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要看看這賤人要如何讓她去陪寧珊蝶,寧嘉禾心中這般想著,面上卻不露分毫。
自打上次在寧府寧析月將寧珊蝶的尸體放到她床上,她便一直睡得不安穩,時常感覺床上有東西,閉上眼睛便想起寧珊蝶那怨恨的雙眸,午夜夢回,她心驚膽顫。
此番她逮到了機會,雖不能讓寧析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要叫她看著八王爺死卻救不得,她寧嘉禾才是天之驕女,從前是、現在是、往后更是。
“太子妃,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京城又是天子腳下,那些刺客有了一次教訓難道還會出來第二次嗎?當今圣上治國安民,哪里有那么多刺客,太子妃多心了。”寧析月輕輕抿了抿唇畔,言語間帶著幾分輕笑,但深鎖的眉頭不見松開半分。
寧嘉禾這是想借口囚禁她,那些黑衣人不過是嚼頭,她還沒有救出華尹,不能留在府里等死。
寧嘉禾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孟橋,示意他上前,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她可不想輕易放過寧析月。
“啟稟太子妃、八王妃,如今即便是京城也不安全,還是保護的好。”
“二妹,既然孟大人都這么說了,二妹還是在府里待著吧!來人,將八王府保護起來?!泵蠘蛞徽f完寧嘉禾便搶過話去,絲毫不給寧析月反駁的機會。
隨著寧嘉禾的一聲令下,那些官兵快速的朝八王府兩邊包抄而去。
寧析月不可思議的看著寧嘉禾,不,若是被寧嘉禾關在府里,那華尹就只能等死了,眼睛如同黑珍珠般在眼眶內溜了一圈。
眼下也只能硬拼了,也對不能讓寧嘉禾得逞,寧析月大袖之下的手緊拽著拳頭,防身的迷藥包緊握在手心。
她快速的提起裙子,朝著停在不遠處的馬車跑過去,錦繡緊跟在其身后。
寧嘉禾眸子一深,氣憤揮了揮衣袖,“來人,攔住她們,千萬不要讓他們跑了?!?
幾個官兵朝著寧析月圍過去,就連寧嘉禾也高傲的如同孔雀一般走去。
寧析月與錦繡被官兵圍著,緊蹙的沒夠又緊了幾分,將右手早已經準備好的迷藥朝那些人揮過去,又匆忙的在錦繡懷里塞了好些毒粉蠱蟲之類的防身之物。
那些官兵圍過去便被寧析月的迷藥給迷藥給迷暈了,一旁看著的寧嘉禾又急又氣。
她輕輕在地上跺了下腳,手里的絲帕揉了又揉,銀牙一咬,蹙著眉頭揮了下袖子,輕聲道了句,“廢物,兩個柔弱女子都抓不住。”
說罷便朝著寧析月走去。
那些官兵見同伴都昏迷不醒,面面相覷,拿著手中的東西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錦繡則與寧析月背對著,她雖是個丫鬟,但面對這些官兵沒有一絲怯意,但見寧嘉禾過來,不禁泛起一絲心急,“小姐,您還是快走吧!這里交給奴婢。”
寧析月看了一眼那些不斷朝這里趕來的官兵,一雙美眸更深了,看來寧嘉禾為了困住自己算是下了血本了。
寧嘉禾真正要殺的人是她,定然不會對錦繡通下殺手,寧析月沉思著點了點頭。
她拿著迷藥左右搖了搖,將要靠近她的官兵逼退,擔憂的瞥了一眼身后的錦繡,“你自己小心。”
說完,寧析月快速朝著馬車方向揮動了兩下手里的藥粉,又射出了幾根銀針,將那些官兵給逼退。
而寧嘉禾快步過來,一手拿著被她揉的褶皺到不行的絲帕擋住口鼻,一手將錦繡的胳膊抓住。
錦繡是個丫鬟,在力氣上,嬌生慣養的寧嘉禾哪里比得過她,她一使力將寧嘉禾的手給甩開了。
她又將寧析月給的毒粉對那些官兵撒了些,那些官兵的手立馬便起了許多的包,她這般讓那些人不敢去追寧析月。
而且只要寧嘉禾想靠近馬車,錦繡都會撒出些藥粉,寧嘉禾不想放棄抓住寧析月的機會,但又恐懼錦繡手里的毒藥,只得氣憤的在地上直跺腳,緊咬著一口銀牙,那妝扮精致的容顏完全沒有平日里溫良賢淑之態。
“賤婢,好大的膽子,快將馬車給攔住,快。”寧嘉禾見寧析月已經上了馬車,恨不得將錦繡撕碎。
寧析月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錦繡,抿了抿唇畔,看著那些快要過來的官兵,指尖三根明晃晃的銀針射向駕車的馬,又快速的將手里的韁繩甩了兩下。
那些官兵害怕被馬給踢到,一個個都快速的讓到一邊。
即便是如此,寧析月一刻也沒敢松懈,手中緊握著銀針,一旦馬車停下來她便朝它射兩針。
寧嘉禾沒辦法阻攔,只得在原地看著寧析月遠去,又轉身惡狠狠的盯著留下來的錦繡,那眼神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錦繡怯怯的看著朝她走過去的寧嘉禾,身子怯怯的往后退了兩步,拿著毒粉包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此時,八王府里沖出來一群家丁,那些人由管家帶領著,手里雖然沒有刀劍,但拿著的都是手臂般粗的木棍,一群人氣勢十足。
反觀孟橋帶來的那些官兵,地上躺著一片昏迷不醒的,還有許多是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站著的人已經不多了。
孟橋恭敬的看著寧嘉禾,微微抬頭看著那憤怒的眸子,又低下頭去,“太子妃,今日下官本是派人來保護八王妃的,如今看來八王府是不需要保護了,地上的傷員需要救治,不知太子妃是否可以……”
寧嘉禾臉色僵硬,她聽出了孟橋那話里的不悅,扯出一絲笑容看著孟橋,“孟大人辛苦了,既然大人都認為八王府是安全的,那便不必保護了吧!”
她憤怒的一甩衣袖,那憤怒的雙眸恨不得將錦繡給殺死。
“錦繡,咱們將寧嘉禾那個惡女人給趕跑了?!贝淞泵^去將錦繡摟住,高興的跳了兩下。
那些家丁也都露出笑意,有些甚至雙手環胸的看著朝馬車走去的寧嘉禾。
寧嘉禾沉著臉,卻又不好說什么,只得暗自緊拽著手心,即便是那修長的指甲入了肉也沒有絲毫察覺。
寧析月這個賤人,就連這樣都有這么多人護著,哼,她倒是要看看那賤人還能蹦噠多久,八王爺一死,八王府樹倒猢猻散,寧析月等著吧!下次,她是不會再這么輕易放過那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