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納蘭書抬眸看去。
在他的注視下,成安緩緩啟唇:“昭月郡主今日拜訪了朝廷中的諸位大臣的夫人,還送了不少價值連城的禮物,聽說明日郡主就要那些大臣吃飯。”
“禮物?”說著,納蘭書的心里也開始有些好奇起來,當下便半瞇著眸子說道:“為什么要送禮物呢,知道這其中可是發生了什么問題沒有?”
在封華尹的目光之下,成安正色回答:“屬下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不過屬下明日可以跟蹤郡主,也許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納蘭書只是擔心寧析月為了幫助自己,得罪了那些老匹夫,這樣一來對寧析月自己是沒有半點好處的,想到了這里以后,才正色的說:“也好,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候,記得保護好昭月郡主,不能讓她受傷知道嗎?”
成安明白的應下:“殿下放心,屬下知道怎么做了。”
吃飯,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呢?想著,封妘萱的心里開始質疑起來,自己現在根本就不能離開太子府,即便是知道寧析月想要做什么,不是也沒辦法阻止的嗎?
想到了這里以后,封妘萱不禁皺眉起來,不管怎么樣自己都要想到辦法才行,能夠幫助殿下的人只有自己而已,絕對不能讓其他的女人搶在了自己的面前,尤其是寧析月。
回到了房間后,封妘萱就把剛才所聽到的事情說出來,凝香聞言后,用一種很奇怪的神色看著寧析月說道:“這么說來,昭月郡主是想要跟公主你爭奪一個高低了嗎?”
聞言后,封妘萱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嚴肅,隨后才質疑的問道:“難道本公主堂堂的一個太子妃,還比不過她一個有名無實的昭月郡主嗎?不行,這件事一定要去破壞才行,不能讓她的計劃得逞,凝香……”
“奴婢在。”凝香低聲應下,對于封妘萱的做法其實凝香是很樂意的,畢竟他們本來就是為了幫助二皇子登基成為牧越國的皇帝的。
但是封妘萱怎么說也是當朝的太子妃,原本寧析月這樣做是可以幫到太子的,但是也許因為封妘萱的自私就可能會毀掉這一切。
想了想之后,封妘萱才正色的說道:“你明天去酒樓里,這樣做……”
接過了封妘萱遞給自己的毒藥之后,倒是讓凝香愣住了,沒有想到玉珍公主平日里看上去那么溫和的一個女人,手段毒辣起來臉自己都比不上。
想到了這里以后,凝香便也點頭應下,說道:“奴婢明白了。”
“好了,你一定要敢在他們之前做了這件事,明白嗎?”既然寧析月是百毒不侵的,那么其他的大臣總不會也是百毒不侵的身體吧?
想著,封妘萱的唇角淡淡的勾起,不禁帶出了幾分炫目的氣息,不管怎么樣,這對于自己來說終究都是一個機會,既然可以除掉那些對太子有危害的老東西,同時間不是也可以一石二鳥,讓寧析月背上這個毒殺朝廷大臣的罪名嗎?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到了午時的時候,幾位大臣都已經到了酒樓中,卻唯獨不見宴請他們的寧析月,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倒是讓幾人失去了耐性.
其中的一個大臣忍不住說道:“這個昭月郡主是在玩什么把戲啊,宴請了我等前來,這都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卻連個人影都看不到,這是什么意思?”
李將軍的神色也不禁多了幾分不悅,當下便沉下了一口氣,說道:“說的不錯,郡主不過也是一個女子而已,居然這么大的架子,真是讓本將軍汗顏。”
“讓諸位大人久等了。”隨著這到輕和的嗓音而來的人,自然是寧析月了。
今日的她褪去了昔日里的樸素裝扮,一身梅紅色的長裙,精致的繡花,無可挑剔的容顏上掛著幾分笑意,在婢女的伴隨下,緩步走了進來。
李將軍的神色頓時就落在了寧析月的手腕上,這不是自己送給夫人的鐲子嗎,怎么會在昭月郡主的手上帶著呢?
想到了這里以后,李將軍的神色不禁多了幾分質疑,這個郡主到底想要做什么?
“怎么,李將軍是覺得本郡主今日很美嗎?”寧析月笑顏如花。
都說這昭月郡主傾國傾城,沒有想到今日這么一打扮,好像讓京城所有的美人都失去了色彩一樣,這些大臣平日里都好色貪財,在看到了美人的同時,當然會認真的多看幾眼了。
但是當他們的神色落在了寧析月的打扮上后,臉色頓時就凝重了起來,一個個的都低頭沉思,不知道腦海中正在想著什么。
將他們的神色變化都已經盡收眼底了以后,寧析月唇角的笑意這才更多了幾分炫目的起來,似乎想到了什么以后,才用一種輕和的語氣問道:“怎么了諸位大人,是本郡主今日的妝容不好看嗎?”
“好看,好看……”剛才還說話諷刺寧析月的李將軍,現在也只能賠著笑臉了。
見狀后,寧析月微微勾唇一笑,一雙清澈的眸子微微瞇起,帶出了幾分明媚:“那李大人你說,本郡主今日的美可以打幾分呢?”
果然,在聽到了寧析月說的這句話之后,李將軍的臉色都僵硬了下來,在眾人的目光之下,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低聲說道:“末將……不敢說。”
這萬一說了那可是調戲郡主的罪名,誅九族的,若是不說的話,同樣是得罪了這位昭月郡主,誰都知道太子跟皇上都極其喜歡這個昭月郡主,得罪了她就等于同時得罪了這兩個男人了。
同樣的是,李將軍一直都不是傻子,知道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就結束,也知道納蘭措是不可能會當成皇帝的,所以現在他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得罪了昭月郡主,否則豈不是就是早起給自己自尋死路的嗎?
“哦,有什么是不敢說的,剛才說話的時候,不就是李將軍您的嗓門是最大的嗎?本郡主還在門口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莫非是我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不成?”寧析月笑瞇瞇的說著。
寧析月的一句話讓李將軍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而寧析月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標后,才將目光落在了兵部侍郎劉大人的身上,半笑不笑的說:“劉大人,剛才您是在抱怨本郡主來晚了一些時辰,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