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析月在上馬車之前,回頭看去,不是說過了要來送自己的嗎?想著,終究還是上了馬車,在出了城門的時候,她纔打開了這個盒子,看到了裡面有一張字條和一個虎符,神色頓時凝重起來。
“兵符交給你了,若有需要,可調(diào)動牧越國半數(shù)兵馬,珍重……”短短的幾個字,卻讓寧析月的心裡壓抑得十分的難受。
納蘭書把他手裡的兵符交給了自己,無非是最大的信任了,寧析月終究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低聲說道:“謝謝你。”
“殿下,爲(wèi)什麼不去送送昭月郡主呢?”成安忍不住問道。
到了嘴邊的話語沉默了半晌後,納蘭書才轉(zhuǎn)身過去,低聲回答:“不說再見,就還會相見的,不是嗎?”
成安欲言又止,殿下雖然心裡中意著昭月郡主,但是不管怎麼樣都沒有強(qiáng)迫過她做任何不願意的一件事,沒想到最後還是放手了。
想到了這裡後,便搖搖頭嘆息了一聲,才隨著納蘭書一起離開了。
扶辰、皇宮裡。
“娘娘,娘娘不好了!”桃兒神色慌忙的跑了進(jìn)來。
鄭澤蘭將手裡的茶盞扔了出去:“慌什麼慌,見鬼了不成?”
桃兒忙低頭說道:“是……是八王爺和八王妃回來了!”
“你說什麼?”鄭澤蘭頓時站起身來,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這怎麼可能呢,他們居然回來了,不是說封華尹失蹤了還沒有消息的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鄭澤蘭的這副表情,桃兒便下意識的啓脣說道:“娘娘,現(xiàn)在該怎麼辦纔好啊?她現(xiàn)在回來肯定是報仇來的。”
報仇?想到了這兩個字後,鄭澤蘭脣角的笑意越發(fā)的清冷起來:“是嗎,那本宮很期待啊,之前本宮就說過了這個賤人遲早都是要回來的,看來說的一點都不錯。”
此時,寧析月跟封華尹已經(jīng)回到了王府裡,經(jīng)過這麼多天的長途跋涉都已經(jīng)很累了,鳳鳴和張衛(wèi)在看到了兩人回來後,都格外的高興。
之前,封華尹在離開扶辰的時候,鳳鳴就一直留在了京城爲(wèi)他傳遞消息。
“殿下,你們可算是回來了。”鳳鳴激動的說著。
封華尹擡手拍上了他的肩膀,神色凝重的說道:“什麼都不用說了,本王都知道。”
看著這個院子,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從前一樣,寧析月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這些所有的東西都是她將要守護(hù)住的,誰都沒有資格奪走。
第一次來到了扶辰的玉歡很是開心,跟在了寧析月身邊好奇的說道:“這裡簡直比郡主府要大十倍啊……”
“那是當(dāng)然,因爲(wèi)這裡是八王府。”張衛(wèi)挑眉說了一句。
玉歡衝著他做了一個鬼臉之後,這纔跟上了寧析月的腳步,輕聲說道:“郡主……哦,不不不,應(yīng)該叫王妃纔是!趕了那麼多天的路,王妃該休息休息了。”
寧析月也正好有這個打算,便側(cè)眸看著玉歡說:“你也下去休息吧。”
回到了房間裡以後,寧析月發(fā)現(xiàn)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改變過,回憶頓時涌現(xiàn)出來,這個時候,蕓兒福身一禮,輕聲說:“這些都是王爺先前吩咐的,說主子必然還會回來,所以讓奴婢每天打掃呢!”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過去那麼長的時間了,華尹一直都記得自己的喜好,而且一切都跟原來的是一樣的。
“那主子歇著吧,奴婢先行退下。”說著,蕓兒才走了出去。
寧析月嗅了嗅這蘭花的清香,忍不住勾脣起來,輕聲說道:“我以爲(wèi)你都已經(jīng)忘記了這些東西了,沒想到你連我喜歡哪家的脂粉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謝謝你。”
寧析月的一句謝謝,倒是讓封華尹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微笑來,沉吟了片刻後,才語氣輕和的說道:“我說過了,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會記得。”
聽到了封華尹的這句話後,她的神色中更多了幾分柔和,似乎想到了什麼之後,這纔回頭看去,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對了,這次我們回來沒有驚動任何人,不過好在有人把消息給放了出去。”
“你說的是紜萱的婢女凝香?”封華尹微微蹙眉。
寧析月輕嗯了一聲,這才轉(zhuǎn)身坐在了桌前,片刻後才接著說道:“是啊,就是這個凝香,之前她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可以殺了她一百次了,但是我要留著她的性命。”
看著寧析月此時的神色,似乎不用問兩人也心照不宣了,長久的沉默當(dāng)中,才聽到了封華尹正色的說道:“你說的不錯,這個人現(xiàn)在還得活著,她是我們手裡的一枚棋子。”
“鄭澤蘭大概是千算萬算都算不到?”說著,脣角這才微微勾起,到處了幾分炫目的氣息。
沉吟中,封華尹便扣住了寧析月的手指,側(cè)眸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現(xiàn)在處在了一個風(fēng)口浪尖之上,千萬要小心。”
而寧析月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則是露出了一臉的無奈,沉吟中,這才緩緩啓脣說道:“對了華尹,我還有一些私事怎麼著都是要解決的,我想……”
明白了寧析月的意思後,他才轉(zhuǎn)身看著面前的女人,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沒關(guān)係,只要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儘管放手去做,不是還有我在你的身邊嗎?”
深夜裡,整個鳳儀宮都陷入了一片寂靜當(dāng)中,而此時一道身影閃身進(jìn)入了這個宮殿裡,周圍所有的守衛(wèi)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清風(fēng)從窗口吹了進(jìn)來,撩起了牀榻邊上的輕紗,牀上原本熟睡的人瞬間就被驚醒了,脖子上頓時感覺到了一種冰涼的氣息,她頓時就皺眉起來,問道:“你是誰?”
“怎麼,連我的聲音你都已經(jīng)聽不出來了嗎?”說著,寧析月不禁挑眉起來,手裡的匕首更加貼近了幾分。
鄭澤蘭微微皺眉,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面前的寧析月,沉吟中這才緩緩啓脣說道:“是你,我就知道你遲早都會回來的。”
望著鄭澤蘭此時的樣子,寧析月才淡淡勾脣,收起了自己的匕首:“怕什麼,我現(xiàn)在又不會殺了你,咱們還有的是時間慢慢玩,這一次我要讓你親眼看著自己是怎麼引火**的,這可比現(xiàn)在殺了你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