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年紀尚輕,怎麼酒會想到了要輕生呢?”沒等她把話說完,封華尹便質疑的問了一句。
誰輕生了,她這分明是還沒有站穩好不好?想著,寧析月便一臉無奈的看著面前的人說道:“我沒有要輕生啊,我只是……”
“姑娘不必解釋了,你我不過是萍水相逢,告辭。”扔下了這句話之後,封華尹居然就這樣離開了這個地方,留下了愣在原地的寧析月,還什麼都沒有反應過來的表情,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納蘭書找到寧析月的時候,見她一個人在蓮花池邊發愣,便解下了自己的披風系在了她的肩上,目光不悅的說道:“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剛纔我看到華尹了……”寧析月擡眸說了一句,目光無比的認真,她剛纔真的看見了封華尹。
納蘭書知道她說的是真的,當下便擡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目光正色的說:“我知道。”
“你知道?”寧析月到是露出了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來。
看著她露出了這樣的神色後,才忍不住說道:“好了,這裡風大,我們先走吧,很多事情以後我會跟你解釋的。”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忽然間多了一個身影,來認識封妘萱,她一臉開心的說道:“紜萱參見太子殿下,郡主……”
“玉珍公主不必多禮。”納蘭書淡淡的迴應了一句,絲毫都沒有要跟她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然而,封妘萱卻是一臉期待的表情,走到了寧析月的身邊好,認真的看了她很久後,才說道:“郡主如今可好啊?”
郡主?她昔日裡不是叫自己的嫂子的嗎?
想到了這裡後,寧析月微微勾脣一笑,目光中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氣息,說:“一切安好。”
心裡不禁記起了封華尹的事情後,封妘萱便清了清嗓子,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紜萱自從之前跟你們分開後,就一直很想念,沒想到現在總算可以見到了。”
她想要見到的人只怕不是自己,而是太子納蘭書吧?
“既然如此,你們先聊聊吧,風大,我先走了。”說完後,寧析月便轉身離開了原地,關於他們之間的事情,寧析月可是半點興趣都沒有的。
至於封妘萱要嫁給誰,那也是她的意思,只要是對兩國友好有幫助的事情,相信他們都不會放過,自己何必在這裡操心呢?
“太子殿下,我……”封妘萱看到了自己心儀之人,有很多話都塞在了喉嚨裡,不知道從何說起。
見狀後,納蘭書便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臉正色的問:“本宮忽然間想到了一些事情還需要處理呢,公主若是沒什麼事情要說的話,本宮就先走了。”
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封妘萱的目光頓時就僵硬住了,脣角的笑意顯得有些尷尬起來,她輕抿著脣角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既然如此,殿下便先去忙好了。”
離開後,納蘭書才緩緩鬆懈了一口氣,想到了剛纔發生的事情,納蘭書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心虛。封華尹失憶的事情一直都隱瞞著寧析月,真的是爲了他們彼此好,還是出於自己的私心呢?
想到了這些問題,他之感覺自己的心裡格外的慌亂,若是封華尹記起了曾經的事情,析月還是會選擇跟他離開牧越國嗎?這個問題在他的腦海中徘徊了無數次。
“殿下,剛纔八王爺跟郡主已經打過照面了。”冬春低聲說道。
聞言,納蘭書沉下了一口氣,唰的一聲打開了手裡的摺扇,半笑不笑的說道:“是嗎?”
“要不要奴婢……”太子想要得到寧析月,冬春的心裡是明白的。
聽到了這句話,納蘭書輕瞥了一眼身邊的人,斟酌了片刻後才接著說:“這件事誰都不準插手,順其自然就好了,郡主這邊她自然會知道的。”
不管封華尹究竟是不是真的忘記了寧析月,納蘭書都不在意,只要寧析月不離開,那麼他們之間就還是沒辦法在一起,不是嗎?
“封華尹,感情都是自私的,這一次本宮一定不會放手了。”納蘭書一本正經的說著。
而另一邊,寧析月回到了席間,跟封華尹擦肩而過,他完全都不想搭理自己,這讓寧析月的心裡深深的受傷了。爲了封華尹她可以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沒有想到封華尹卻用這樣的方式對她。
“咳咳……”寧析月掩脣輕咳了起來,臉色也越發的難看了。
見狀,玉歡忙將藥丸送過來,著急的說道:“郡主先吃藥吧!”
封妘萱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封華尹,便大步走了過去,神色凝重的問道:“八哥剛纔見到誰了?”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封華尹的目光倒是多了幾分質疑:“這牧越國的皇宮這麼多人,不知道紜萱說的是誰呢?”
“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罷了。”看來八哥已經跟寧析月遇到了,看到了封華尹現在的反應是這樣,封妘萱的心裡也就可以放心了。
“怎麼感覺今天的你有些奇怪呢?”封華尹擡手探了探的額頭,隨後才接著問:“方纔你去了什麼地方,我出去找了半天也沒有看見人。”
聞言,封妘萱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然後挽著封華尹的手臂蹭了蹭:“哥哥對我這麼好,等到紜萱成親後再走好不好?”
“好,我答應你……”封華尹溫和的說著。
不知道爲什麼,剛纔在面對那個在湖邊遇到的女子後,他總覺得心裡有一種從未被觸及過的柔軟,被輕輕的波動了一下,似熟悉又似陌生。
寧析月只是站在了人羣中,透過了人羣朝著封華尹看去,看著他在面對封妘萱的時候,那種溫柔到寵溺的目光,從前都是給她的,只可惜如今……
“郡主,咱們走吧,殿下還在等著呢!”玉歡輕聲說著,知道寧析月捨不得離開,但是有些話她這個做婢女的也不能多說。
“走吧……”寧析月咳嗽著,擔心自己的身子會撐不下去,便隨著玉歡上了馬車,離開了。
直到馬車出宮後,寧析月都保持著一個坐姿絲毫沒有動過,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原本一顆火熱帶著期待的心,這一刻在面對封華尹的時候,彷彿已經被冰封了一樣。
那種清冷的感覺幾乎讓她窒息,爲什麼會那麼陌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