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必再找了,既然沒有尸體,那便是最好的消息,那兩個民族怎么樣了?邊疆是否會出事?”納蘭書搖了搖頭強(qiáng)迫自己想些別的事情,猛然想起前些天他父皇將木云霄下放的事情。
他何嘗不知道木云霄一門心思想要將巴哈族的領(lǐng)地劃歸自己所有,怕是其一旦返回大楠族,勢必要引起兩族之爭。
因為寧析月的事情,他很久沒有管這件事情了,突然想起來,他只覺得自己愧對于草原上的百姓,心里不覺多了幾分自責(zé),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
“殿下,巴哈族與大楠族已經(jīng)停止了交戰(zhàn),目前處于和平共處狀態(tài),至于木將軍已經(jīng)回到了京城,其在兩軍交戰(zhàn)之時輕敵,中了一位姑娘的毒,這位姑娘用解藥換取了大楠族不同巴哈族之間的和平?!?
聽了屬下的稟報,納蘭書只覺得心情頓時好了許多,修長的手指端起桌上的參茶輕泯兩口。
突然他眼前一亮,腦海中閃過一絲懷疑,他那嘴角勾起一絲溫潤如玉的笑意,幾根手指在桌上輕點幾下,“去查查那位姑娘,記著事情不可鬧大,務(wù)必要保證兩族繼續(xù)友好下去,特別是最近與扶辰聯(lián)姻的這段時間?!?
“屬下遵命?!?
黑衣人閃身退下,整個書房就剩下納蘭書一人,即便是如此他也沒有覺得清冷,隨手將旁邊的一本書拿起來翻了兩頁,又丟下了。
扶辰八王府。
封華尹依舊在寧析月的院子里,那雙眸里早已布滿了血絲,讓容夏等人看著都有些心疼,只是他卻之執(zhí)意在那院子里獨自坐著,直到睡去,當(dāng)然更多的時候是不睡覺。
“王爺,你還是回去歇息吧!屬下?lián)哪纳眢w會吃不消?!睆埿l(wèi)抬了下眸子看著面前這個以月寄相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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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fēng)直到夜郎西。
此刻的封華尹便如同一塊望夫石一般,站在窗邊屹立不動。
良久,封華尹用略帶沙啞的聲音道,“狂龍那里準(zhǔn)備好了嗎?”
張衛(wèi)微愣,但也快也回過神來,恭敬的拱手作揖道,“回稟王爺,狂龍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只是這么做是否會有危險?畢竟狂龍他現(xiàn)在腿還沒有好全?!?
這些天,他們?yōu)榱私o封亦辭準(zhǔn)備陷阱,只是封亦辭十分謹(jǐn)慎,在加上他們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狂龍是寧析月的暗衛(wèi),而且還是寧傅生前送給寧析月的,是以他們做事情時必需考慮到狂龍的危險,這下將計劃一拖再拖。
“既然沒有把握便暫時不要動手,封亦辭的事情必需一擊便中,不然林家反應(yīng)過來,必回幫助他,近些日子,你們多多注意玉珍公主,父皇已經(jīng)決定讓本王送親,屆時你們再在牧越找找月兒的下落?!狈馊A尹這般說著垂下了眼眸。
月兒……她究竟在哪里?她可知道父皇在通緝她的事情,若是知曉了,可是逃出了扶辰嗎?
“王爺,您早些休息,屬下先告退了?!睆埿l(wèi)抬了下眼眸,瞧著封華尹一臉淡漠的模樣,微微搖了搖頭,嘆息著離開了。
封華尹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隨后又輕輕閉上了眼眸,抬起右手有輕有重的在眼眶旁邊揉壓。
另一邊,寧析月在草原上玩得不亦樂乎,走到哪里都會被旁人迎作上賓,即便是那些小孩子,也被大人調(diào)教的喊她一聲菩薩。
寧析月推脫不過,只得順其自然。
沒過多久,草原上的人都知道巴哈族來了個女菩薩,那菩薩的容顏更是驚為天人。
寧析月也從侍女阿朱的口中得知了這件事情,當(dāng)時胸口便一陣氣悶。
“阿朱,你去告訴那些人,不許這樣叫?!彼叩阶肋?,端著桌上的一杯茶水一口喝下。
因為先前不想瞞著這些人,她便將自己的名字告知了那些牧民,這本來沒有什么,只是一旦這個名聲打起來,便會一傳十十傳百,不過多久必然很快都知道了。
這若是放在以往倒還不要緊,只是這個時候偏偏是封承在通緝她的時候,這若是名號打出去了,怕是不過半日扶辰那邊就要派人過來抓了。
阿朱在一旁有些為難的看著發(fā)怒的寧析月,那雙干凈的眸子里多了幾分無奈,她不知帶寧析月為什么會這么生氣,這件事情若是放在旁人眼里,那可是極大的榮耀,可她家小姐卻怎么也不肯?
巴圖笑瞇瞇的走進(jìn)來看著正在發(fā)怒的寧析月,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析月,你不要太擔(dān)心了,有些事情得順其自然,不要太擔(dān)心了,或許這么多天過去了,扶辰那邊已經(jīng)放棄搜尋你的下落了,外頭那些傳言他們愛傳便傳唄!”
寧析月微愣,那拿著茶杯的手不禁指尖發(fā)白,甚至有些微微的顫抖,他知道了?他明明每天都在族里,究竟是哪里出了故障了。
她那大袖之下的手早早已將毒針放在蓄勢待發(fā),面上依舊強(qiáng)作鎮(zhèn)定,只是微微泛著些許蒼白嘴角。
“析月你不必?fù)?dān)心,這件事情其實我也是無意才得知的,不過你放心,我會為你保守秘密的,即便是扶辰那邊追過來了,我也會率領(lǐng)著巴哈族的將士保護(hù)你的?!?
巴圖面色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寧析月,一顆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寧析月因為此事一走了之。
“好了,不必多說了,我來到這里也有了一段時間,那些事情你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是以我想我該離開了?!睂幬鲈螺p輕抿了抿唇畔。
巴圖心一沉,卻見寧析月已經(jīng)過去收拾東西了,那臉色便更加不好看了,此刻的他恨不得過去在寧析月身旁抱著她,保護(hù)她,只要她高興他便高興。
只是內(nèi)心深處有一個聲音,讓他控制住了自己,他又何嘗不知道被一個國家的皇帝通緝的后果,這便意味著一旦寧析月被扶辰那些人帶走,怕是活不成了。
“析月,你不能這么離開,我已經(jīng)派人過去打探了,你怎么著也得留到那些消息回來?!卑蛨D試著將寧析月留下來。
寧析月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是喜是悲,甚至不知道自己若是離開了這里還有哪里可以去呢?
良久,寧析月終于將心中的不安給平息下去,坐在一旁的桌子旁拿著桌上的茶杯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