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析月怔愣的看著男人棱角分明的俊顏,眨了眨眼:“封華尹,你怎么知道?”
到現在為止,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所謂的安排,都安排了什么。
“你回去就知道了。”
將烤好的衣服收起來,遞給寧析月,封華尹正要起身離開,卻耳尖的聽到外面的傳來一陣腳步聲。
說時遲那時快,封華尹一把拉過寧析月躲在的一塊冰塊后面,時間匆忙的連地上的火堆都來不及處理。
不一會,從外面走進來幾個宮女,看到地上的火堆,明顯驚詫不已:“這可是皇宮的冰室,怎么膽敢有人在這里面點火?”
為首的宮女皺了皺眉,環視一圈最后向最大的一塊冰塊處走去。
寧析月蜷縮在男人懷里,整顆心都跳的飛快,她不知道,如果有人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和封華尹在一起,會說什么?
恐怕到時候的她寧析月的名聲,會壞到極點吧!
就在寧析月整顆心都冰涼一片,準備接受各種各樣流言蜚語時,封華尹突然站起了身。
“八王爺……”
為首宮女驚呼一聲,立刻半蹲行禮。
“嗯,本王正好在這兒避避暑,你們若是沒什么事就離開吧!火堆本王自會處理。”沉冷聲音無半絲溫度,簡直和那寒涼的冰塊不相上下。
為首宮女自然不敢得罪王爺,當下就行了個禮,剛要準備轉身離去,卻不想,眼角余光突然瞥到地上的一人影。
雖看不清的女子的容顏,但看那粗布中衣,正是宮女所用的。
原來八王爺也并不似外人看到的那般冰冷,這不,猴急的在冰室玩女人呢!
收回目光,幾個宮女快步離開。
寧析月大大的松了口氣,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水浸透。
苦笑一聲,寧析月快速的將自己的衣服穿上,皺眉道:“八王爺,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快走吧!”
“嗯。”
封華尹點點頭,倒是沒有說什么。
……
寧析月回到將軍府時,正值將軍府熱鬧非凡時,不知從哪里來的一群人,吵吵嚷嚷,很是憤怒的樣子。
“是徐鏈的家人來鬧了?!?
面無表情的瞥了眼,封華尹緊攬著女人纖細的腰身,腳尖輕點,幾個起落間,就到了寧析月的院子。
一開門就見到另一個自己,翹著個二郎腿,在那吃著葡萄,喝著茶水。
嘴角隱隱一抽,寧析月現在方才明白,之所以自己能這么晚回來,全都是因為有張衛在假扮她,封華尹什么時候想出這么個……好主意。
“給你們小姐換衣服?!?
使了個眼色,張衛立刻小貓的一般的跟著封華尹離開,寧析月淡淡的收回目光,輕聲詢問:“我走后都發生了什么事?”
“發生了不少事,今天的將軍府,都別想消停了?!?
一邊給寧析月換衣服,容夏一邊將之前發生的事全都說了一遍,末了不忘道:“現在徐家人就在府里鬧,陸姨娘頭疼的在解釋,將軍很生氣,聽說還給了陸姨娘一耳光?!?
“看來,陸溫在父親心中的形象已經徹底的毀了?!?
唇角輕勾起一抹的殘忍的冷笑,寧析月美目微瞇,封華尹的把事情做到這個份上,看來也是真生氣了。
不如自己就這樣利用這個好機會,徹底的讓陸溫失去一切囂張的機會。
冷意一閃而過,寧析月淡漠的開口:“容夏,我們去看看。”
“好,小姐。”
穿好衣服,寧析月就帶著容夏來到前面正廳,正廳里正鬧成一團,徐家人各種哭哭啼啼,顯然不肯罷休。
正廳中間的地上放著徐鏈的尸體,血跡已經干涸,顯然已經死了許久。
寧析月一雙美眸在徐鏈暴漲的脖頸青筋處微微頓了頓,寧嘉禾還真是夠狠心,能下這種藥。
徐鏈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會想要和寧姍蝶發生關系,混亂之中,被寧姍蝶給刺到。
“月兒,你怎么來了?”寧傅眉頭緊皺,很是頭疼。
這件事究根結底只能算是寧家的錯,只是這些徐家人不肯罷休,也著實令人頭疼。
陸溫和寧嘉禾在看到寧析月出現的這一刻,整顆心瞬間警惕起來。
寧析月不好好的呆在院子里偏偏跑到的這里來,一定不止是想要看熱鬧那么簡單,說不定是想火上澆油一把,讓她們母女再難有翻身之地。
“徐公子和三妹私定終身,可最后卻慘死,月兒實在覺得可惜。”
寧析月皺眉,一臉哀傷。
這話三分真七分假,對徐鏈,寧析月有憐憫,也有冷漠。
事情到了這一步,完全是徐鏈輕易相信陸溫和寧嘉禾的結果,也算是死有余辜。
“哼,都是你們寧家的人害死了我的兒子。”
徐父一臉怒氣:“我不管,你們寧家必須給我徐家一個公道,別以為你是大將軍,我們就惹不起,大不了,告御狀。”
“這……”
寧傅眉頭緊皺,這種事實在是讓人頭疼,尤其是對方不打算輕易放過的前提下。
“我們要交代,這件事不能完,絕對不能完?!?
徐家人大喊著,那一臉兇狠的樣子仿佛今天寧傅不給個交代,他們就不走了一樣。
寧析月美眸微瞇:“各位,人死為大,你們是不是應該先讓徐公子入土為安,才是最好的?”
“哼,入土為安你們寧家人就更加不承認了?!?
徐父冷冷的一哼:“看來,你們寧家人是都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了,陸溫,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說出你的秘密。”
“你!”
陸溫本就難堪的臉色更是難堪了不少,眼底溢滿了心虛。
不好,如果這些徐家的人說出自己的秘密,那她可就真的完蛋了。
強壓下心頭的慌亂,陸溫急急的看向寧傅:“將軍,我們賠給他們一些錢財好不好,畢竟徐鏈是死在我們府上的。”
“這……”
寧傅詢問般的看向徐父,他不在乎賠錢,關鍵是,賠了之后這些人可以不再鬧騰。
“哼,我們徐家的獨生子都在你們府里死了,豈是賠錢就能了事的?”
徐父喘著氣,怒瞪著陸溫:“陸溫,就是你亂出主意,想讓徐鏈娶了寧府嫡女,好讓你可以提為正室,可沒想到,我的兒子竟然來了寧家不到半月,就慘死,陸溫,你真是個蛇蝎女人。”
聞言,寧傅震驚不已,仔細回想這段時間的事情,果不其然,都是陸溫在其中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