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過來。”蘇離寒壓下火氣,輕聲朝著蘇驚墨招了招手。墨兒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太子雋秀文博,墨兒心儀與他也不是什麼壞事。只是兩人還未成婚,如此親暱的摟抱實在有失體統。他身爲長兄,於情於理都要提點幾分。
鳳夕白挑挑嘴角卻沒有阻攔,鬆開禁錮的手臂,負手站在一旁。
“大哥有什麼話要說?”蘇驚墨往前走了幾步,恭敬的微弓著身子。
“你再喜歡他,也要注意分寸。在我面前倒是無妨,若是在外頭被別人看見,又要給你惹上麻煩。”蘇離寒說的有些格外的異樣,語重心長的一遍遍仔細囑咐。
“嗯,我知道的大哥。在外頭他不會的。”蘇驚墨說的信誓旦旦完全就是護短的模樣,這更讓蘇家大哥本來就鬱悶的心沉重了。
“他何時來提親。”蘇離寒看了一眼後頭挺拔的鳳夕白悶悶的問道。他看這幾日太子殿下的氣色好了許多,連行走都更穩了。若是仔細調養著,也能陪墨兒許久的。兩人既然相悅,彼此親近,他又怎麼能不爲墨兒幸福著想。
蘇驚墨被自家大哥這話問得一愣順著也望著鳳夕白:“墨兒還沒有打算好。怕是還要在家裡賴一段日子。”
“太子殿下沒說過?”蘇離寒當即眉頭又皺了起來。既鬆了一口氣又心生不悅。敢對墨兒摟摟抱抱,卻沒有提親的意思,莫非只是一時新鮮不成。眸中冷意迸發,只等蘇驚墨點頭便無論如何也要問個說法。
“將軍可是冤枉本殿下了。本殿下已經迫不及待的等阿墨進門。若是阿墨點頭,今天本殿下便請父皇賜婚,齊全三煤六聘。”鳳夕白無辜的搖搖頭,再一次的倚在蘇驚墨身邊。這可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說起來,他是不是要再加把勁了。回來也要看看黃道吉日纔是。
“殿下恕罪。微臣是心疼妹妹罷了。”蘇離寒無視鳳夕白的動作,心裡也覺得鬆快幾分,連告罪的語氣都和緩了許
多。那麼就是說墨兒還沒有同意了:“微臣冒昧,敢問殿下要在相府休養到何時?殿下久居相府,怕是有心人會生出事端是非。”
“何時啊……”鳳夕白苦惱的摸了摸額角:“相府比太子府有意思,本殿下都捨不得走了。更何況本殿下對阿墨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若是離開相府,怕是要害上相思病了。”
你還真敢說。
蘇驚墨深呼吸一口又輕掐了鳳夕白一把:“好好說話。”
“你我都要談婚論嫁了,怎的還害羞。”鳳夕白悶笑著按住蘇驚墨的素手,絲毫不在乎旁人灼熱的眼神。
這恩愛秀的。褚華皺皺鼻子又看了蘇離寒一眼,默默的搖了搖頭。
“太子疼愛墨兒自然好。”蘇離寒許久才點了點頭,盯著地面十分不悅:“墨兒臉皮薄,太子還是顧念幾分爲好。”
“將軍放心。”鳳夕白乖乖的點頭,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晚些過來看你。”蘇離寒想了想實在覺得自己多餘,快速看了一眼起身朝著門外離去,連行禮也忘在了腦後。
“屬下告退!”褚華也迅速朝著蘇驚墨一抱拳,點起輕功跟在了蘇離寒身後。
鳳夕白不知從哪裡拿來的扇子,一手玩兒的十分熟練。半瞇的鳳眸若有所思的看著蘇離寒的背影。
“剛纔是怎麼回事?”蘇驚墨秀眉一挑,雙脣掀動帶著兩分嚴厲,一副要管教丈夫的氣勢。
“唔。什麼事?頭好疼,怎麼這麼疼。阿墨,剛纔發生什麼了,我怎麼都不記得?”鳳夕白迷茫又無辜,捂著額頭好奇萬分。鳳眸含星動春水,盡是妖嬈之色。
裝吧。
就這麼裝吧。
蘇驚墨看著鳳夕白的樣子冷笑兩聲:“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阿墨,我一點兒都不記得了。人家好怕怕,你一定要保護人家家。”鳳夕白作出惶恐的模樣,伸手求抱的模樣恰到好
處。
還用疊詞……
蘇驚墨嘴角一抽。不過不得不說,這模樣倒讓人討厭不起來,現在她就油然而生起一股該死的保護欲。
“剛纔……”蘇驚墨伸手撫摸著鳳夕白的臉龐,眼神十分嚴肅:“剛纔你說後院裡小妾成羣,女人成災,外頭還有三十二房外室。你說我要怎麼辦纔好呢,溯溯?”
啥?鳳夕白可憐的眼神一愣,看著蘇驚墨認真的表情後背發寒。阿墨說的他怎麼不知道。
“阿墨,我可是對你一心一意,哪兒會納妾。不信的話你來驗驗啊,我可是爲了阿墨守身如玉,哪裡……都是新的。”鳳夕白就是鳳夕白,鳳眸一勾說的曖昧至極,哪兒會被蘇驚墨那幾句繞過去。雖然耳根已經有些泛紅,還是搶回了主動權。
“好啊。”蘇驚墨上下打量著鳳夕白並沒有如他想象般的落荒而逃,反而大大方方的將門關了起來從內鎖住,拉著鳳夕白進了裡屋。
“阿墨?”鳳夕白這次是真迷茫了,看著握著自己手腕的蘇驚墨心裡有些不祥的預感。
“不是說讓我驗驗麼?溯溯害怕了嗎。”蘇驚墨笑盈盈的推了鳳夕白一把,晦暗不明的眼眸跳躍著幽幽光芒。
鳳夕白沒有防備,輕易的被蘇驚墨推到在了柔軟的牀上。黑髮散在素雅的牀鋪好似一副特別的水墨畫,如玉的臉龐漸漸變紅,目光有些灼熱有些失措:“阿……阿墨?你要做,什……”
他雖然不曾經歷男女之事,卻也聽聞過,怎麼還會如此羞怯。只是阿墨把他推到在牀上,未必是如他所想。阿墨一向謹言慎行,是因爲他剛纔的行爲所以要懲戒他?
縱然知道這可能是阿墨擺的迷魂陣,還是心臟不可抑制的狂跳,連呼吸都下意識的小心了幾分。
“溯溯別怕。”蘇驚墨勾勾脣角壓低聲音,撐著身子從上頭望著強做鎮定的鳳夕白,表情溫柔似水的將他脣邊臉頰的青絲勾到旁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