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雖說廣袤無垠,但草原上頭的防御工事很難展開,一是因為那些牧民放牧之時極少去顧及自己民族的草地界限在何處,再有便是草原民族向來直來直往,若是多了個屏障,怕是麻煩了許多。
是以,寧析月便讓人在草原上修建一個簡單的工事,在自己民族的領地上,種上些樹,以示界限,當然也是保護水土。
再有,領地不多,但又許多的牧民需要養活,是以,可以將那些附近的山坡開墾出來,牧民雖說一直以來都是過得游牧生活,但卻也有些年邁的牧民需要安置,如此便能保護好老人家,避免老人隨著家的遷移而受累。
而后,經過幾天的考察,寧析月驚訝的發現這里雖然是個草原,面前看到的都是草原,只是不遠處還是有些不高的山坡的,如此便更加為她提出來的開墾荒地提供了保障。
一時間,那些事情都有條不紊的干著,當然,寧析月也受到了巴哈族人的歡迎,不管到何處都被奉為坐上賓,也充分領略到了巴哈族的風土人情。
這般日子又過了好幾日,寧析月愈發的受到巴哈族人歡喜,即便是巴圖在同那些組族人討論族內事物,也會將她帶在身邊。
“這幾日讓析月你勞累了,今夜是我們族內的燃燈節,那地方就在不遠處,稍后我帶你過去。”巴圖看著一身巴哈族妝扮的寧析月,嘴角上掛著絲絲笑意。
寧析月沒有說話,任由身后阿朱自己梳個巴哈族女子的頭飾,這些天在巴哈族里,那些扶辰的服飾顯得十分顯眼,實在是太過特立獨行了,是以,一般只有在自己帳篷內她才會換成扶辰的衣飾。
“小姐,您真美,即便是在我們草原上,也是最美的姑娘。”阿朱按了按寧析月的肩膀,嘴角掛著濃濃的笑意。
她斜視了一旁的巴圖一眼,那清明的眼眸了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喜意。
妝扮好了以后,寧析月被阿朱攙扶著起身,那樣子甚是恭敬,好似實在攙扶著個新娘子一般。
“一張好皮囊罷了,倒了是也給我添了不少麻煩,對了,今晚上,我不用你陪著了,你就好去找你家情郎了。”寧析月略帶深意的看了眼阿朱,調皮的在其額頭上輕敲了下。
阿朱羞紅著臉頰,快速轉身跑出去了,絲毫不顧及身后的寧析月掩著嘴笑她。
“笑話了旁人,析月咱們也該出去了。”巴圖看著滿臉笑意的寧析月,心頭一陣欣喜,嘴角也難以掩飾的咧著嘴笑了起來。
寧析月早已經習慣了巴圖這些草原人的笑聲,是以微微搖頭直接朝著外頭走去,卻在撩開帳篷的簾子后回頭看了一眼抓頭的巴圖,“不是說該出去了嗎?怎的還不出來?”
雖說兩人關系不錯,起先寧析月也擔心過會傳出什么流言蜚語來,只是奇怪的是那些事情好似在巴哈族宣揚不起來一般,至今無人說起。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那些謠言都被巴圖早就打壓下去了,基本上巴哈族人都知曉寧析月是已經成了婚的人。
當然也有些人在背后議論的,只是那些人都被巴圖發現之后都給予警告,或者巴圖直接拿出證據,為了讓旁人不誤會寧析月,巴圖還給自己找了個女人。
這些寧析月都是不知道的,沒有謠言倒也落得清閑。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燃燈節舉行之處,這里四處都弄了蠟燭擺放成的各種形狀,有些是動物,有些是植物,讓人看的眼花繚亂,卻不會審美疲勞。
在擺放蠟燭的中間又國過道,讓那些觀燈的人過往,當然想這些過道比較窄,是以很少會有人從哪那里過,那些人都知道一人過了必然有兩人過,若是都從那里過了,這場燃燈會便不必舉行了。
寧析月看著場地上這些各式各樣的蠟燭形狀,將心里多日來的陰霾一掃而光,在那個如同接待一般的過道上四處觀看,活潑極了。
“巴圖,原來你們的燃燈節就是將蠟燭拿出來燒呀!”寧析月看了又看,發現那些蠟燭都是經過特殊處理過的,是以蠟燭點然后發出的一些光會有不同的顏色。
其實,巴哈族的燃燈節同扶辰的燈會差不多,不過就是那些燈會上的是燈籠,而這里是直接拿出蠟燭來燒的。
經過一番觀察,寧析月才發現在每一個蠟燭擺成的形狀旁邊,都有一個小袋子,有時這些擺了形狀的蠟燭燃燒完了,那些懂這個的牧民便會自己動手從袋子里拿出來一根相同的蠟燭替換。
“難道析月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不同的形狀,不同的光芒,這樣的美麗可不是一般的日子能有的。”巴圖瞥了那些蠟燭一眼,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兩人如今算是朋友了,是以都沒有讓對方喊自己的尊稱,如此更加顯得幾分親切。
寧析月微愣,黑著的眼珠在眼眶內轉了一圈,隨后微微點頭,看著不遠處有一群人圍著,便過去瞧了一眼。
卻見一個巴哈族妝扮的女子在一個架子上頭跳舞,那個架子是有洞的,一些五顏六色的火光從那些洞內鉆出來并且跳躍著。
那女子隨著旁邊的樂器師父吹響的樂曲在那個架子上翩翩起舞,明明下頭便是火光,只是那些火光卻好似不會傷害她一般。
“巴圖,那個好厲害,她是怎么做到的?”寧析月指了指那個在火上起舞的女子。
那個架子是鐵制的,是以在燭火的烘烤下,勢必會燙,只是那個女子卻置若罔聞的在上頭跳舞,好似下頭的不是火,而是青草地一般。
巴圖瞥了一眼,“這個呀!其實很簡單的,那個女郎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溫度,她從小便是練這個的,是以不會有事。”
寧析月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畢竟自己是客人,巴哈族她遲早是要離開的,那些人是否煉成了什么,都與她無干。
兩人又逛了幾圈,直到寧析月累了,巴圖才拉著她回去。
牧越太子府內。
納蘭書因沉著臉,恨不得將那些跪在地上的侍衛全部都趕走,向來極好的自制力遇上了寧析月的事情便不堪一擊。
“太子殿下,屬下們已經將那附近一帶全都搜尋了,只是依舊沒有寧姑娘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