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月怎么想起來問這些瑣事了?”納蘭書眉峰輕挑,看著她的神色不由的多了些好奇。
聞言后,寧析月掩飾過了眸中的神色,隨后才一本正經(jīng)的說:“都說無風(fēng)不起浪,太子殿下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隱瞞人消息了,宮中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打算告訴我?”
果然,她還是知道了!
納蘭書淡淡的勾唇一笑,斟酌了半晌之后才忍不住說道:“其實也不是什么解決不了的大事情,納蘭措這邊煽風(fēng)點火,聚集了一些老家伙在朝堂上彈劾了本宮罷了。”
“為什么要彈劾?”寧析月忍不住皺眉起來,難道真的跟自己所想的一樣嗎?
看著寧析月如此擔(dān)憂的神色,納蘭書倒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忍不住說道:“放心吧,這些事情我可以處理的,莫不是你小看了我?”
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這副表情?寧析月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說話的人,然后才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納蘭書說道:“還有呢,我們從扶辰來的時候,一路上所發(fā)生的事情,難道你都不好奇是什么人泄漏的消息?”
“怎么,你已經(jīng)知道了?”說著,納蘭書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寧析月微微挑眉,在納蘭書的注視下,這才輕聲說道:“很好奇嗎?其實在早在藥王谷之前,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冬春在給二皇子做事情,想必太子你也是知道的,不是嗎?”
納蘭書微微勾唇起來,看著寧析月的目光不由的多了幾分溫和,沉吟了好半晌之后才忍不住啟唇說道:“看來是我低估了你。”
“那是當(dāng)然了,不過也是我低估了太子殿下你的能力啊?”冬春怎么說也是對太子有感情的,所以雖然一直在給二皇子傳消息,但是她至少知道自己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看著寧析月此時的神色,納蘭書知道一直一來都是自己把寧析月看的太柔弱了,其實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柔弱的人,不管是任何事情上都一樣。
“這些事情你可以放心,父皇這邊暫時是不會對我怎么樣了,更何況納蘭措的勢力在宮中越發(fā)的強大起來,發(fā)展迅速,這樣只會讓父皇對他有所懷疑。”說著,唇角淡淡的勾起,不由的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看到了這樣的納蘭書后,寧析月才明白,其實這些事情她的確是沒必要擔(dān)心的,納蘭書的勢力并不是只有自己看到的這樣。
“好吧,那你決定什么時候要對付二皇子的人呢?”這才是寧析月所好奇的問題。
沉吟了半晌后,只見納蘭書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到了嘴邊的話語半晌后才忍不住說道:“我還不知道,但是要對付他們也是很簡單的事情,不是嗎?”說完后,看著寧析月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深意。
雖然寧析月不知道納蘭書有什么計劃,但是最近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似乎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一樣。想到了這里以后,便輕聲說:“不管殿下要去做什么,我都要提醒殿下一句話,一定要小心才是。”
“你這是在關(guān)心本宮?”納蘭書微微挑眉看著寧析月,神色中不由的多了幾分溫和的氣息。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寧析月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說話的人,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片刻后才緩緩啟唇說道:“是啊,這樣回答太子殿下可滿意了與否?”
納蘭書笑瞇瞇的看著寧析月,半晌后才說道:“不錯,本宮很滿意,只是這樣的關(guān)心要多一點才好,你說呢?”
兩人四目相對,寧析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送過去,然后才輕飄飄的啟唇說道:“太子殿下怎么現(xiàn)在說話也是半點都不正經(jīng)的?”
“是嗎?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啊,本宮總不能對誰都不正經(jīng)的吧?”說著,便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意來。
正說著,玉歡就緩步走了進來,輕聲說道:“郡主,到了喝藥的時辰了。”
聞言后,納蘭書這才想起來已經(jīng)是喝藥的時辰,望著那黑糊糊的藥散發(fā)出了陣陣味道,便不禁蹙眉起來:“這楚江城是不是故意的,每次給你喝的藥都是這么苦的,改天本宮要找他好好聊聊才行。”
聽聞此言后,寧析月頓時覺得好笑起來,便忍不住問:“人家是醫(yī)仙還是你是醫(yī)仙啊,太子殿下真是什么事情都要管。”
“怎么,你不愿意嗎?”看著寧析月這么氣呼呼的表情,納蘭書知道她還在為之前的事情跟自己置氣呢,沒想到這個女人生氣起來還真是很有意思。
“郡主哪里會是不愿意呢,殿下難得會關(guān)心人呢!”玉歡抿唇輕笑了起來。
寧析月輕咳了一聲掩飾過了自己的尷尬,然后才正色的說道:“胡說什么呢,小心太子妃聽到了以后,剪掉你的舌頭。”
聞言,玉歡這才撇撇嘴收回了自己的話語。
見狀后,納蘭書笑著搖搖頭,看樣子寧析月的身子的確是恢復(fù)了不少了,這樣也就可以放心一些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納蘭書低聲說。
寧析月抬眸看去,只聽納蘭書神色嚴(yán)肅的說道:“八王爺可能要走了,你要不要去告別呢,順便說幾句話?”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寧析月的神色頓時就僵硬住了,她半瞇著眸子看著面前的人,一臉好奇的問道:“走,為什么要走啊?”
“納蘭措這邊可能會對他出手,所以我才讓他暫時離開京城的,等到風(fēng)頭過了依然可以回來,這樣不是挺好的嗎?”納蘭書正色說著。
而寧析月卻頓時生氣了,瞪眼看著納蘭書:“華尹一直都沒有想到我是誰,太子殿下難道都不知道原因嗎?”先前那把短劍,寧析月讓納蘭書交給封華尹的,不知道他有沒有照做。
看著寧析月此時的神色,納蘭書無話可說,他承認(rèn)自己的確是想要得到寧析月,但是絕對不會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得到,但是現(xiàn)在看著寧析月的神色,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里有一些涼颼颼的感覺。
在她的心里不管自己怎么做,怎么對她好,始終都比不過一個失憶的人,難道不是嗎?想到了這些以后,便淡淡的勾唇起來:“你想知道為什么不直接去問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