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封郡不帶一絲云彩離開的背影,封亦辭臉色更是陰沉如墨,寧姍蝶一臉得意,看吧看吧,寧析月受不了的走了,早晚有一天,太子妃的位置她也會搶到手不可。
“來人,送兩位回去。”
一把甩開被寧姍蝶握著的手,封亦辭翻身上馬,向封華尹的方向追去。
寧姍蝶一只手還僵在原地,咬牙切齒:“該死,那個寧析月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讓太子殿下這般。”
“就憑她是嫡女的身份,而我們是庶出。”
寧嘉禾面無表情,對自己的這個親妹妹也很是無奈,她也不好好想想,若是不除了寧析月,她們這兩個庶女,會有什么地位?
別說是什么太子妃,就是側妃,恐怕都不可能。
寧姍蝶沉默了,心里對寧析月更加的恨了。
青蔥碧綠的樹林中,鳥兒輕輕吟唱,仿若天籟。
微風吹拂著臉頰,耳邊響著男人強勁而有力的心跳聲,寧析月眼波流轉:“八王爺,您不是要送我回去,怎么還越走越遠了呢?”
“難得清閑,回去做什么。”
緊攬在女人腰間的手緊了緊,封華尹深吸一口她發間的清香,嗓音沙啞:“有人很快就會追來,趁著現在還能清閑一下。”
聞言,寧析月沉默了,封亦辭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這一點,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一樣的。
抿了抿唇角,寧析月輕聲詢問:“這些日子,你都在忙什么?”
“什么也沒忙。”
封華尹眸色幽深,自己回到京城也有些時日了,可父皇召見自己的次數,一只手都數的過來,他在扶辰國,已經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皇子。
雖然早知道自己的處境,但他就是不甘心。
感受到男人身上所散發的冷意,寧析月睫毛輕顫,伸手緊握住他寬厚的手掌,淡淡一笑:“既然不忙,那就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封華尹這一世,必定是要當上皇帝,所以,無論付出任何代價,她都要毀了封亦辭。
這不僅是為了報仇,更是因為要報前世虧欠封華尹的情誼。
封華尹的垂眸,眼底一片精深復雜:“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
自己常常猜不透這個女人的真實想法,有時候明明靠近了,可轉瞬又遠離了,這讓封華尹很是復雜。
“你把我想的太厲害了,那可是太子。”
寧析月無奈搖頭,接著道:“但是我還是建議,先從陸家下手。”
這一點,不止是出于私心,更是為了封華尹著想。
畢竟,陸卿可是當朝的丞相,百官之首,若是有一天皇帝駕崩了,陸卿想要推崇封亦辭的話,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為了以防外一,讓陸家倒臺,那是必須做的一步。
封華尹寒眉緊蹙,沉聲道:“陸卿在朝為官多年,根基深厚,最起碼,朝廷上有一半的官員都是他的下屬和得意門生,若是沒有足夠強的證據,還真是不好下手。”
自己這段日子的雖然調查了不少陸家的黑料,但是并沒有可以置陸卿為死地的證據。
如若沒有一擊即中的把握,封華尹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寧析月秀眉緊蹙:“既然如此,那就先慢慢調查,最好是從陸強身上下手。”
陸卿是個老狐貍,調查的太緊,會打草驚蛇,相對比,陸強行事高調,從他下手一定會有一些發現。
封華尹眉梢輕挑,剛要說話,眼色就微微一沉:“看來,今天我們想悠閑一下都不行了。”
寧析月皺眉,回頭一看,果然看到封亦辭正騎馬追來。
“看來,是我沒辦法悠閑了。”
自嘲的冷笑一聲,寧析月翻身下馬,看著正好停在自己面前駿馬,笑道:“太子殿下不陪姐姐和三妹,怎么追來了?”
“本殿下不放心你。”
封亦辭翻身下馬,一把拉過寧析月的手,看向封華尹:“八弟,你回去吧,本殿下會親自送析月回去,畢竟,我是他的未婚夫。”
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封華尹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居高臨下的互相對視,就連那清新的空氣,都涌動了起來。
壓抑的氣氛讓寧析月忍不住的皺眉,淡淡一笑:“八王爺,剛剛你不是說還有事么,我有太子殿下護送就好,你快去忙吧!”
現在還不是兩個人撕開臉面的時候,寧析月不希望封華尹受到傷害。
寧析月的擔憂讓封華尹面色稍緩,微微點了點頭,這才駕馬離開。
封亦辭收回視線,薄唇輕勾:“析月,我們慢慢走吧!”
“慢慢走恐怕不行。”
指了指艷陽高照的天,寧析月苦皺著眉頭:“這天這么熱,若是慢慢走,恐怕會被曬死,太子殿下,我們還是回去坐馬車吧!況且,三妹妹還在傷心,需要您的安慰呢!”
“析月,不要開玩笑。”眼色微微沉了沉,封亦辭語氣泛涼:“你才是我的未婚妻,我怎會去關心其他女人?”
他真正的目的是寧析月,以及寧傅手中的兵權,所以,就算是天仙,也抵不過這些。更何況,寧姍蝶連寧析月的一半都比不上,他又怎么會舍了寧析月,去喜歡寧姍蝶呢?
封亦辭的心思,寧析月自然是懂得,她低垂的眼底快速閃過什么,轉瞬即逝。
見寧析月不說話,封亦辭以為是自己太過于疾言厲色,嚇到了她,臉色微緩:“好了,這樹林里很是清爽,我們就這樣走一走好了。”
話落,封亦辭主動伸手握住寧析月的手,悠閑的走著。
寧析月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心底是止不住的厭惡,這個封亦辭,到底想做什么?
安靜的時間不過片刻,封亦辭緊握寧析月的手松開,轉而去攬住那纖細的腰身。
一縷幽香鉆進鼻尖,封亦辭呼吸一窒,看向寧析月的目中染上了一絲**。
拋開利益關系不談,這個女人的容貌和聰慧,當真是自己最喜歡的類型。
甚至,封亦辭忍不住的想,如果自己能夠徹底的將寧府掌握在手中的話,對寧析月,他也可以接納。
“太子殿下。”
腳步輕移,寧析月后退兩步:“孤男寡女,難免會被人說閑話,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
“著什么急。”
薄唇輕勾,封亦辭優雅的話音不乏一絲威脅:“析月,你是本殿下的未婚妻,想必,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你應該都是知道的。”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