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木素素,齊郡王心里一陣的煩悶。
他曾讓人查過木素素。
自然知道,木素素喜歡黎昊的事。
雖然他也不是十分的喜歡木素素,而且娶木素素,也不是因為喜歡。
但自己未婚妻喜歡別人。
齊君王心里仍是不能痛快了。
更何況……
齊郡王想,昨天木素素去尋柳元卿的不痛快,還不是因為嫉妒?
他收那幾個伎人,不過是引子。
主要還是嫉妒柳元卿,能嫁給黎昊。
只要一這樣想,齊郡王的心里,似是有一股子的烈火在燒一般。
齊郡王一抱拳,說道:
“日子隨哥哥訂,弟弟隨時恭候。反正咱們都是閑人。現在也只有安慶王爺,才是大忙人。”
那語氣,要多酸有多酸。
兩人就此分手。
容一聽得手下人報后,便就將這事報給了黎昊。
黎昊讓容一繼續盯著。
承郡王!
黎昊嘴角泛起了笑意來。
從宮里回來,柳元卿便就一臉的不高興。
他從書房過到居室。
柳元卿已經洗好澡,換了家居臉。
滿臉的不高興。
好久沒見到皇后,她本想要留在宮里。
可是皇后沒有留她。
說她已經嫁人,不可隨便在外面留宿。
見黎昊回來,也是愛搭不理的。
實在是因為,她拉著黎昊說,他也同意了,讓她在宮里住兩日。
皇后問時,黎昊卻臨陣倒戈,說他不大喜歡她在外面住。
若是想皇后,大可以白天進宮。
又不是難于進宮的人。
害得她被皇后打趣了半天。
一想到這個,柳元卿就氣得磨牙。
黎昊好笑,上前摟住了柳元卿。
任著柳元卿如何掙扎,也掙不脫。
十一娘幾個,全都識趣地退了出去。
黎昊好聲說道:
“我雖然舍不得讓你住在宮里……”
沒等黎昊將話說完,柳元卿氣就得咬黎昊,控訴道:
“承認了吧?我是嫁給你,又不是賣給你。我連在宮里住一兩天,都不行了?”
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
黎昊摸了摸脖子,不至出血,但牙印肯定是有了。
柳元卿見他脖子上的紅印子,也有些后悔,一氣之下,失了分寸。
黎昊只得耐著心解釋道:
“我不是承認了,我舍不得你在外面睡,難著不很正常?我娶了媳婦了,難道你忍心讓我晚上一個人,孤零零的睡覺?”
柳元卿見黎昊說話,沒個正形,便就歪頭不理他。
黎昊只得正色地說道:
“雖然舍不得,但是你要是想住,我還是會讓你住的。但前提是安全。娘娘現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現在眼珠子似的,娘娘又是那個歲數。萬一有個什么事,你能脫得了干系?”
這話,柳元卿不愛聽,說道:
“我還能害姨母不成?”
他的媳婦,看著跋扈,其實最是心思純凈的了。
黎昊瞅著瞅著,一個沒忍住,親了下柳元卿。
嘆道:
“自來天家無情。皇后這胎要是沒事最好,這要是有半分的閃失,可就真的要血流成河了。我也不是懷疑娘娘,但是皇上的心思,可不是咱們能忖度的。”
柳元卿也是個聽得人勸的。
雖然沒心有些別扭,但還是聽進去了。
柳元卿說道:
“我只有盼著姨母好的。”
黎昊見柳元卿聽進他的話,便就拿別的話岔開話題道:
“我知道件事,你要不要聽?關于承郡王和齊郡王兩個的。”
柳元卿果然被吸引了,說道:
“他倆個怎么了?以前沒見他倆特別的好。”
黎昊便就將他倆個,要約效外去玩的事,學與柳元卿聽。
柳元卿一聽,兩眼熠熠生輝。
閃著光,就好像在說:他倆個是要生事嗎?
黎昊直恨不得,將柳元卿揉到自己的骨頭里。
簡直是太引人犯罪了。
黎昊的嗓子有些啞,說道:
“我讓人盯著他倆,咱們偷偷跟著,看他們做什么。好不好?”
柳元卿果然十分樂意。
她在家里,閑著無卿,偷偷跟蹤人的事,她最愛做了。
黎昊抱著柳元卿,往床里一滾,輕聲說道:
“為夫這樣操勞,是不是要給些工費?”
柳元卿氣得便就又咬了他一口,道:
“為我做事,難不成不甘心?”
這時候,哪還能跟媳婦對著干?
趕緊表忠心才是真的。
遂愿才是主要的。
隔了幾天,容一來信,說承郡王和齊郡王定好了日子,去北郊山上看桃花。
不過承郡王府上出來的人,做得一件事,十分讓人奇怪。
容一拿出幾片晾干了的瓜干片來,說道:
“派去跟著的人,見從了承郡王府上出來個人,去了京西南的一處民宅里。咱們的人倒也沒看出什么不對勁來,但穩妥起見,還是著人在宅子外面守著。”
黎昊將瓜片接到手里看,他又不是廚子。
對于五谷雜糧果蔬自然不認得。
容一繼續說道:
“宅子里出來幾個人,背著一包子的東西往北山的桃園里去。那一家三口,還有個幾歲的孩子。那三口人到桃園里的一處宅子,好像是他們的家似的,便就住下了。咱們的人奇怪,趁著夜色,便就偷了幾片這個出來。”
黎晨想起了奉親王府上死的那個丫頭。
容三說是吃了苦瓠中素而死的。
現在雖然過了冬天,但瓠子種子卻還沒有播種。
那丫頭吃得,就只能是瓠子干了。
“將容三給我喊來。”
黎昊舉著那瓜片,吩咐道。
容一出去,不大工夫,容三過到了書房來。
黎昊將瓜片遞了出去。
容三接到手里,細瞅了瞅,聞了聞,然后居然舔了舔。
將瓜片送還黎昊,黎昊嫌臟,沒接。
容一拿回來好幾片,他才不要被人舔過的。
容三笑了,收回手,說道:
“王爺,這肯定是苦瓠干。那天那丫頭吃得就是這個。”
黎陽的事,竟然是承郡王做的?
黎昊倒真是一點兒都沒想到。
可是承郡王這樣做,對他有什么好處?
先黎昊和奉親王,一直以為是前廢太子做的。
因為只有奉親王府亂了,才會放下繼續查前廢太子的事。
不個念頭,不由得在黎昊的腦中閃現出來。
會不會前廢太子,就在承郡王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