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是真的不明白,所以才會問出口。
要知道,封華尹在皇宮的眼線那都是精心訓練的,平時隱藏在皇宮的各處,沒有急事是絕對不可以的不可以輕易去動用的。
這萬一被太子的人發現了,說不定會順藤摸瓜給王爺致命一擊,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再說,皇上對王爺本來就不喜歡,鳳鳴真的擔心到時候會有人借此捅封華尹一刀,讓皇上對王爺治罪。
鳳鳴擔心的是什么,封華尹自然清楚,他掀了掀眼皮,沉冷的聲音毫無起伏波瀾:“我的命令,何時要你來反駁?”
“屬下不敢!”
鳳鳴一驚,重重的磕了個響頭,這才滿頭冷汗的轉身離開。
封華尹一個人靜靜的呆在的房間里,晦澀不明的眼,很是復雜……
處處彰顯的尊榮奢華的皇宮中,云石鋪成的宮殿,長裙飛舞的宮女,絲竹樂器聲不斷,一切的一切,如夢似幻般不真實,卻又很真實。
眾多千金小姐被安置在大廳中欣賞歌舞,茶水點心一樣不缺,很是客氣。
受邀前來皇宮的人全都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各個相貌出挑,有溫柔似水的,有魅惑性感的,還有自視甚高瞧不起別人的,寧析月一一看著,暗暗在心里思量。
她們已經到了皇宮,可皇上和皇后卻遲遲沒有召見,不知這是有意安排還是其他的什么?
“砰!”
一容貌艷麗的女子重重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呵斥道:“這是什么茶,怎么這么難喝,你們這幫奴才就是這樣伺候人的?”
此女是江南總督的掌上明珠姚媚兒,在江南一帶可算是享盡了好生活,每日綾羅綢緞,堪比皇宮的公主。
寧析月淡定的喝著杯中的清茶,這茶只能說得上是普通,倒不算是難以下咽,可沒想到,這個姚媚兒竟然也無法忍受。
呵,一杯茶也無法忍受的女人,還會好到的哪里去?恐怕最后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吧!
見沒有人搭理自己,姚媚兒干脆一把將桌上的茶水點心全都摔到了地上,熱茶,水果,茶點,果盤,一時間噼里啪啦的響起來沒完。
“姚小姐。”
宮女從外面走進來,輕聲道:“皇上和皇后娘娘,還有太子殿下正在陪貴客觀看比賽,要稍后才能來,希望大家可以內心等待一下。
“什么?”
眼珠子轉了轉,姚媚兒擺弄著自己的一頭發絲:“那皇上和皇后娘娘他們在哪,我好去一起觀看。”
一聽這話,其他官家女子也都顯得激動起來,她們都想早一點的接觸太子殿下,說不定這樣就會在人群中脫穎而出呢!
宮女搖頭:“沒有皇上的命令,奴婢不能帶您過去,您……啪!”
狠狠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宮女臉上,姚媚兒面容扭曲,咬牙切齒:“好個下賤的奴才,竟然連本小姐的話都不聽,你可知我父親是江南總督?”
“姚小姐息怒,沒有命令奴婢真的不能帶您去。”宮女被姚媚兒嚇到,立刻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起頭來。
但是姚媚兒并沒有就此收手,反而更加囂張的對宮女拳打腳踢,其她千金小姐也被姚媚兒這兇狠的樣子嚇到,誰也不敢說什么。
寧析月暗暗皺眉,好好的一張面容,卻因為這刁鉆跋扈的行為變得扭曲至極,這樣的女子真是令人無法生出什么好感來。
依照宮女所說,皇上和皇后還有封亦辭都在陪什么客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客人,竟然讓皇帝和皇后都這般重視。
雖然不知道客人的身份,但寧析月卻十分肯定,必定是一個可以為扶辰國帶來巨大利益的人,否則封亦辭不會這么的重視。
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若是能幫封華尹拉攏到身邊的話,這對封華尹目前的局勢地位,是有很大的好處的。
扶辰國這么多皇子當中,只有封華尹最不受重視,皇帝也很不喜歡,有時候寧析月真是好奇,這到底是為什么?
“該死的賤奴才,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姚媚兒使勁踢著地上的宮女,直到宮女滿頭是血,這才停手。
環視一圈,所過之處其他女子全都裝作一副沒看見的樣子,只有寧析月,沒來得及收回注視的目光。
“你!”
三步并兩步的走到寧析月面前,姚媚兒怒聲道:“你看我做什么?還是,你覺得我惡毒?”
寧析月回過神來就面對這樣的質問,她暗暗皺眉,這個姚媚兒未免也太不講理了吧!
這人擺明了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她一定不能激怒她,否則,姚媚兒就會將自己當成仇人。
寧嘉禾和寧姍蝶互相對視一眼,眼底同樣閃過幸災樂禍的笑意,寧析月被人找麻煩了,還不錯。
不管寧析月怎么回答,都得不到什么好處,這個的江南總督的千金,一定不會讓寧析月好過的。
“喂,我問你話呢!”見寧析月不回答,姚媚兒顯然失去了耐心。
可即使如此,姚媚兒也沒對寧析月動手,她敢打宮女,那是因為宮女是奴才,可寧析月身份不一樣,那可是大將軍的女兒。
所以姚媚兒在喊出這一嗓子后,就有些后悔了,她是不是不該的得罪人?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千金大小姐的脾氣。
“姚小姐是吧!”
寧析月淡淡一笑,語氣輕柔:“我對江南總督的千金也算是有所耳聞,聽說姚小姐性格爽朗不羈,對弱小更是有一股俠骨柔情,和一般的千金小姐很是不一樣。”
這些都是前世遇到的人,所以寧析月很是了解,尤其是知道,這個姚媚兒很快就要爬上皇上的龍床,還因此成為了一個皇妃。
只是像姚媚兒這種性子的人,注定是個不安分的,很快就被皇后找個理由處死了。
姚媚兒沒想到寧析月竟然夸贊自己,這一下,一時間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擺擺手:“我性格有些急躁,好了,那個宮女快點下去吧!”
宮女渾身都痛的不行,但還是對寧析月感激的笑了笑,這才小心的退了出去。
寧析月收回目光,輕聲道:“姚小姐,我覺得皇上和皇后把我們大家放在這里,就是為了看誰更加有定力,畢竟,太子妃一定要是個溫婉大氣的人。”
“你的話,好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