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和齊王兩個也不推脫,走是走不了了。
也只得硬著頭皮,趕緊將眼前的事解決了再說。
可是柳元卿怎么會如了他們的意?
她半夜不睡覺,打聽到動靜,便就趴門板上,卻是為了什么?
就在韓王、齊王從對面屋出來,往楚王房里走。
而楚王站在門口上,迎著那哥倆時,從東首第三間房門,突然打開。
就見柳元卿站在了門口,大眼閃閃地瞅著這哥仨,滿臉喜色,就好像赴誰家婚宴似的,很是開心地說著祝辭一般,笑道:
“咦,楚王哥哥、韓王哥哥、齊王哥哥,這大半夜的,你們不在京里,怎么都跑這兒來了?可是這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好玩的?”
齊王最先反應(yīng)過來,搶著答道:
“我出來玩,怎么天邑也在這兒?”
他沒理由,所以他要先說,這樣的話,別人再說出來玩,就不好了。
楚王、韓王心里暗罵齊王陰險。
韓王也緊隨其后說道:
“我是受了廷尉張臣的委托,出來查案的。”
說完,韓王果然吩咐跟來的人道:
“挨個房間的搜查,決不能放過了。”
韓王帶來的人最多,聽了吩咐,便就如狼似虎地分散著,果然挨屋地查看。
柳元卿兩眼如天上的繁星一般燦然璀璨,嘴角微翹說道:
“韓王哥哥要不要查查我這屋里?”
韓王連忙笑道:
“再怎么查,也查不到天邑妹妹的屋里,竟逗哥哥玩。”
柳元卿笑得見牙不見眼地說道:
“果然不來查?我屋里可偷藏著一個男人呢,不查就可惜了。”
依然呆在屋里床上的黎昊,突然覺得,要是韓王幾個突然進來,其實也不錯。
這樣,大概他就能娶了柳元卿了。
這樣想完,黎昊又在心里十分的鄙視了自己一翻。
不過仍是有些可惜,黎昊算準(zhǔn)了,韓王除非瘋了,是不敢派人進柳元卿的屋的。
果然,就聽韓王哈哈一笑,說道:
“天邑自小就頑皮,總愛逗哥哥玩。”
柳元卿也十分可惜地搖了搖頭,說:
“可不是我不讓,是你們不來查。不過,楚王哥哥這半夜,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
被點了名的楚王,十分鎮(zhèn)定地一笑,說道:
“我是來為我母妃去取冰精,眼看快三伏,為我母妃消暑。”
柳元卿心下里嘲笑楚王,但卻仍是說道:
“楚王哥哥可真是孝順呢。只是……”
笑眼彎彎地瞅著楚王,柳元卿輕聲說道:
“只是楚王哥哥怎么從我定的屋里出來?”
楚王很是驚訝地說道:
“這怎么可能?我一早就定了這里,要不然喊了小二來問一問。”
柳元卿也知道,問也是白問,真相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而已。
十一娘和著周媛的丫頭上來,一見楚王,十一娘十分詫異地說道:
“咦,殿下,楚王怎么會在那個房間?”
太過驚訝,都忘了行禮了。
柳元卿笑問道:
“那房間怎么了?有什么不對?”
十一娘說道:
“回殿下話,殿下不知道,那房間里住著的,是位周姑娘呢。啊,看奴婢這記性,周姑娘說是來與楚王爺私會的。”
柳元卿淡淡地笑道:
“是嗎?那可得看一看,原來是未來的嫂嫂。不知道楚王哥哥可否將周姑娘引了來,讓咱們瞧一瞧?”
一想到先前周媛被人全看了去,楚王面上的表情便就僵了僵。
楚王趕緊沖著柳元卿一揖,說道:
“哥哥知道錯了,妹妹就饒了哥哥這一回吧。”
柳元卿并不以為意地說道:
“瞧楚王哥哥說的,俗話說得好,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楚王哥哥來會的姑娘姓周,該不會是淑妃娘娘為楚王哥哥求皇上賜婚的那一個吧?”
然而,就在這時候,就見郭整帶著一隊羽林軍,將清北客棧,給團團圍住。
樓下的動靜,自然驚動了上面。
郭整拿了圣旨上來,一見三位王爺加柳元卿,便就覺得頭疼。
但面上并不表現(xiàn)出來,只是笑著說道:
“祝三位王爺千歲,長公主殿下萬福,皇上有旨,先接旨吧。”
楚王、韓王、齊王跪到了一起,柳元卿也在一邊跪下,就聽郭整宣讀了圣旨。
圣旨上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命令楚王、韓王、齊王,還有柳元卿即刻回京入宮面圣。
宣讀完圣旨,郭整帶了兩個宮里的嬤嬤,便就往楚王屋里去。
楚王想攔。
里面還有周媛。
郭整并不惱怒,耐著心說道:
“殿下不用阻攔,皇上大概齊都知道了。”
皇上下了圣旨,柳元卿沒理他們,便就直接回屋,將房門關(guān)上了。
待到拉開床簾,見黎昊竟然躺在了床上,好像準(zhǔn)備著睡覺。
柳元卿一愣,說道:
“大哥哥不回京?”
黎昊坐了起來,擁著被,說不出的魅惑,笑道:
“你想讓我這樣出去?我再本事,這里三層外三層的人,也是出不去的,不如等他們走了,我再出去的好。而且現(xiàn)在,再沒有比這屋里安全的了。他們?nèi)绾危膊豢赡芩训侥阄堇飦怼!?
柳元卿被黎昊閃得有些晃神,好一會兒才笑道:
“那大哥哥休息,我可要先回京了。”
說完,柳元卿免不了有點小得意地說道:
“我說我這屋里藏著男人,他們還不信。現(xiàn)在都在楚王屋里呢,這下可熱鬧了。大哥哥說,楚王會不會娶周姑娘?”
黎昊忍著伸手去摸柳元卿臉蛋的沖動,說道: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娶不娶也由不得楚王了。蕭貴妃和周淑妃兩個,只怕要公開的斗了。至于誰是漁翁,暫時還看不出來。不外乎就是楊德妃或蘇賢妃兩個。”
沉思了下,黎昊又說道:
“要是可能,你最近留宮里吧,我猜想,當(dāng)年的事,只怕快要浮出水面了。”
“若是我猜得沒錯的話。”
黎昊抬眼瞅著柳元卿,極為正色地又說道:
“以著蕭貴妃的性子,要是拿了周淑妃的把柄,說什么也不會這么多年不出聲。只能是蕭貴妃當(dāng)年做下的事,被周淑妃捏著。現(xiàn)在周淑妃想保楚王,肯定會拿來與蕭貴妃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