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張衛在外面不停的敲門。
打開門后,封華尹才嚴肅的說:“快去救人!”
納蘭書這邊也發現了不對勁,忙召集了自己的人馬開始搜救,畢竟現在保護寧析月才是最重要的。
寧析月被煙霧給嗆到了,她支撐著身體走在了房間里,剛一碰到了門就被火勢給逼了回來,而這里是閣樓上,后面是一條河流,她難道只有這個選擇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破窗而入,封華尹看到了來人后,先是一愣,然后詫異的說:“你沒事吧?”這場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來的這么突然?
封華尹搖搖頭,將桌上的茶水都灑在了披風上,然后將寧析月護住,低聲問:“怕水嗎?”
“不怕!”她淡淡勾唇。
“放心,不會有事的!”說著,便扣住了她的腰身從窗口一躍而出。
寧析月扣在了他肩上的手指忍不住收緊了一些,就在兩人快要落在河水中的時候,封華尹腳尖輕踏,借著腳下的力量帶著她穩穩的落在了岸邊上。
“沒事吧?”這一刻,他感覺到了一種即將要失去的痛苦感,這種感覺如此的強烈,好像曾經就發生過一樣。
寧析月正要說話,卻見封華尹神色痛苦的樣子,便下意識的扣住了他的手臂:“是不是剛才你使用的內力過度,才會引發了自己的內傷呢?”
封華尹微微一笑,看著她的目光倒是多了幾分溫和的氣息,然后低聲說:“你怎么知道本王以前受傷過呢?”
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后,她垂眸說:“我早就說過了我們是故人,既然是故人當然知道你是誰了,包括你所經歷過的一切我都知道。”
“你們沒事吧?”封妘萱大步走了過來,看著封華尹的臉色這么差,便將寧析月給推開了,著急的問:“哥哥你怎么樣了,沒事吧?”
封華尹搖搖頭,然后略帶不悅的瞥了一眼封妘萱后,將寧析月護在了身邊,神色嚴肅的問:“好好的客棧里為什么會著火呢,誰能解釋解釋?”
封妘萱也是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我也不知道啊,若不是太子殿下救我,也許我都燒死了呢,哥哥你也真是了一點都不擔心我。”說著便撇撇嘴巴,一臉委屈的表情。
見狀后,封華尹才說:“沒事就好,太子呢?”
“本宮沒死!”他笑瞇瞇的說了一句,然后便走了出來。
看到了來人沒事后,寧析月才松懈了一口氣:“剛才好端端的怎么會起火了呢,再去看看有沒有傷到人,否則豈不是白白害了性命?”
“放心吧,索性大家都醒來的及時,整個客棧都沒有傷亡,不過是有幾個蠢貨睡的死,傷到了皮毛罷了,不必擔憂。”封華尹正色的說著。
聽到這里后,寧析月才松懈了一口氣,然后扭頭看著封華尹:“沒事,天已經快要亮了。”
“你身子不好怎么會說沒事呢?”看著她身上披風潮濕了,納蘭書走過來,將東西放在了一邊,換上了自己的披風,然后低聲說:“別擔心,不是有本宮在嗎?”
寧析月下意識的朝著封妘萱看去,見她的神色帶出了幾分僵硬后,才撇開了身邊的人:“男女授受不親,殿下還是收回去吧!”
見寧析月走了,張衛輕咳了一聲,戳了戳封華尹:“殿下你倒是去追啊?”怎么感覺殿下自從失憶之后,整個人都變的沉默寡言了許多呢?
“郡主,你還好吧?”玉歡低聲問道。
寧析月搖搖頭,這幾日身子總是這樣時好時壞的,看樣子還是需要多調理一下,否則她只怕是連下床走路都會成問題。
很快,天就已經亮了,他們一行人開始朝著京城出發,寧析月依舊一個人在馬車里發愣,想到了大火時候他對自己的關心,他的擔憂,其實封華尹并不是完全不記得的吧?
此時,京城這邊,納蘭措正跟幾個大臣在談笑風生,最近納蘭書不在京城,可是方便了他做其他的事情了,比如說可以趁機拉攏了太子身邊的人,作為己用呢?
“二皇子文韜武略的,在所有的皇子中,自然是最厲害的,諸位說對不對?”先前還跟在太子身邊不停的拍著馬屁,現在就已經抱著二皇子的大腿不放,其實人心就是如此,他們會選擇對自己有利大樹去乘涼。
“李大人說笑了,小王怎么可能比得上太子殿下呢?”說著,唇角多了一抹溫和的笑意,實則心里卻開始得意起來,遲早的一天納蘭措都會把那些大臣拉到自己的身邊,只有這樣才能擁護他登位。
“二皇子實在是太謙虛了,我等說的可都是實話啊?”大伙開始附和起來。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劉尚書倒是來了幾分興致,湊過來低聲說道:“不知道二皇子可曉得太子殿下離開京城去做什么了?”
納蘭措頓時就佯裝出了一副意味不明的表情:“劉大人請說!”
“下官聽說這太子殿下不務正業整日跟昭月郡主廝混在一起,這才剛成親沒多久呢,居然就光明正大的帶著郡主出游了,估摸著算一下時間也該回京城了。”劉尚書低聲說著。
聞言后,納蘭措掩飾過了眸中的那一抹深意,輕飄飄的啟唇說道:“還真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呢,真是駭人聽聞啊,太子雖然是任性了一些,怎么還能做出這些事情呢?怎么說如今也是娶了太子妃的人了。”
“二皇子有所不知,這一次殿下大概是為了掩人耳目,就連太子妃也一塊去了,真真是聞所未聞啊,若是這些事情傳揚出去,真是丟盡了咱們牧越國的臉面!”說著,大伙都紛紛搖頭嘆息了起來。
納蘭措的嘴角閃過了一抹冷意,沉吟了片刻后才低聲說:“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我父皇這邊是怎么想的,放任太子這樣丟人現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牧越國什么時候都已經如此開放了,諸位大人說對不對呢?”
“二皇子說的不錯!”大家附和了兩句。
其實,納蘭措的目的很簡單,要的只是他們衷心自己,這樣一來倒是方便做事情了。
“二皇子,下官倒是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李大人正色道。
納蘭措抬眸看去,謙和的啟唇道:“李大人放心,這里都是咱們自己人,沒有什么話是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