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析月究竟是什么人,不僅讓輕羽表哥對其極好,現在連太子殿下都抱其離開,而她現在什么也沒有,就連輕羽表哥都對她冷淡淡的。
“蕓蓉啊!咱們先進去,太子殿下該不會再生什么事端的。”薛老夫人拉著秦蕓蓉的手,強行將心頭的火氣壓下去。
秦蕓蓉低著頭,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腦袋,攙扶著薛老夫人進了屋。
另一邊。
薛輕羽出去散完步,心里舒服了許多,腳步輕快的回到薛府。
薛府管家見他進來,急忙走到跟前,恭敬的道,“少爺您可算是回來了,小童說那位寧姑娘被帶去了梧桐苑里,說是等著您去救她,都等了許久,后來不知怎的又離開了。”
薛輕羽不可置信的看著管家,腦海里滿是寧析月那張略帶著些蒼白的絕色容顏,下意思的有些慌張,“小童什么時辰在這里等的。”
“一個時辰前。”
都這么久了?薛輕羽將手中的折扇一合,快速的往梧桐苑方向跑。
只是沒跑兩步便遇上了抱著寧析月出來的納蘭書,但見寧析月身上的那些血跡,頓時怒發沖冠。
“太子殿下,她怎么樣了?管家快去將大夫找來。”他焦急的拉著納蘭書想要查看寧析月的傷勢。
只是納蘭書怎會他插手,那張帶著寒冰的冷臉看著薛輕羽,劍眉緊鎖,“輕羽你先去處理你家那位老夫人吧!析月本宮先帶走了,她的傷勢本宮自會給她請太醫的。”
薛府雖然是安全的,他也相信寧析月在薛府內能得到很好的照顧,但卻有個薛老夫人在,而他又不能時刻守在薛府里,是以只得將寧析月帶去他的太子府了。
他沒有等薛輕羽反應過來,便快步的往門外走。
薛府那些奴才們都駐足看著,甚至還小聲的議論著,有些還用手微微指了納蘭書懷中的寧析月。
“那個寧小姐不是咱們少爺的女人嗎?怎么現在被太子殿下抱在懷里了。”
“是啊是啊,這事還真是奇怪,聽說梧桐苑的老夫人還對這位姑娘動了針刑,不過這位姑娘也是個倔犟的性子,竟然硬挺著,沒有出一絲聲音。”
……
這些話納蘭書聽在耳朵里難受在心里,那憐惜的眼眸落在寧析月那張嬌嫩而蒼白的臉上,在心里已經對她說了無數個對不起了。
但他也知道寧析月此刻不能久留,她身上的傷口繼續處理,便沒有理會那些下人的嚼舌根。
他抱著寧析月出了薛府,他往身后冷眼瞧了一眼身后今緊跟著的薛輕羽與兩個奴才,快速上了馬車。
曉荷看出來納蘭書的意思,停下了腳步,她知道自己只是薛府的奴婢,在太子府內,自有那些太子府的奴婢服侍寧析月,是以即便是多么想跟著過去,她還是得留在薛府里。
“太子殿下,還請讓曉荷跟過去,不然輕羽放心不下。”薛輕羽拱手恭敬的道。
他同納蘭書這么多年的朋友,自然是知曉納蘭書的性子,其決定的事情很少是能被改變的。
“上來吧!”納蘭書眼眸里閃過一絲詫異,但又很快的平息下去,快速的上了馬車,沒有給薛輕羽一個眼神。
旁人只道納蘭書是在怪薛輕羽沒有保護好寧析月,實則他是意識到薛輕羽對寧析月的別樣心思。
曉荷急忙進了馬車,見納蘭書將寧析月放在里頭的軟墊上,便跪在墊子上為寧析月整理頭發。
“去太醫院一趟,將太醫院的陸院判請到太子府,一定要快。”納蘭書朝外頭駕駛馬車的人道。
這次出來他一共帶了兩個侍衛,一個離開了另一邊快速的拽著韁繩,駕駛馬車往太子府方向而去。
薛輕羽呆呆的看著納蘭書馬車離去的影子,他知道,寧析月此去太子府定然是難以在回到薛府了。
“少爺,少爺您這是怎么了?”小童著急的拉了拉薛輕羽的衣袖,又怒眼瞪著旁邊的那些嚼舌根子的奴才,心急著急的不得了。
少爺不會是被那寧小姐勾了魂吧!這下可怎么是好,那寧小姐入了太子殿下的眼,定然是不會回薛府了。
“少爺,您快回神吧!那些奴才都在議論你與寧小姐。”
薛輕羽抬了抬眸子,冷眼掃過那些正抱團議論的奴才,那眼眸里又增加了幾憤怒,“你們是不想在薛府干了嗎?若是這樣,管家,將那些人都辭退了,咱們薛府雖財大氣粗,但也養不起這么多的閑人。”
“是少爺。”
那些奴才急忙跪在地上,“少爺恕罪,我們知道錯了,還請少爺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在薛府能拿到高于別家數倍的工錢,他們這些做下人的都以在薛府干活為榮,雖說在薛府做工是當奴才,但說出去卻比起旁的有面,如此他們又怎舍得將這份工作丟了。
這會子那些人為方才的事情后悔不已,恨不得將自己給剁了。
“管家看著辦吧!”薛輕羽大袖一甩,憤懣的進了府。
他知道現在不是在這里逗留的時候,梧桐苑那邊他是不好去說什么,但他可以去同薛家當家人也就是他的父親薛海說。
先前寧析月是有夫之婦的事情他已經同薛海夫婦說過了,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情,薛海作為薛府主人,怎么說也得給人家寧析月一個交代。
另一邊。
寧析月被納蘭書帶回了太子府,太子府的那些奴婢瞧著自家主子帶了個抱著個女子回來異常新奇,議論紛紛。
大多談論的是寧析月的身份,當然也有猜測是否便是未來太子妃的。
納蘭書一路將寧析月抱回去,絲毫沒有理會周邊人的議論,因為沒有事先準備客房,是以他便將人抱去了自己房間。
“你們快去打盤熱水來,還有準備些干凈帕子、衣裳之類的。”納蘭書將寧析月抱進房間一邊看著院子里的奴婢道。
“是,奴婢這便去辦。”
幾個奴婢急忙的去找辦差事了。
納蘭書小心翼翼的將寧析月放在自己床上,那骨節分明的大手緊握著寧析月軟弱無骨的小手。
“對不起,是我去晚了,讓你受傷了。”納蘭書一臉歉意的看著寧析月那蒼白的小臉,極為小心的將那散落在臉龐的幾縷碎發給撥開了。
他的腦海里不斷的想象寧析月被那些婆子們毀容的情形,他實在難以想象原本一個絕色的女子,若是被毀了容該當如何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