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華尹接受到那目光,無奈的搖了搖頭,有意無意的捏著手中的杯子輕輕搖動。
本來,他是沒有打算帶上封妘萱的,只是晚上封妘萱說起許久不見寧析月,要過開探望,而且硬是好將他個拉上,說是如此一來更為親切。
只是現在,親切什么的他倒是沒有感受到,倒是覺得十分不痛快,本來他來看自家媳婦兒那時天經地義之事,即便現在身份關系多有不便,從窗口便也就好了,偏偏帶上個封妘萱,想要同寧析月發發牢騷都不成。
“不礙事,只是萱貴妃大晚上的過來,怕是更深露重的要小心著涼了。”寧析月微微一笑,走到桌邊倒茶,也沒什么芥蒂。
本來她前世對這個封妘萱的印象便不差,只是嫁給了一個年近五詢之人,實在過于悲慘,之術兩國之間,一個女人便可以解決的事情,誰還會費盡心思的去想旁的法子解決呢!
處于這一點,寧析月對這個玉珍公主還是充滿著同情的,即便是去大晚上的打擾她與封華尹見面,也歸類于了思念家鄉。
“皇妹若是沒什么事情的話,便早些回去吧!雖說初到牧越,有些地方還是有些不習慣,但事情已成定局,總該習慣的,待過些時日本王離開了牧越,皇妹好如何思鄉啊?”封華尹眉頭微蹙的看了一眼封妘萱。
“皇兄說笑了,不是還有昭月郡主在嗎?若是本宮想念扶辰了,便來昭月宮,想來郡主不會拒絕的對吧!”封妘萱挽著封妘萱的胳膊,明明該是一副長輩之態,卻也帶著幾分俏皮。
只是這說出來的話,卻讓寧析月不知如何回答。
寧析月面色一僵,微微抬了下雙眸看著封華尹,猛然想起他不過是作為送親使出現在牧越的,很快便好離開了,如此一來下一次兩人若要再見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頓時心里便覺得酸酸的。
封華尹亦然,當封妘萱說出那番話時,他恨不得現在便將人帶走,不顧一切的愛她,只是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說服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若他沒有將扶辰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之前,他根本不想想像寧析月回去會遇到什么。
“不會,什么時候萱貴妃想來都是可以的,當然是析月在昭月宮的時候。”寧析月微微一笑。
封妘萱都這樣說了,她又能如何,還能不同意嗎?寧析月在心中暗暗吐槽,那雙眸輕挑了一下。
三人又閑聊了一會兒,見月色上了梢頭,便離開了。
寧析月憤懣的回到臥房,沒有再等待什么,回去便躺到床上去了,只是卻在將蠟燭吹滅之后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因為知道懷抱的之人是封華尹,她并沒有覺得驚訝,只是任由其抱著坐在床上,微微拍打了下睫毛,“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回去休息嗎?”
封華尹將腦袋湊近了些,那抱著寧析月的手加大了幾分力道,竟忘了自己手下的是個女子。
寧析月感受到封華尹的不對勁,但也沒有說什么,身子也沒有抗拒,她知道他必然是因為家封妘萱的話受了刺激,只是那越發加大的力道讓她不禁蹙眉。
她將身子轉動了幾下,示意著自己的難受,華尹,她該拿他怎么辦?是舍還是不舍?
封華尹察覺到懷中人兒的不對勁,松開了幾分,那略帶薄繭的雙手拉著寧析月的玉手,眉頭微蹙的看著寧析月,“析月,若我真的要離開了,你可愿同我一起離開?”
寧析月伸手去撫摸他那微微蹙起的眉頭,抬了下雙眸對上封華尹的視線,“華尹,我們只怕是沒有可能了,你若離開我與納蘭書的婚事便會開始,雖然不知帶為何牧越皇要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別人的女人,但此事基本上已經沒有變數了。”
她一把抱著封華尹,那略帶緋紅的雙眸撲倒封華尹的胸前,緊蹙的眉角早已擰成了小山丘,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心中所想,腦中所念的男人,她這輩子要么不嫁,守著青燈古佛一輩子,要么便嫁與這個男人。
她不知道若是自己當真要同納蘭書完婚,自己將藥如何面對封華尹,如何面對納蘭書,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好無助。
“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里,若是父皇依舊不肯接受你,那我便將你藏在別處,我定會護著你平安的。”封華尹反手一帶坐到床上,順帶將那些話也放到了床榻上。
寧析月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現在她的身份不是什么扶辰的八王妃,而是牧越的昭月郡主,更是薛府的孫小姐,不論于公還是于私她都不能對此事做出承若。
眼淚是悲傷最好的調節劑,夜色是最好的掩蓋紗,即便是女子撲在男子懷里哭泣也能被遮擋在夜色當中。
這一夜,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接下來的幾日,封妘萱找各種理由來昭月宮做客,寧析月也沒有說什么,只當是封華尹快要離開牧越了,封妘萱想要在異國他鄉同一個生活在扶辰多年的人寄托情感罷了。
對此,封華尹也沒有攔著,有了昨晚的事情,封華尹只待寧析月暫時還不能回到扶辰,是以如此一來同封妘萱打好關系到也是件好事,畢竟只要封妘萱在納蘭霆身旁吹吹枕邊風寧析月同納蘭書解除婚約之事也順便些。
一開始他也是跟在封妘萱的身邊一同前往昭月宮見寧析月的,只是后來兩人便不一起了。
這段時間,薛輕羽好似人間蒸發的,寧析月想問下秦蕓蓉的事情也沒法問,就連納蘭明月也不見來昭月宮玩了。
只是旁人不過來,寧析月也不想去找他們,只是每日帶著曉荷與容夏在自己宮里轉悠。
順帶給曉荷講解一下先前給她的一些毒藥方子,而容夏亦在一旁盡量的聽著,這免費的課不好白不要。
三日過后,薛輕羽終于進宮來了,還帶了好些薛府出來最新的衣裳款式,當然還有一些首飾。
“這些東西不錯,讓表兄費心了。”寧析月一邊為其倒茶,一邊微微一笑道。
薛輕羽溫潤如玉的笑了笑,將手中的玉骨扇要了兩下,將寧析月遞過來的茶杯接過來放在口邊輕輕吹動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