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于寧析月來說,她只要在旁邊好好的聽著就成了,當然還有時不時的在旁邊幫著點冬春。
很快那嬤嬤便沒有多糾纏什么了,帶著那些宮女離開了,當然,還讓冬春盡快將寧析月送出皇宮,說什么皇宮現在不安全,而且皇宮也不是她們這些下等的奴婢收留自家姐妹的地方。
冬春也不敢說什么,只是一個勁的點頭,寧析月自然也不會反對這件事情,那管事模擬這么做的原因并非是看著冬春與寧析月可憐才這樣的。
在管事的嬤嬤將那些人帶走之后,寧析月擰著眉頭去找藥給冬春敷臉,雖然這個冬春時常對她不敬,但自己這些日子在這里也給其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她也不想欠這個丫鬟什么。
“姑娘好是早些離開的好,不然的話,那些盯著奴婢的人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你們主子的事情我們不知道,只是也不想摻和的太多,往后需要什么消息讓公子傳個話就成了?!倍亨街欤行╇y受的看著寧析月。
寧析月微微一一笑,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拿了些藥粉撒在冬春的臉上,然后用輕質的絲帕慢慢的將那些藥粉抹勻來。
冬春也沒有拒絕,在抹完藥之后安靜的坐在屋子里,因為她受了傷,是以管事的嬤嬤讓她今日好好休息,別的事情變交給了那些告狀的宮女。
“你不用擔心我,晚上我便離開,想來明日那位姑姑沒有看到我,便不會為難你了,皇宮當中兇險異常,冬春你自己小心?!睂幬鲈抡驹诖皯暨吷系膰@息道。
皇宮與她而言是個牢籠,前生的時候因為與封亦辭有婚約在身,她沒少進這個牢籠來,而今生,她更是逃脫不了這些。
當然,對于皇宮她沒有半分留戀,只是心中心事重重想的都是此刻宮外的封華尹的安危。
當然了,另一個讓她煩惱的事情便是她不知道封華尹此刻人在何處,封亦辭已經回到扶辰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而沒有在牧越的路上找到封華尹的封亦辭回到扶辰后會做什么她無法預料。
此刻是否封華尹的落腳點已經別封亦辭找出來了,還是說他們已經換了地方她一無所知,寧析月這般想著擰著眉頭看著廣闊的天空。
“這樣也好,省得主子擔心你,也省得我們要保護自己的同時還得保護你?!倍浩擦似沧旌翢o顧忌的道。
本來他們這些人在扶辰的皇宮當中干的便是最危險的事情,稍有不慎便會出事,但是沒有辦法,當納蘭書給他們這個保護寧析月的任務的時候他們還是得義無反顧的接受。
這些人維護著自己的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抱怨,這些事情寧析月都知道,只是卻沒有說出來。
經過一番的商量,冬春讓寧析月現在屋子里歇著,自己則想辦法將寧析月要出宮的消息傳出去,讓宮外的人準備好接應。
當然了更重要的事情是告訴納蘭書,好讓寧析月1離開皇宮之后有地方可以去。
比起進宮的時候需要遮遮掩掩,出宮就容易了許多,當然也是因為現在寧析月有了個冬春妹妹的身份的緣故吧,畢竟那位管事嬤嬤要將她送出皇宮也是極其輕巧的。
另一邊。
納蘭書在知道寧析月要出宮的消息后第一時間便走到封華尹的床邊告知不省人事的封華尹,只是這個時候的封華尹沒有一絲的動靜,宛若一個死人一般。
只是說他死了吧!他又并未真的沒有了呼吸,這讓納蘭書焦急不已,本來他還以為封華尹已經醒過一次了,第二次不然不會誰太長時間,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其竟然如同先前一樣了。
封華尹半死不活的樣子讓納蘭書很是擔心,若是寧析月回到看到這副樣子是否又會心痛?
現在的他也算是認清楚現實了,知道自己跟封華尹的地位在寧析月心里是不能相提并論的,也在極力的克制自己不要想太多,但是當他一想到若是寧析月看到封華尹未醒會傷心他的心也跟著難受起來。
“主子,郡主要回來了嗎?我們是不是要多加留意一番?沿途保護她?”納蘭書的暗衛在一邊恭敬的拱手道。
“不需要,只要告訴她我們還在原來的地方便好了,旁的事情都等她回來再說,還有絕對不許納蘭措的靠近,嚴加看管那對夫妻的動向。”
納蘭書無奈的看著床榻上的封華尹,那樣子像極了一個受了委屈的大男孩模樣,旁邊的暗衛也在心里暗暗發笑。
當然他們也為自家主子對寧析月的好感到不值的,一來身為牧越太子的納蘭書沒有必要對扶辰的一個王爺這么好,可是為了一個女人他們的主子依舊這么做了。
而二來,牧越與扶辰本就是兩個對立的國家,他們的主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在照顧自己國家的敵人,而且這個敵人還是其情敵,此等心境讓他們實在不知該如何評價的好。
這些對于他們這些常年跟在納蘭書身邊的人來說真的是千古奇譚,更是被他們的主子吃了一驚。
只是這些事情他們家主子似乎毫不在意,有時甚至樂此不疲,讓他們這些屬下看著都心疼自家主子。
“你們若是沒有什么事情的話便去請個大夫過來給封華尹看看,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了,睡了這么久不餓,也不知道醒?!奔{蘭書沒有好氣的拿著手中的折扇在床上封華尹的胸脯上輕輕敲打了兩下。
而這個時候寧析月在冬春的護送下除了宮門,只是不巧得很,竟然讓她在路上同帶著寧嘉禾入宮的封亦辭碰上了。
寧析月頓時便緊捏著衣袖,因為此刻她臉上的易容尚未褪去,是以她并不擔心會被封亦辭認出來,只是一看到封亦辭腦海里那一幕幕前世血淋淋的場景便浮現在了眼前。
只是遠遠的見著那兩人過來,寧析月便停住了腳下的步子,強壓下心頭的澎湃,同普通宮女一樣低著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殿下此番從牧越回來,不知可瞧見了臣妾那被人看做了奸細二妹否?”寧嘉禾乖巧的跟在封亦辭的身側,只是因為封亦辭對她愛搭不理的,便想盡方法來找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