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妃有禮的問候道:“許久未見了,蘭妹妹在做什么呢?”
“姐姐倒是悠閑,妹妹這兩日都在伺候皇上呢。”鄭澤蘭頗有些得意的說著。
這有什么好炫耀的,還不是一個狗腿子想要討好皇上,都不知道皇上能活個三月五月的,辰妃在心里暗暗的嘀咕著,但面上依舊溫潤如玉。
“那姐姐還真是羨慕蘭妹妹了。”說著,她將點心放在了桌上,輕聲說:“這是我早上親手做的點心,妹妹嘗嘗看喜歡吃嗎?”
鄭澤蘭是一個防備心特別強的人,身邊的人稍微有什么風吹草動的地方她都能看出不對勁,當下便掃了一眼盤子里的點心,輕飄飄的回答:“姐姐真是生了一雙巧手啊,點心居然可以做的如此精致,讓妹妹很是羨慕。”
桃兒用銀針試過了以后才送到了鄭澤蘭的手里,見狀,辰妃便半笑不笑的說著:“原來妹妹居然還有這樣的癖好,吃東西都喜歡試一下有沒有毒?”
“俗話說的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妹妹這樣做自然是有道理的。”說著,便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來。
看你還能得瑟到什么時候,辰妃就是再傻都不會在點心理下毒吧?想著鄭澤蘭剛才的舉動,她在心里都要樂壞了。
臨走的時候,辰妃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角落里的熏香,目光中多了一抹炫目之色,隨后很快就離開了。
在她走后,桃兒才忍不住說道:“娘娘,這辰妃打的是什么主意啊,難道是看著娘娘現在得寵,想要巴結娘娘不成?”
“若是她想要巴結本宮的話有的是辦法,不至于用點心這種不入眼的東西,拿去喂狗吧!”說完后,目光中恢復了自己一貫的溫和。
養心殿里,封承在攙扶下已經能夠走動了,他咳嗽了幾聲后,低聲說著:“朕才病了幾天啊,京城救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居然沒有一個人告訴朕?”
“皇上喜怒,奴才以為諸位大臣也是不想讓皇上擔憂,再加重了病情了。”趙公公無奈的說著。
聽到了這里,封承的神色這才算是好看了一眼,沉吟中,便緩緩說道:“若是這樣朕倒也欣慰,只怕是有人會趁著這個機會,在后面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皇上如今還是安心的養好了身子為好,朝廷里不是還有三王爺、翼王爺嗎?”
這才是封承所擔憂的,自己的這幾個兒子,就沒有哪一個是讓他省心的。
想到了這里之后,他嘆息了一聲:“朕老了……始終所以不中用了。”
“皇上又在說什么呢?”辰妃緩步走了進來,溫婉一禮,然后接著說:“皇上哪里老了,不過就是小病纏身罷了,過個幾日便康復了。”
看著眼前的人,封承倒是想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這是自己打入冷公里的辰妃:“你來了……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居然只有你來看朕。”
辰妃緩緩勾唇:“臣妾的心里想著皇上,聽說皇上病了以后,一直都在給皇上祈福,但愿皇上能夠早日好轉。”
“辰妃有心了。”一番話倒是說的封承很滿意。
“這是臣妾應該做的事情。”辰妃關切的說著,見封承神色還好的樣子,便試探的問道:“皇上日理萬機身子必然會吃不消的,何必從皇子中挑選一個出來,為皇上分憂呢?”
封承最不喜歡的就是女人妄議朝政的,但是辰妃剛才說的這句話也是他所在想的問題,但是眼下在身邊的幾個皇子都已經封了王位,讓誰來住持大局都會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想到了這里以后,封承這才緩緩嘆息了起來,斟酌中低聲說道:“趁著朕還能做的了事情的事情,還是會盡量去造福扶辰的老百姓。”
“鄭貴妃到……”趙公公吶喊了一聲,也將辰妃到了嘴邊的話語給壓了回去,鄭澤蘭這個賤人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臣妾給皇上請安!”鄭澤蘭柔和的聲音,讓封承的情緒也安定了下來。
封承輕聲說:“愛妃不必多禮。”
鄭澤蘭下意識的朝著辰妃掃了一眼,這么緊趕慢趕的來了,不還是比不上自己在皇上心里的位置嗎?以為想辦法從冷宮里出來就是出頭之日了嗎,有她鄭澤蘭在,辰妃一輩子都不要想爬起來。
辰妃的臉色不太好,但是礙于皇上在這里,她無論如何都只能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走出了養心殿,鄭澤蘭才側眸看著身邊的人,一臉淡然的說道:“姐姐今年三十了吧?可惜的是還沒有孩子,這老了可如何是好?”
“你……”辰妃差點沒有因為她的這句話吐血。
“瞧本宮這張嘴就是肆無忌憚,姐姐還是不要放在心里為好,若是把自己給憋壞了,皇上還是會心疼的。”說著,便大步走了出去。
望著鄭澤蘭的身影,辰妃握緊了自己的手指,遲早的一天她都會取代鄭澤蘭的位置的。
寧析月在收到了宮里的來信后,開始幫助辰妃去對付鄭澤蘭,古有妲己褒姒這樣的美人魅惑君王,導致江山毀于一旦,如今的鄭澤蘭比起了她們毫不遜色。
扶辰不能亡,鄭澤蘭這樣的妖妃必須要除掉。
“你在燒什么呢?”納蘭書緩緩走了進來。
聞言,寧析月才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神色淡漠的啟唇道:“宮里的信。”
“你現在開始后悔了,不該帶你回到扶辰的。”納蘭書說話的語氣中,有著些許的無奈。
而寧析月則是用一種陌生的目光望著他說:“納蘭太子是局外人應該看的比誰都清楚,我這樣做不光是為了自己,更多的還是為了扶辰。”
扶辰是華尹想要守護的地方,也就是自己要守護的,在華尹還沒有醒過來之前,寧析月都會幫他做到這些事情,至少不會讓江山落在其他人的手里。
納蘭書是聰明人,她的一句話便明白了過來:“封華尹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血靈芝即便是拿到了,也需要有藥引,否則一切都是徒勞。”
“藥引,不知道納蘭太子所說的藥引是什么?”只要可以救華尹,她可以不計代價。
望著她如此認真的表情,納蘭書無奈的搖搖頭,皺眉說道:“藥引便是,至親之人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