息了,想必孔倩雪應該也得到消息了,得想個應對之策纔好。”司徒茵雲又苦惱起來。
“娘娘不必驚慌,就算微臣去了諒她也沒證據,若是她請了孔家的下人作證那便反誣他們串通一氣,皇上最討厭被人欺騙,如今他正爲朝事頭疼,若是怒了兩家都出事,若是皇上無心管此事,那便一筆帶過,不必日後提心吊膽的。”樂凱安分析解釋道。
“皇上爲政事而煩?所謂何事?”司徒茵雲的確瞧著這幾日東方凌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她自個兒又不敢上前去問。
“還不是因著這匪徒冷啓明以及一個叫陳娟的男子,還有就是”樂凱安看了看四周用手比劃著:皇太后。
關於皇太后的事司徒茵雲倒是聽說了:“既是皇上煩惱這些,安哥哥你還是把精力都用在這些事上吧,爲皇上多解憂排難,兒女私情先放在一邊,本宮想,若是安哥哥真做出什麼成績,不光是司徒一家沾上安哥哥的光,就算是皇上也會對你刮目相待的。”
樂凱安勉強一笑:“微臣自當盡力輔佐皇上。”
出了司徒茵雲的茵雲宮,他便被東方凌的人壓著去了書房,剛一進門便瞧見了東方柔跪在地上的身影,高堂上坐著的是東方凌與一邊站著的孔倩雪。
“微臣~”
樂凱安還未請安,東方凌便揮了揮手:“朕今日召你們來也是因著一些風言風語,所話說空穴不來風,你們是否該向朕澄清一下此事?”
東方柔顫抖的跪在地上:“皇上,妾身與樂大人真的沒什麼,妾身腹中的孩兒的確是孔將軍的。”
“可孔昭儀對朕說,有人瞧見昨夜樂凱安去了你們孔府!”
東方柔忙叩頭:“定是誤會,皇上請勿要相信小人的假話,妾身真的是清白的。”
“樂凱安,你如何說?”東方凌將矛頭對向了一隻爲開口說話的樂凱安。
樂凱安回答道:“回皇上,微臣與孔夫人的確沒有任何瓜葛,至於她腹中孩子到底是孔將軍的還是什麼其他人的,微臣不知,不過定不是微臣的,還請皇上您明察秋毫,莫要冤枉了好人。”
“說的輕巧,本宮可是有人證實的!”孔倩雪說著鼓掌三聲。
下人,果然是孔府的下人,昨夜他們吵得那麼大聲沒人瞧見纔怪,只是沒想到孔家的下人爲了金錢或者什麼其他好處,竟然會出賣自己的主子!
“皇上!若只是光憑一人隨意胡說便讓兩個無辜清白之人蒙受冤屈侮辱,那是不是光憑任何人說什麼日後都是可以用來證實一件事的真實性?”樂凱安定是豁出去了,沒辦法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不得不頂撞皇上。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本宮找到的人不可信?”孔倩雪有些生氣死死的瞪著樂凱安。
“微臣不敢,只是覺著娘娘找的人,只有娘娘能自個兒清楚,若是非要無限微臣與無辜的孔夫人,微臣也求證據十足,光憑言辭便定了微臣的罪,微臣若是死了也會不服的。”
“你!”
東方凌打下了孔倩雪指著樂凱安的手,他冷冷道:“果然是受過傷的人做什麼事都有條有理了。孔昭儀!若是沒有其他證據證實他們兩人私通的話,朕可要降罪於你了!”
“皇上~”孔倩雪一臉的撒嬌的跪在東方凌的腳跟前,卑微的說道:“臣妾也是誤信了他們的謠言,還請皇上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