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倒是讓鄭澤蘭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僵硬了氣息,長久的沉默當中,這才半瞇著眸子看著面前的人,說道:“那你來做什么?”
“當然是告訴你,我們之間的這盤棋開始了,究竟誰是下棋人,誰是手里的棋子,很快就可以見分曉。”說著,這才斂起了自己的神色。
果不其然,寧析月的一句話就讓鄭澤蘭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她原本以為寧析月不會那么快來的,誰知道她剛到了扶辰就來找了自己。
想到了這里以后,神色中不禁多了幾分意味深長,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片刻后,便壓低了嗓音說道:“這么說來,你是來找我報仇的了?”
“你覺得呢?”寧析月反而是把這個問題扔給了她。
鄭澤蘭淡淡勾唇起來,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半晌后才說道:“寧析月,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其實我一直以來都在做準備,為的就是等著你來找我報仇的這一天,沒有想到你果然是沒有讓我失望。”
死到臨頭了還這么嘴硬,寧析月淡淡一笑,望著鄭澤蘭的神色不禁多了幾分諷刺的氣息,長久的沉默中,便忍不住啟唇說道:“鄭澤蘭,我剛才說的每一句話,你們最好都給我記清楚了,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感受到什么是痛苦。”
扔下了這句話后,寧析月便閃身離開了。
愣在了床榻上的鄭澤蘭,好半晌后才反應了過來,當下便咬牙切齒的看著寧析月離開的方向,惡狠狠的說道:“賤人,我倒是看看你們能有什么本事跟本宮對抗。”
今夜,似乎讓很多人都難以入睡。
“殿下還沒歇著嗎?”寧嘉禾忍不住問了一句。
婢女輕聲回答:“是,奴婢剛才過來的時候,殿下書房里的燈還沒熄呢。”
聞言后,寧嘉禾才緩緩沉下了一口氣,到了嘴邊的話語卻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么才好,長久的沉迷中,便低聲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今天是那個女人回來的日子,所以殿下才會因此而心亂了嗎?想到了這里后,她的神色中閃過了一抹無奈,自己到底應該怎么做呢?
此時,書房里。
封亦辭靜靜的看著手里的兵書,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回神過來,發現自己居然看到了什么地方都忘記了,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真的回來了嗎?
“叩叩叩……”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怎么,還沒歇著呢?”說話間,封亦辭的神色中多了幾分淡然。
對上了封亦辭的目光之后,才讓寧嘉禾愣在了原地,沉吟中便低聲說道:“我在想,你什么時候才能忘記過去的那些事情呢?”
忘記,想到了這里后,封亦辭的神色中不由的帶出了些許的淡然,隨后說道:“本王還需要忘記什么嗎?不早了,去歇著吧。”
然而,寧嘉禾卻是笑著搖搖頭,在封亦辭的目光之下,忍不住回答:“殿下,既然他們回來了,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咱們要跟八王爺聯手嗎?”
聯手,怎么可能呢?這個時候,封華尹大概是恨不得殺了自己才高興的吧?
思及于此,他才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來,低聲說道:“聯手那是后話,現在還是要想一想怎么對付貴妃黨羽才是。”
“也好,那臣妾就不打擾殿下了。”說完后,才轉身走了出去,在門口一個人站了許久,回頭掃了一眼床上的人影后,才大步離開了原地。
次日,在鳥語花香中,寧析月悠悠轉醒。
睜開了眼睛后,沒有看到封華尹在身邊,她披上了外衫緩步走了出去,看到了院子里的落花滿地,而那個人正在院子里習武,遠遠的看到了這一幕后,寧析月唇角微微上揚起來,他們之間不管錯過了多少,始終都是回到了從前了。
“王妃早。”玉歡微微一笑,下意識的朝著封華尹的方向看了一眼,先前玉歡還一直想著郡主可以跟太子殿下在一起的,但是現在看來只有八王妃才能走進郡主的心里。
聽到了玉歡的聲音后,寧析月才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側眸說道:“去準備一下早膳,殿下一會應該也餓了。”
玉歡福身一禮:“奴婢這就去。”
感受到了一股灼熱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后,封華尹收起了手里的劍,回頭看去,對上了寧析月的注視,便笑著說道:“站了那么久了,還沒看夠嗎?”
聞言后,倒是讓寧析月頗有些尷尬起來,她清了清嗓子,回答:“誰說我是在看你了,我是覺得這蘭花開的甚好,所以看的是蘭花。”
聽到了她的這句話,封華尹不禁挑眉起來,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一樣的。想著,便笑著搖搖頭:“好吧,看來我這個夫君在你眼里,還是比不過這些花花草草的,析月,你這樣我會傷心的。”
“好了,看你滿頭大汗的樣子,去洗漱一下去吃東西吧。”寧析月輕聲說著。
從后院一路上走來,寧析月發現院子里的人都已經換了,便下意識的啟唇問道:“蕓兒,我跟殿下不在的這段時間,府里的下人都去哪里了?”
聞言后,蕓兒便輕聲說著:“回王妃的話,這些人都說王爺失蹤王妃也不會回來了,所以大伙都各自離開了。”
在聽到了這些話的時候,寧析月的心里卻是有些不是滋味起來,沉吟了好半晌,這才接著說道:“是這樣嗎?”
“走了就走了吧,幾個下人而已。”封華尹輕聲說著。
而寧析月心里卻是有了其他的想法,沉吟中便低聲說道:“不過才離開了幾個月罷了,怎么下人都給換了,罷了,我也不想計較這些事情。”
在聽著寧析月的這些話,封華尹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便側眸說:“你是認為這些人中,有宮里的眼線,所以才不放心的,對嗎?”
果然,還是封華尹最了解自己了,想著,寧析月便微微勾唇起來,輕聲說道:“沒錯,鄭澤蘭這個人心思深沉,不可能不在這里安插自己的眼線,所以這些人都是要解決的,華尹你說呢?”
“你是這個王府里的寧析月人,這些事情你想怎么做就去怎么做吧。”封華尹聲音溫和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