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柳元卿卻又突然“哈哈”一笑,道:
“我在跟大哥哥鬧著玩,大哥哥可別當真。 哈哈……哈……”
黎昊……
幸虧了屋里黑,什么也看不見。
黎昊恨不得掐死柳元卿算了,可卻又下不去手。
柳元卿說完,也似乎察覺到自己說錯話,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感覺變得微妙起來。
快入伏的夏夜,說不出的悶熱。
柳元卿就覺得床上的帳子,好像密不透風一般,悶熱悶熱的。
于是,她就又緊張了。
這一緊張,柳元卿便就又要張口瞎說。
黎昊在羽林衛到底是練過的,就在柳元卿又要說話的時候,突然伸出手,將柳元卿拉到了他的懷里,然后將柳元卿的嘴,用手給捂上了。
本來熱得就要著了火的柳元卿,突然撞進一個溫熱的懷里,心砰砰地跳。
可是柳元卿卻沒有掙扎。
她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篤定,覺得黎昊肯定不會傷害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黎昊終于將柳元卿放開。
可是得了自由的柳元卿,并沒有急著離開黎昊的懷里,而是小聲問道:
“剛是不是外面有動靜了?”
黎昊點了點頭。
心里卻頗有些古怪。
對于柳元卿這樣信任他,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失望。
大概柳元卿真的將他當成了親哥哥,所以才會這樣吧?
一這樣想了,黎昊心下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懷里再溫香軟玉,也旖旎不起來了。
偏柳元卿的所有注意力,全放在了隔壁的身上,那顆探秘的心又活了起來。
見黎昊沒有說話地點頭,便就又小聲問道:
“誰?楚王來了?”
到了半夜的時候,十一娘打瞌睡,周媛的丫頭,到底還是引逗著十一娘,領著她去了別處偷懶,將十一娘從門口給引走了。
所以,此時外面并沒有丫頭守門。
黎昊的聲音有些黯啞:
“有人往周媛的屋里下了迷香?!?
也許是黎昊的聲音太有誘惑力的,柳元卿這時候才驚覺,她還在黎昊的懷里呢。
于是一下子彈開了。
黎昊懷中一空,心里頗有些失落。
就在柳元卿還要說話的時候,黎昊的手,這次輕輕地,碰了碰她的唇。
可是,這一次,柳元卿就覺得自己的唇被燙著了似的。
然后,就聽見門外面,傳來有人上樓的聲音,一點兒都沒有輕手輕腳的意思。
像是店小二的說話聲道:
“客官說得便就是這間了?!?
盼了一天,終于傳來了楚王的聲音,他是吩咐他的跟隨道:
“你們也下去休息,咱們將就一晚,明兒一早上再進京?!?
楚王此次出門,為自己尋的借口,便就是伏天將至,為他母親去北面尋那冰精,據說三伏天放到屋里,人便就會不覺暑熱。
打著孝道,倒也是極為應景。
這不,行色匆匆,錯過了進城的時間,便就在這北清客棧住一晚上。
所以,楚王根本就沒有打算著喊周媛來。
周媛完全是被黎昊給騙來的。
楚王跟隨輕應了聲,便就全都下到樓下去了。
柳元卿的心,一下子便就提到了嗓子眼。
她倒不是害怕。
而是好奇,又一想到楚王會在屋里做得事,柳元卿的臉,整個晚上,都紅得跟蘋果似的,再不能更紅了。
柳元卿雖然從黎昊的懷里出來,但卻也沒有下地,兩個人仍然呆在床上。
她拉著黎昊的手,水汪汪地大眼睛看著黎昊,問道:
“咱們真的什么也不用做?都進去一會兒了,怎么還沒有動靜?”
黎昊總不能說,楚王進去之后,又脫衣服,又要做別的,得要些時間。
估計齊王、韓王也是出于這種目的,才會一直蹲著不動。
楚王進去大概有一刻的時候,突然店里便就有火起,有人大喊了一聲:
“走水了,走水了。”
店里的客人,有反應快的,便就衣衫不整的跑了出來。
齊王從張媽房間的對面出來。
他比黎昊晚到了不少,卻比楚王早到了挺長時間。
可是,正在這時候,韓王領著兵,剛好也到了。
起火的是北清客棧的廚房,韓王派了人將個北清客棧團團圍住了。
他自己則急忙忙地往二樓跑,等到韓王跑到樓上,剛那齊王打開房門出來。
齊王這時快速一腳,便就將楚王的房門踢了開。
也顧不得尋什么借口。
做個什么掩飾了。
反正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張媽、楚暖的丫頭婆子也都從屋里跑了出來。
房門開處,韓王倒是先沖了進去。
就好像商量好了,竟然誰都沒有點個火把,也沒人點蠟燭。
雖然說月光正好,但隔著窗子,總不是特別的明亮。
齊王見韓王沖了進去,他也不甘示弱的一起沖進屋里,直奔掛著圍簾的床上。
床圍簾一拉,借著月光,便就見兩個白白的身子。
楚王大驚,怒道:
“什么人,好大的膽……”
沒等說完,韓王已經出手,一個手刀,便就將楚王給劈暈過去。
張媽卻大喊了一聲:
“姑娘,我們姑娘的屋里怎么會有男人?”
齊王已經晚了一步,于是明知故問道:
“什么姑娘,誰家的姑娘?”
張媽急得臉都白了,說道:
“我們是楚皇后娘家的仆人,這屋子是我們楚三姑娘住的。床上的自然是我們家三姑娘了?!?
韓王、齊王兩個誰都不肯示弱,一起喊道:
“那是碰到了采花賊?”
于是,雙雙將楚王像扒拉死狗一樣,扒拉到一邊,將周媛白白地給抱了出來。
韓王、齊王還吩咐跟著他們來的人道:
“將床上的人給爺綁了,肯定是賊人了。”
這時候,張媽讓人點了蠟燭,當一排蠟燭點亮之后,再看這哥倆個抱著的,單子底下白白的女人,不用張媽說,他倆個也發現不是楚暖了。
畢竟對于楚暖,他們也是認得的。
但張媽仍是嚎了一嗓子,以給楚暖正名,道:
“哎呀,這不是我們家姑娘。”
韓王、齊王一起松手,將周媛扔到了地上。
被單子落到了一邊,那白白的皮膚,屋內不論男女,這下全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