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子的妹妹急忙過來,看著兩人那么客氣,隨后又見寧析月長得極好,便親切的拉著寧析月的手臂,樣子好像是個認識許久的朋友一般。
“姐姐,這是我家阿哥,怎么樣,長的俊俏吧!我告訴你哦,他尚未娶妻。”女子十分俏皮的看著寧析月,那月牙形的雙目看上去十分的靈動。
寧析月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什么,但那余光卻捕捉到那位男子古銅色皮膚的臉上竟然有些微微的泛紅,頓時便明白了什么。
她不慌不忙的笑了笑道,“原來這位阿妹你是在想要析月為你家阿哥找門親事,這倒也不是什么難事,只要過些時日你讓你家阿哥去京城找當朝太子殿下,待太子殿下為公子謀個差事后,析月自當有法子讓當今太后為公子賜門好親事。”
本來她還在想著怎么去報答男子的救命之恩,人家倒好,急著讓她給幫忙說親了,這樣也好,京城那些官員千金那么多,總會有一個是她這位恩公看得上的。
見寧析月這般,女子暗暗在心頭喜悅不已,她家阿哥就是厲害,這一救竟然救出來個千金大小姐,而且好似對她家阿哥還有些意思,看來真得好好教教她家這呆木的阿哥,不然的話怕是嫂子無法領回家了。
她略帶俏皮的瞥了一眼自家阿哥,見其依舊呆木的樣子,雖然面上帶著幾分害羞的神情,但也沒有旁的表示,急得她有些跳腳。
“姑娘,你別聽我家這個調皮的小阿妹的話,太后娘娘的賜婚哪里是我們這樣平凡的人家能拿的到的。”那男子聽著寧析月的話有些錯愕,但打量了一下寧析月的穿著便明白了許多,這位姑娘應該是京城里的大戶人家吧!看來是他高攀了。
寧析月笑而不語,同兩兄妹閑聊了兩句之后見天色不早了,怕錯過封華尹他們拔營啟程回扶辰的事情,再加上她對這兩兄妹的自然熟特別是那個妹妹有些難以忍受。
于是,寧析月牽著自己的馬被那兩兄妹送到了扶辰的營地旁邊。
與此同時,扶辰那邊。
寧析月尚在人世的事情傳到了皇宮,封承知道后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因為此事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了,而且先前他便已經將她是掃把星的事情傳遍了扶辰,他可不相信她還能不畏流言蜚語的回來。
封亦辭得到了消息氣憤的在書房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上,“廢物,廢物,一個女人的解決不了,難道你們就這點能耐嗎?如此我要你們有何用?”
他尚在氣憤當中,甚至連“本王”的自稱都換成了“我”,他那憤怒將那額間的青筋都氣的鼓鼓的。
低頭跪著的黑衣人不敢發聲,低著頭看著地上,只是即便是這樣,還是沒有逃脫責罰。
封亦辭一個硯太摔下來,那黑衣人的額角頓時便鮮血直流,額角因為硯臺的一角正好與之相撞了,是以也有個明顯的坑,黑衣人想要一時間頭腦發昏,但卻極力的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自己倒下去。
翼王府一時間整個籠罩在寧析月還活著,而且成為了牧越未來的太子妃事件的籠罩之下。
寧嘉禾更是狠的咬碎一口銀牙,先前寧析月還在扶辰之時,扶辰的太子妃之位可是她的,而如今她成了個什么破破爛爛的翼王妃,反倒是嫁過一次人的寧析月,一邊同她心愛的八王爺勾勾搭搭,一邊還帶著個牧越未來太子妃的身份,而且其身上還擔著薛府孫小姐的名頭,讓她嫉妒不已。
只是沒有辦法,經過了上幾次的事情,她雖然名頭上還擔著個翼王妃的身份,然,現在她卻被封亦關在王府里不得出門。
先前在寧析月掙脫寧嘉禾去演練場找人為封華尹作證那日,雖然封亦辭明里是沒有懲罰寧嘉禾,但后來為了她的母親陸溫為了讓她的地位穩固,便對封亦辭下藥讓她與其多次茍合。
封亦辭是何許人也,這樣的事情一次兩次或許還能得逞,只是次數多了自然會有所察覺,當然了封亦辭是在第一次便有了懷疑,只是沒有多說什么。
在被封亦辭發現她下藥之后,引得他大發雷霆,便直接下令將其關在要7案子里了,現在的她想要知道些什么消息都是讓人去外頭打聽得來的。
“寧析月,那個賤人,怎么不死在牧越,還活著回來干什么呀!”寧嘉禾氣憤的將手中的絲帕胡亂扯了一通,隨后又將院子里開的極好的一株牡丹花往地上一甩。
“啪”的一聲在安靜的院子里傳開,旁邊伺候的碧水嚇得臉色發白,雙腿發軟,但也不得不咬牙挺著。
蘭藻宮內。
鄭澤蘭得知寧析月還活著的消息嘴角勾起一絲精明的笑意,那圓潤的黑眸在眼眶內溜了一圈。
只是她卻沒有立刻下定論,不論是在外人還是在這些宮人面前,她都是在表演一個極為乖巧的角色。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能受到封承的不斷寵幸,耳邊風自然也是沒有少吹的,是以即便是聽到了寧析月還活著的消息她也沒有多明顯的表現,好似這些她早就知道了一般。
當然了,先前在將掃把星的屎盆子扣到寧析月頭上之時,她便早就有了寧析月還活著的猜想,只是一直沒有被證實而已。
“娘娘,說來也是個怪事,寧析月曾經是八王妃的事情牧越是知道的,即便那太后不知道,那牧越皇不知道,牧越那位太子爺必然清楚得很,一個殘花敗柳怎可成為牧越未來的皇后,這不是給那位納蘭太子戴綠帽子嗎?”
旁邊的宮女嘟著嘴微微低頭看著坐在桌邊的鄭澤蘭,那樣子好似是她自己受了委屈似的。
“誰知道呢!沒準人家還真就喜歡那個綠帽子,人家的事情咱們管不著,左右人是回不來的,不然看著還得堵的心里難受,這樣的閑話旁人說說也就罷了,你是本宮身邊之人,日后這樣的話傳出去容易讓人說閑話。”鄭澤蘭蘭花指捏著茶杯放到口邊輕泯。
那宮人急忙四下看了一眼,見沒有人后,抬了下雙眸,只見自家主子擺了下手示意她退下,便微微朝著鄭澤蘭俯了下身子,緩緩離開了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