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搖了搖腦袋,努力讓自己意識清楚些,休息了片刻才恢復成常態。在看自己的身上,竟然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了,若不是衣服上多出來的破口,秦晚都會覺得自己產生了幻覺。
秦廣王到了時候,秦晚的心臟已經在自行恢復了。雖有幾分奇怪,但也沒有深究,看來是有人先自己一步救人了。
等到秦晚的呼吸恢復到平穩,秦廣王轉身消失在了原地。
白無常鎖著白蘞,聲音狠戾的逼問道:“你到底說不說!到底怎麼出去!你信不信你出去就是下地獄。”
“下地獄?呵,反正你也出不去了,你要怎麼樣隨便吧。那個女人地位很高?讓她給我陪葬也值了……”白蘞本還想多講幾句,嘴卻不知道突然被什麼東西封死了。
“很吵。”簡單的兩個字,給白蘞帶來了巨大的壓力,擡頭望去,只見一個黑色衣著的男人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這人面容的確是俊美,只可惜臉上不帶有半分感情,光望著就讓人全身發寒,怎麼也都提不起看第二眼的勇氣。
要還是往常,白無常非要嚇得心驚肉跳,恭恭敬敬的喊聲:“秦廣王殿下好。”可是這一刻,就是有種看到救星的衝動,“殿下,您快救救秦老大吧!”
“你急什麼?!鼻貜V王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拉過白無常就查看了他的記憶。這記憶越看越氣,“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廢物的,一個地府之主,一個鬼差頭子,被一個小鬼折騰得這麼狼狽!”秦廣王也不知道哪裡積著股氣,對著白無常就劈頭蓋臉地罵了起來。
白無常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秦廣王罵鬼也這麼動聽,委屈巴巴的問道:“那秦老大現在怎麼樣了?”
“她沒事,但是你接下來要慘了。”
“秦老大沒事!”白無常明顯只聽進去了前半句,眼睛亮的驚人。
“這次之後,你和黑無常一起來找我。還有,今天我來的事情不許告訴秦晚?!?
“???”白無常一下子就垮下了臉,“知道了,殿下。我一出去就找您?!?
秦廣王冷哼一聲,轉而望向白蘞:“就這東西耍的心眼,回頭把他也給我帶到第一殿?!闭Z畢便消失在了原地。
隨著秦廣王殿下的離開,四周的封印在瞬間化開,這千年的禁錮說沒就沒了,讓人有些反應不上來發生了什麼。
秦廣王雖然離開了,周圍的環境裡的涼意還是沒有散盡,白無常覺得自己身上冷的發慌,“幸好當初沒去第一殿,不能估計要凍得再死一次。”把白蘞拖著站了起來,只見對方嘴上依舊是被封住的樣子,什麼話都說不了,臉色隱約有些發青,看上去也不是很好受。
這下子白無常心裡爽快多了,拉著鎖鏈就往秦晚的方向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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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此刻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在之前破裂開的棺材附近轉悠著。時不時蹲下站起,不斷的撿著地上的金塊拍照、觀察著。
聽見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回頭卻望見這般奇怪的一幕,白無常好像遇到什麼大喜事,春風滿面的走在第一個,手上的鎖鏈拖著面色難看的白蘞,再其次的是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的半色、陸武、馬瀧以及姬暮遙。
“老大,你果然沒事了!”白無常充滿驚喜的說道,而旁邊的半色更懵了,剛剛就見著白無常大人衝過來一句話不說,然後抓到白蘞就開始打;現在怎麼又說秦老大沒事了?秦老大的法力那麼高,肯定不會有事???算了,高層的世界,像自己這樣的普通鬼差肯定懂不了。
秦晚對於白無常的話雖然有些疑惑,但是自己也不好解釋是怎麼恢復的,乾脆笑過了得,“你們快過來看看,這裡有一條新的通路?!?
黃金棺材被之前的厲鬼擊散開之後,棺材底下之前被擋住的入口很輕易就露了出來。
“半色,你去試試看這條路能通道哪裡?!?
“好?!甭牭角赝淼闹笓],半色很快就行動了起來。
半色離開後,秦晚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姬暮遙,“白無常,給白蘞鬆綁?!?
白無常有幾分爲難,“老大,這混蛋心肝脾肺都黑透了,放開不好吧。”
“沒事,你鬆開吧。他要是在我們兩個面前都能逃得掉,咱倆一塊引咎辭職?!?
這話堵的白無常答不上來,秦老大經歷了一番生死,怎麼開始向著秦廣王殿下的方向學壞了呢,嗚嗚嗚嗚......
白蘞的臉色不是很好,整隻鬼比之前的模樣滄桑了好幾倍,被白無常鬆了綁,解開了嘴上的封印後狼狽的站穩了,似乎想扯出個笑容,卻又難看極了。
“我對你的過去不感興趣,也不會多問。我就想知道在我們之前進來的四個人爲什麼會變成腐屍狀態,並且他們血液中的毒你是從哪裡弄來的?!鼻赝淼脑掚m是問句卻根本沒有留給白蘞回答的時間,繼續說道。
“永生大帝的靈魂早就被你弄散了吧,你估計也沒想到那棺材裡還有一隻厲鬼的存在。你之所以不讓我打開棺材其一是爲了隱瞞永生大帝靈魂已經不在的事實,其二就是擔心我們發現棺材地下的通道?!?
“你說你生前爲夏皇所害,可是你的手腕上卻有著自殺割腕的痕跡。你明明知曉出墓的路線,卻偏偏隱匿在這裡上千年,你是爲了藏什麼還是不願意入輪迴。”
“你在畫這個陵墓草圖的時候,卻又偏偏多設計了一條從帝王棺材出陵墓的路,你是早就預計會被殉葬,還是另有企圖?這條路建在哪裡不好,偏偏安置在黃金棺材的底下,你就不怕被發現?”
“這麼結合起來,你不願意說的那段往事,好像就包含了你每一個舉動的答案,你果然是個自私至極的人!”
白蘞突然大喊了句:“我不是!”隨後滿面痛苦的抱著頭,腦海中不斷的重現著那一段他以爲自己早就忘記的往事。
“白蘞,你果真是個自私至極的人!”身穿灰色衣服的女子哭著撞開了自己。
而白蘞只是站在原地微微低頭,過了許久才發出一聲低吟:“杳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