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回去?!睂幬鲈吕菹霓D身冷眼看著那些圍著的官兵。
華尹,我要怎么才能見到你?她的眼眸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哀怨。
封亦辭看著那靚麗的身影離開,擺了擺手示意那些官兵都退下,又瞥了一眼在一旁澀澀發(fā)抖的獄卒,冷聲道,“銀子在你們眼里就那么重要嗎?”
那獄卒蜷縮著不敢說話,偷瞄封亦辭的眸子帶著微微的輕顫。
他能說銀子重要嗎?銀子對于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太子來說當然不重要了,可他只是個獄卒。
封亦辭面無表情的從懷里掏出來一張銀票,塞到獄卒的懷里,快步走出大牢,卻在門口駐足了。
他不屑的回頭瞥了一眼,“本殿下不想再看見你?!?
隨后他快步離開了。
卻說寧析月與容夏就這樣離開了大牢,寧析月一上馬車便吩咐容夏趕緊駕車到一個隱蔽些的角落。
她知道封亦辭還沒有離開這里,便沒有機會進去,再者封亦辭在里頭,她無法想象他會對封華尹做什么,是以只有看到封亦辭離開,她才能安心。
“小姐,快看,太子殿下出來了。”容夏扶著墻壁遠遠瞧見封亦辭從牢們門口出來,趕緊拉了拉寧析月的衣袖。
寧析月見狀急忙將容夏按在馬車上,美眸溜了一圈,又瞥了一眼四周,“容夏,你且在這里等著,我再去一趟。”
封亦辭已經離開了,那些守衛(wèi)肯定不會想到她會再回去,她今夜定是要見華尹一面的。
??!容夏一臉擔憂的看著寧析月,緊拽著她的衣裳不肯松開,焦急的看著她道,“小姐,您可千萬不要沖動??!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明日再找三王爺商議商議?!?
別的事情容夏都肯相信自家主子,但這件事情實在太危險了,她不能看著自家主子去冒險。
“不成,今夜若是見不著華尹,我心難安,要不你便在這里等著,要不就先回去?!睂幬鲈聫娦袑⑷菹牡氖炙砷_,“我還有狂龍在,不會有事的。”
寧析月執(zhí)意如此,容夏也沒有法子,只得在外頭幫著放風。
寧析月在外頭等了約摸半個時辰,此時月亮正好高掛梢頭,卻含羞的扯出烏紗遮擋皎潔的容顏。
這些天在八王府里她也練了些功夫,她并不認為會輸給這些看守監(jiān)獄的小嘍啰。
為了將那些看守的官兵引開,狂龍冒充劫獄的出現(xiàn)在天牢門口同那些獄卒打斗起來,而寧析月則趁此機會溜進去。
大牢的光線實在太暗了,但她還是堅持著,好不容易到了先前到的地方,猛然回頭,卻見身后的牢房內有個犯人正在試圖扯住她的衣裳。
她慌忙將衣裳扯出來,但卻將那個囚犯驚動了,囚犯激動的從地上站起來,輕聲道,“救我出去?!?
寧析月為難的搖搖頭,沒有說什么繼續(xù)往前頭走,她可不是來救人的,而且也沒有鑰匙。
那囚犯見寧析月沒有理會他,便大聲的叫喊起來,“快來人啦!有人闖天牢,快來人……”
寧析月心一驚,暗道不好,手中的針快速的射進那名囚犯的穴位,他立馬便昏迷過去。
只是人是昏迷了,四周的囚犯也被吵醒了。
“快,定要將那人抓住,決不能讓人將囚犯帶走。”
寧析月聽著不遠處傳來官兵的聲音,看了一眼前邊一眼看不到頭的牢房,怎么辦?華尹會在哪邊?
她心一橫,有些慌張的往大牢里邊胡亂跑,手里緊握著一瓶藥粉。
不知道在這里頭轉了多少個圈子,每當她遇到那些官兵追過來,便急忙往旁邊的轉角處跑,如此反復那些人都追了氣喘吁吁,寧析月更是抬不動腿了。
這時,被單獨關押在大牢深處的封華尹聽到了動靜,一種不妙的預感襲上心頭。
他略帶蒼白的俊臉上滿掛愁容,一對劍眉早已緊鎖著,雙手支撐起身子從墻邊起身。
那稍帶疲憊的雙眸看著不遠處,封華尹口中輕聲呢喃著,“月兒?”
會是月兒來了嗎?這么晚了,這里這么危險,她怎么跑來了?
不遠處的寧析月并不知道封華尹就在前邊,她回頭看著越來越近的官兵,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她右手捂著胸口,左手隨意的擦拭了下額角泛出的細汗,腳下好似灌了鉛一般沉重,眼皮也越發(fā)的沉重,華尹,你在哪里?為什么我找不到你?我好累,好像睡過去。
此時那些官兵已經過來了,而她手里的那些藥粉已經用完了,只得慌張的退到一邊。
啊……
后邊傳來打斗的聲音,狂龍快步過來將那些官兵全部打暈,眉頭緊蹙的將搖搖欲墜的寧析月抱著快速離開了大牢。
在牢里等著的封華尹聽著聲音已經離開了,松了口氣,但臉上依舊掛著幾分失落,月兒走了,應該是狂龍救走的吧!這樣也好,不用冒著危險過來了。
卻說寧析月被狂龍帶出去,回到馬車上時人已經昏迷不醒了,狂龍便駕駛著馬車飛快的往八王府奔馳。
三人回到八王府時,寧析月也從噩夢中醒來了。
“小姐,您又做噩夢了?”容夏擔憂的遞給寧析月一杯涼茶。
又做噩夢了?寧析月擦了擦已經劃落到下巴的汗珠,是?。』蛟S是華尹出事了,這噩夢愈發(fā)的血腥了。
她微微抬著眸子,看了一眼天際。
此時的天際已經月亮已經漸漸落下,濃密的夜色里翻了些魚肚白。
錦繡過來憂心忡忡的看著寧析月,“小姐,床鋪已經收拾好了,現(xiàn)在時辰還早,您先去休息吧!休息好了才有精神為救王爺不是嘛?”
寧析月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天空,旁人有怎知道她內心的焦急呢!
“小姐,您得保重好身子呀!王爺若是見您這般,不知道多心疼?!贝淞妼幬鲈逻@般,只得拿出封華尹壓她。
寧析月一聽“封華尹”三字,眼睛亮了幾分,她看了一眼三個丫鬟,嘆息道,“你們先下去休息吧!我再坐會兒,待會兒累了自然就去休息了?!?
三個丫鬟相顧一眼,雖然擔憂但也沒說什么,俯身退下了。
“華尹,你說我能勝天半子嗎?”寧析月憂心不已的看著天空,好似那上頭有個封華尹一般。
前世的仇今世的恨,我該怎么還給他們?華尹,我要做什么才能救回你,才能不讓封亦辭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