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言封亦辭好似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毫不留情的拿著手中的長刀朝著封華尹揮動。
瞬間,封華尹的衣裳被劃破了,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一顆顆紅珍珠般的血滴從他的手臂上滴落,而他的雙眸卻瞪大著,眨都沒有眨一下。
封亦辭氣的雙眸里都泛著幾分殷紅,右手將長刀朝著旁邊的侍衛一拋,不屑的看著封華尹,“八皇弟果然有骨氣,不過本殿下可不是來看你的骨氣的,父皇已經為了你的事情夠煩心的了,八皇弟還是認罪伏法吧!否則,本殿下可不敢保證你不會步了昨日那小奴婢的后塵。”
他又走向一個臺子,那上頭安靜的躺著兩份夾板,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十字架上的封華尹,輕笑一聲,將那夾板拿到手里掂量了兩下,慢悠悠的走到封華尹面前。
所謂十指連心,沒有人能夠抵抗這鉆心的疼痛,封亦辭將其丟給了一旁的獄卒,示意其給封華尹套上。
封華尹此刻額角露出絲絲汗珠,眼眸如炬,那緊蹙的眉頭擰成了一堆,雙手不斷掙扎著,想要將那綁著的繩子給掙脫,“封亦辭,午夜夢回,小煙會去找你的,那些因你的陰謀死去的將士,會到夢里尋你報仇的。”
“住口,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是你將他們害死的,若你不同我作對,這些事情都沒有了,都是因為你封華尹,給我夾。”封亦辭此刻氣憤的形象都不顧及了,那修長憤怒的手指也指在封華尹的頭上,激動的連自稱都換成了“我”。
隨著封亦辭的一聲令下,封華尹的一雙手被人同時用力夾住,他只是悶哼一聲,緊咬著牙關,唯有額角滲出的絲絲汗珠與暴起的青筋顯示著他很痛。
一輪刑罰過后,封華尹乏力的垂著手,高貴的頭顱也有些氣喘的低著,豆大的汗珠從高挺的鼻翼上滴落,那修長的手指在夾板之下透露著鮮紅,甚至還有些血絲泛出皮外,臉色也稍稍帶著幾分蒼白。
封亦辭嘴角含笑的靠著太師椅,悠哉悠哉的把玩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封華尹喘了兩口氣,轉了兩下腦袋,略有所思的笑了笑,“封亦辭,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急著對我逼供,不就是想在旁人查出真相之前將我定罪嗎?不過可惜了,我是不會如你所愿的。”
聽罷,封亦辭想起了什么,猛然從太師椅上起身,眼眸里閃過一絲詫異,但又極快的恢復平靜,那絲詫異極快,旁人很難察覺。
他揮了揮衣袖,微微蹙了下眉頭,“今日到此為止,你們先將封華尹帶回牢房。”
說罷,封亦辭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天牢。
殊不知在他走后,封華尹上揚著唇角勾起一絲笑意,他知道封亦辭必定是害怕旁人查到其將勾結叛軍陷害自己之事,急著去處理當時安插在軍營的那幾個將軍了。
軍營里意外死了個將軍倒是沒什么,可若是一下死了幾個勢必會引來旁人的懷疑,一旦有人從那些人身上撕破了口子,封亦辭干的那些勾當便瞞不住了。
封華尹被再次押回了牢房,張衛兩人將自家主子回來,急忙伸手過去幫忙查探傷情卻被封華尹拒絕了。
另一邊。
陰暗的小屋內,幾個穿著練功服的男子橫七橫八的倒在地上,一個絕美的女子安靜的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手里把玩著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一個黑衣男子站在其身后,樣子甚為恭敬。
“小姐,這些人還沒醒,要不屬下去打些水來?”狂龍雙手環胸抱劍的瞥了一眼那些男子。
“不必了,他們已經快醒了。”
寧析月美眸一深,嘴角勾起一絲美艷的笑意,手腕稍稍使了些巧力,鐺的一聲將那把匕首釘在身前的木桌上。
隨著那聲響動,地上的那幾個人有了動靜,他們一睜眼便看到一把匕首在桌上泛著寒光,瞬間便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演練場了,而且還被人幫著手腳。
他們不可思議的看著桌邊擁有傾城容貌的女子,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又掙扎了幾下,焦急的道,“夫人你是何人?我等與夫人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讓人綁著我們。”
寧析月嘴角含笑的起身,順手將桌上的匕首也給拔了下來,那鋒利的匕首抵在鄧明的脖子上。
她那黑如墨的眼眸里帶著幾分怒氣,輕啟了紅唇,“鄧將軍是吧!明人不做暗事,本王妃是八王府的,八王爺進了天牢,是以有些事情本王妃需要找你們好好聊聊。”
鄧明生怕脖子上的匕首傷到自己,往后頭縮了縮,眼眸閃過些許恍惚,“八王妃,八王爺通敵賣國,害的我們數萬弟兄死于非命,如今被下了大獄,這是老天有眼。”
“是啊是啊,我們是受害之人,八王妃,您還是放了我們吧!”其余幾人附和著鄧明的話。
他們可是跟著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對待背叛著的手段十分毒辣,要是這事情說出去了,他們定沒命活。
寧析月松開了鄧明,她知道這個鄧明定是這群人中同封亦辭聯絡的,是以那些人奉鄧明為老大。
她又從懷里掏出來一個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來幾個黑白兩色的小藥丸子到手心,逐個的給那幾人看了一眼。
“這個東西本王妃給它取了個名字,叫作黑白無常,吃了這個的人,渾身猶如千萬只螞蟻啃咬,七竅流血而死,既然你們不肯作證邊疆一事為太子陰謀,那便嘗嘗此物吧!”寧析月言語間十分輕松,好似殺人對她而言不過小菜一碟。
那些人帶著幾分怯意看著寧析月,這女的長得是漂亮,傾國傾城,可這心腸實在蛇蝎。
“我們是太子的人,怎會去為八王爺做證,八王妃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吧!”一人強作鎮定的回答。
寧析月快死轉身看著那人,斜視了狂龍一眼,又挑了下眉頭,。
狂龍立刻會意,過去將那人的嘴巴強制張開。
而寧析月則在幾人不可思議的眼光下,將那幾顆黑白無常全都倒進了那人的口中。
那人立馬便瞪大著雙眼,面目猙獰,因為雙手雙腳都被幫助了,是以他只能難受的在地上蹭,但很快又不滿足那樣帶來的舒適,身體四處打轉以求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