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華尹好不容易得到的這些,并為此付出了很多,這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們,是絕對絕對不能冒險的。
“我出去一下。”
撂下一句話,封華尹就邁步離開了房間,封郡張了張嘴,最后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不知該怎么說。
事情到了這一步,封華尹最需要的就是冷靜,只是,那個家伙,看起來好像有些莫名的煩躁呢!
……
接下來的兩天,整個皇宮都陷入一種異常壓抑的氣氛當中,直到,太后醒來……
“什么?”
正去碧波庭的路上,聽到宮人的稟告,封承臉色微沉:“太醫怎么說?”
太后若是就這樣死了的話,他還可以將全部的責任都算在寧家的頭上,趁機將寧傅手中的兵權奪過來,這一切順理成章的想法沒想到,就這樣破滅了。
“回稟皇上,太醫說咬太后的蟲子并不是蠱蟲,太后只是被驚嚇到了。”
聽了宮人的話,封承皺了皺眉:“走!”
來到太后的寢宮,果然如宮人說的,太后已經醒了,臉色也恢復如常。
“太后,您老人家感覺如何?”在太后面前,封承難得緩和了臉色,裝作一副孝子模樣。
“皇上。”
太后皺了皺眉,一張臉色仍然難掩蒼白:“幸好不是蠱蟲,否則哀家的這條老命,也就沒了。”
“太后放心,寧析月和鄭澤蘭,朕已經讓人先將她們押入天牢,準備重重懲罰。”
封承一臉深沉:“竟敢在皇宮中做出這等事,必須嚴懲不貸!”
“算了吧皇上!”
頓了頓,太后皺眉道:“太醫也說了,那蟲子并不是蠱蟲,為了朝堂的安定,你還是不要懲罰他們兩個了。”
“那豈不是委屈了太后了么!”封承眉頭緊皺,顯然,他并不想放棄這么好的一個機會。
正所謂兵權放出去就不好收回來,寧傅擔任扶辰國將軍多年,已經得到了不少的民心,百姓覺得寧傅保護了扶辰國,那又把他這個皇帝放在了什么位置?
現在就是如此,那將來寧傅不是早晚要功高震主?現在就有一個大好的機會,只要成功了,那他手中的權勢就更加高,那幾個兒子就算再惦記這個皇位,也是一樣的于事無補。
太后在后宮多年,自然知道封承的小算盤,她搖搖頭:“寧析月很有可能會成為太子妃,那就是我們皇家的人,既然如此,我們還是不要太過,小懲大誡一下,讓她們不要來參加哀家的壽辰好了。”
“這……”
封承有些不悅,這樣的懲罰太輕了,根本就起不到什么徹底的作用。
“怎么?”太后臉色一沉,話音徹底的冷了下來:“難道,非要在哀家壽辰之日,殺生?”
“不敢。”
見太后有些生氣,封承干脆也不堅持了,又交代了幾句,這才離開。
在所有人離開后,封華尹從暗處出來,拱拱手:“多謝太后。”
“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太后揮了揮手,很是勞累的斂下眼,封華尹點點頭,從暗處離開。
……
天亮時,宣旨太監來傳圣旨,讓獄卒放寧析月和鄭澤蘭一起出來。
再次看到初生的太陽,鄭澤蘭眼眶都紅了起來:“析月,我真的以為我們再也不會出來了,或許,會像那些犯人一樣,最后死在了牢房中。”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一切都沒事了。”
寧析月淡淡一笑,對鄭澤蘭,她還是很有好感的,或許,應該是在經歷了許多事后,還能相信自己沒有給太后下藥吧!
真希望,經過這一次的事,鄭澤蘭能看到這皇權的紛亂和黑暗,這個皇宮,實在不適合她。
鄭澤蘭點點頭,剛要說話,整個人就眼睛一翻的暈了過去。
寧析月皺眉,立刻蹲下身子去把脈,暗暗松了口氣:“幸好,只是身體虛弱才暈過去的。”
封華尹本來是打算來接寧析月的,沒想到趕上這一事,不由得眉頭緊皺起來。
這個小東西竟然關心起了別人,也不看看自己費了多大的勁,才讓她出來的。
“八王爺。”
指了指地上暈厥過去的鄭澤蘭,寧析月皺眉道:“鄭小姐暈倒了,你能幫我將她抱回去么,我去找太醫。”
封華尹沒有說話,顯然,并不想多管閑事,這一下,寧析月急了起來。
鄭澤蘭身體本來就虛弱,馬上太陽升起來,那她的身體一定受不了的。
見寧析月是真的關心地上的人,封華尹沙啞的聲調略顯無奈:“你把她當成了朋友么!”
這個鄭澤蘭,倒是個溫和嫻淑的大家閨秀,沒想到,竟然和月兒成為了朋友,還被月兒這般重視。
“朋友?”
寧析月搖搖頭:“我不知道。”
前世的許多事,讓她對任何人都多了幾分警惕,對鄭澤蘭,她卻不愿將那些黑暗的事聯想到她的身上,總覺得,鄭澤蘭是溫和干凈的。
“你去叫太醫吧!”
蹲下身抱起地上的鄭澤蘭,封華尹大步走向向月樓,鄭澤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抱著自己的,竟然是一位風姿綽約,有著傾世絕顏的男人。
那濃密俊逸的眉眼,完美的五官,流暢的線條,每一樣都深深吸引著鄭澤蘭的心魂。
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封華尹低頭,見鄭澤蘭醒了,輕聲道:“你醒了。”
鄭澤蘭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可身體的虛弱讓她根本沒有多余的力氣,只能就這樣愣愣的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
直到……
“八王爺?”翎兒一見到八王爺把鄭澤蘭送回來的,不由得愣了愣。
躺在封華尹懷里的鄭澤蘭詫異情緒在眼底一閃而過,原來這個男人是八王爺封華尹。
傳聞八王爺為人很是冷漠,對誰也沒露過笑臉,可今日,卻親自將自己送回來,還體貼入微的詢問自己許多,鄭澤蘭臉頰一下子泛起了微微桃花色。
誰若是成為八王爺的妻子,一定會很幸福吧!
“太醫很快就來了。”
輕輕將鄭澤蘭放在床榻上,封華尹轉身倒了杯茶遞上去:“喝點吧!”
“多謝。”
鄭澤蘭剛要坐起身,小腿上就傳來一陣痛意,鄭澤蘭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張小臉瞬間慘白無比:“好痛。”
封華尹皺眉,伸手摸著鄭澤蘭說痛的位置,眉頭深鎖:“受傷了。”
“嗯。”
鄭澤蘭點點頭:“獄卒抓我的時候下手很重,不知磕到了哪里,總之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