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凝著女子琥珀色的美眸,封華尹薄唇輕啟:“月兒,如你所愿,我們合作。”
“好。”
寧析月點頭,暗暗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的不舒服,因為他們兩個的動作實在是太曖昧了。
她的雙手放在男人寬厚的胸前,男人有力的膀臂緊緊攬著她纖細的腰身,她的后面是桌子,避無可避。
他們的身體緊緊挨著,自己能聽見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以及他身上的青草香味,男人略顯的灼熱的呼吸噴在臉頰上,帶起一陣陣曖昧的感覺。
寧析月絕美的容顏瞬間紅了起來,很是尷尬的道:“你先起來好不好?”
現在寧析月是又懊惱,又渾身不自在,閃躲的美眸更是顧盼流轉,充滿了嬌媚。
眸色一深,封華尹不但沒有后退,反而更加近前了些許:“月兒,你是害羞了么?”
害羞?
寧析月一愣,這個男人說什么呢,她怎么會害羞!怎么可能!
心下懊惱不已,寧析月輕聲咳了咳:“天色已晚,小女子要休息了,你還是快回去吧!”
看到寧析月難得嬌羞的一面,封華尹薄唇幾不可見的輕勾了下,笑意漸濃。
不敢再繼續逗弄下去,封華尹俯身在女子額頭輕輕落下一吻,這才轉身離開。
微風拂過,額頭上還有男人留下的溫度,寧析月暗暗咬唇,心情更加復雜了。
封華尹沒有立刻回八王府,而是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
鳳鳴從暗處出來,臉色微微一變:“王爺。”
剛才見王爺來,他就遠遠的躲在一旁了,現在王爺臉色很不好的出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和寧小姐吵架了。
說起來,鳳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完全不懂封華尹為什么和寧析月走的這么近,畢竟,寧析月那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啊!
“鳳鳴,你多注意,月兒都和什么人有過接觸。”
封華尹眉頭緊皺,一個足不出戶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的對朝堂上的事那么清楚?
封華尹的人在朝堂上有多少,自己也是用了好久的時間才調查出來,而寧析月,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除非有人故意告訴寧析月這些,可是,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鳳鳴雖然不知道封華為什么要讓自己注意這件事,但卻知道,自家主子做事一向是有理由,當下倒也點點頭。
一夜無眠
豎日,街頭百姓有不少人在暗暗議論寧嘉禾心思歹毒,但也只是如風一般,不知不覺就一點點的消沉了下去。
寧析月知道,這是陸溫的兩個弟兄壓下了,雖然有些不舒服,但也沒有說什么。
每日在院中養花看書,沒事就練習一下刺繡,倒是難得的享受一下清閑時光。
橄欖院中。
寧嘉禾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手里的書,思緒卻不知道飄去了哪里。
她一直在想那天的事,想寧析月到底是怎么辦到的。還有,封華尹為什么那么幫助寧析月,他是不是喜歡寧析月?
握著書的手在漸漸縮緊,寧嘉禾眼底盡是陰冷扭曲,寧析月,你已經是太子的未婚妻了,為什么還要和我搶封華尹?為什么?
寧嘉禾不甘極了,恨極了。
陸溫從外面回來時就看到寧嘉禾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匆匆喝了口茶水,陸溫嘆了口氣道:“禾兒,你放心吧,你兩個舅舅已經把你的事擺平了,肯定不會再有人胡說八道了。”
“堵得住嘴又有什么用。”
寧嘉禾冷笑連連:“能管得住人家的心事怎么想的嗎?”
“禾兒。”
陸溫皺眉,略顯不悅。
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們只能盡力降低事情的影響力,根本就不能夠改變什么。
目前為止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想辦法讓老爺消除對她們母女的意見,陸溫明顯的感覺到了寧傅對她的不悅和冷淡。
無奈的嘆了口氣,陸溫輕聲道:“禾兒,你也不要總呆在房間里,你父親下早朝時你多去陪陪他,給他送些茶點之類的。”
這兩日,陸溫也很是頭疼不已,甚至,不知道該去做什么。
她本來的計劃是,如果無法讓寧析月名聲盡毀,那就讓母親出面,勸說寧傅把她提為正室。
可是現在,寧析月一點事也沒有,反而是自己的女兒被人議論,寧傅對她們很是不滿,她又該如何讓祖奶奶去說?
“娘。”寧嘉禾皺眉,滿心無奈:“就算我去討好父親,那也改變不了什么。如果父親真心向著我們,那早就讓你當將軍府的正室夫人了。”
父親愛的女人是薛雪柔,寧析月又是薛雪柔生的,自然而然的,父親就喜歡了。
若不然,父親為什么對母親成為正室這件事推三阻四的?若是早有那個心,早就讓母親當正室了,她們母女又何必百般計謀?
陸溫皺眉:“禾兒,你要知道,娘親要是想成為正室夫人,那就必須得到寧析月的同意,否則,寧傅不會主動提出的。”
對那個薛雪柔,寧傅簡直就是愛到了極點,即使薛雪柔都已經死成一灰燼了,寧傅也不肯讓自己做正室。
一想到這兒,陸溫整顆心就仿佛要爆炸了一般難受不已。
憑什么,憑什么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到頭來卻不如一個死人?
寧嘉禾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陸溫心底的不甘,她又何嘗甘心?
自己那么出色,絲毫不比寧析月差到哪里去,可偏偏,因為嫡庶關系,被寧析月壓的死死的。
垂眸斂下眼底的恨意,寧嘉禾開口道:“娘親,現在暫且不提這些煩心事,我們應該想想,清河的事該怎么辦。”
清河可是他們橄欖院的人,可現在竟然成了寧析月的什么結拜姐妹。
哼,別以為她不知道,寧析月的真實目的是想要利用清河抓住她們母女的把柄,所以才會用和清河結拜為姐妹的辦法把清河拉攏到那邊去。
陸溫本來還在為自己憤憤不平,現聽到寧嘉禾的話,立刻想起來,還有清河這個威脅。
如果寧析月真的把清河拉攏到手里的話,清河說不定會說出她們母女雇兇殺人的事,到時候,寧傅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陸溫皺眉,語氣陰狠至極:“我讓碧水去殺了清河,看她還怎么成為我們的威脅!”
只有死人才能永久的保住她們的秘密,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
“娘,您覺得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