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倒是讓寧析月有些好笑了,她輕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后,才用一種質疑的目光看著身邊的人,問道:“怎么,我的臉上有花嗎?”
即便是無花,卻也勝過群芳之艷,想著,便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輕聲說道:“有花沒花有那么重要嗎,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拿著那些證據闖進太極殿的時候,也不怕父皇會要了你的腦袋,那么豈不是白白忙活了那么久?”
“都已經到了那個時候我還有什么心思想那些事情,不都是想著可以救你,這才是我想要做的事情。”說著,神色中不禁帶出了幾分炫目的氣息。
析月啊析月,難道你不知道這一番話說出口之后,會讓我再一次誤會的嗎?納蘭書在心里暗暗的說著,神色中多了幾分從未有過的無奈,這是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失去,什么是擁有,也許在寧析月的心里,即便是封華尹再也回不來了,她也始終將自己視為知己罷。
“若是你出事了,我怎么跟封華尹交代呢?”納蘭書微微勾唇,一雙深邃的眸子中不由的浮現出了些許的柔和。
在聽到了這句話后,寧析月原本拿捏著酒杯的手指微微輕顫了一些,到了嘴邊的話語又給咽了回去。想到了封華尹的事情,她垂眸說道:“不知道為什么,這段時日我體內的蠱很不安分,我有感覺華尹一定還活著,并且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望著寧析月這么期待的表情,到是讓納蘭書無話可說了,斟酌了片刻后輕聲說:“雖然不知道封華尹這家伙去了什么地方,但是我也有感覺,他一定還是活著的。”
“謝謝你愿意相信我,所有的人都說他已經死了,甚至還對我冷眼相待,只有你一直都在我身邊,相信我說的話。”說著,輕抿的唇角微微勾起,無聲中透露出了幾分明媚的氣息。
望著寧析月的神色,納蘭書欲言又止,片刻后才忍不住說道:“不要貪杯,納蘭措雖然現在是被關押了,但是我想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其實納蘭書說的這些話寧析月心里都不明白,她在心里認真的想了半天后,接著說:“我知道,所以我不會再給他翻身的機會,有必要的話我們還是要這樣做。”
見納蘭書倒是沉默了下來,寧析月的神色中閃過了一抹不悅,當下便半瞇著眸子望著眼前之人,輕聲問道:“怎么,你是在念及手足之情嗎?”
手足之情?早在納蘭措在背后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后,納蘭書就明白,他們之間早已經沒有了什么所謂的手足之情了。
“怎么會呢,納蘭措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置我于死地,所以我不會這樣對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再講究什么情分。”說著,便輕抿了一口茶水。
聽到了納蘭措這么說之后,寧析月也就可以放心一些了,她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半晌之后,這才輕聲說道:“那不知道殿下你的意思”
沉吟了片刻后,才聽到了納蘭措正色的說:“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就好,不用擔心有什么事情發生,有本宮給你撐著。”
“那就多謝太子殿下了?”寧析月舉起了酒杯,勾唇一笑,一張如花的容顏中,總是有著幾分讓人迷醉的氣息。
此時被關押在了天牢中的納蘭措,冷冰冰的看著獄卒:“本王說的話,你們聽到了沒有,怎么一個個的都裝聾作啞呢?”
聞言后,所有的人都面面相窺起來,其實不是他們不愿意幫納蘭措做事情,而是因為上頭有太子殿下跟昭月郡主鎮壓著,誰敢啰嗦?
“喂,本王說話你們怎么都啞巴了?”納蘭措怒意的說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輕緩的腳步聲襲來,清風襲過,一陣馨香的氣息飄來。
在看到了來人是寧析月之后,納蘭措伸出了手指指著面前的人,怒意重重的說道:“好你個寧析月,居然在背后引了本王?”
聽聞此言,寧析月抬手撥弄一下發尖的簪子,倒是一副愜意的樣子:“喲,二皇子這是在自命清高嗎,都已經什么時候了,你還在裝什么無辜?”
“無辜?若不是你跟太子之間有奸情,太子能夠這樣處處維護你嗎?”納蘭措諷刺道。
原本寧析月是不想跟他計較的,但是聽到了這句話后,她就是要跟納蘭措過意不去,當下便緩步走了過去,一個耳光送了過去,冷眼說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二殿下怕是還不清楚自己的立場吧,現在你是階下囚,而我是隨時都可以用各種辦法,要了你命的人,聽明白了嗎?”說著,神色這才凝重了起來。
說到了這里后,寧析月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后,才接著說:“若是八王爺一天不回來,我就讓人在你身上劃一刀,看你我之間誰能笑到最后。”
“果然是最毒女人心”
“呵,還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既是女人也是小人,得罪了我,二殿下可要好好陪我玩這場游戲了。”說著,接過了顧風遞給自己的手帕擦了擦手,嫌棄的扔在了地上。
想到了曾經自己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女人,如今踩在了自己的頭上,如此的囂張,納蘭措自然是不能容忍的。
他的手指狠狠的抓著面前的柱子,似乎想要用目光中的怒火將面前的女子,燃燒成灰燼一樣。
寧析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淡然的說:“二殿下的事情一碼歸一碼,如今大理寺正在調查,這段期間不準任何人來探視,否則就是跟本郡主過意不去。”
在聽到了這些話的時候,納蘭措冷眼問道:“說吧,你到底想要怎么做?”
“怎么做?”說著,寧析月輕抿的薄唇微微勾唇,隨后接著說道:“這個簡單啊,你最好每時每刻都念經祈禱讓八王爺早點回來,否則我要你陪葬!”
走出了天牢后,顧風才凝重的說道:“郡主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還是要等華尹的回來我才能做決定。”寧析月低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