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46和諧的瀚與澈-1
“她在那!”突然一人舉刀一指,鋒利的刀尖差點劃破了冰的臉,冰偏頭閃開,但還是被一股寒氣刮的臉頰生疼。
“追!”隨著領頭人一聲斷喝,原本圍著冰的那些人全都拋下她追了上去。
冰扭頭一看,剛纔那個明明已經跑遠了的藍衣女人竟出現在前面,顯然是爲了保護她懷中的孩子而故意現身讓這些人發現她的,這就是母愛的偉大之處啊!
“發生了什麼事?”醜男當先從樹林裡衝了出來,慌張之下未及變聲,驚見從她身邊閃過,手拿利刃的數個黑影,一聲厲喝人已到了近前,可那些人卻憶跑出了十步開外。
“沒事,他們走了。”冰抱緊了懷中的孩子,望著遠去的藍色人影,默默的祈禱著她能逃過這些來意不善的追捕,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不知道她遭遇了怎樣的變故而不得不將自己的孩子交給別人,但那個女人的堅毅的眼神以及爲了保護孩子而不顧自身安危的舉動深深打動了她的心。
這份對偉大母愛的敬意讓冰心裡有了決定,不官那個女人還有沒有機會來找回自己的孩子,只要這個孩子在她身邊一天,她就要儘自己最大所能來愛她,保護她,等她稍大些再告訴她,她有一個多麼愛她的母親,叫做流夕……
“這孩子人哪來的?”曹瀚自知破綻已露便也不再刻意壓粗噪子,開始直接用本聲說話。怎麼才一會功夫就發生了變故,方纔那些都是什麼人?這個孩子又是打哪來的?爲何她抱著這個孩子的樣子就像要和這孩子融爲一體,彷彿是她的孩子一般?
冰平靜的回眸,卻沒有再掩飾心底的激動,可說出的話卻多了一份調侃的揶揄,“做醜男的感覺如何?我親愛的瀚?”
曹瀚面上劃過一絲彆扭,冰開始幻想此刻她黝黑的醜面下是否會泛起不自大的嫣紅。那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可惜無法拍照以作紀念。
“把孩子扔掉,咱們快走!”曹澈內力盡失,是以來的稍晚,不知發生什麼事的他,見冰懷裡多了個嬰兒,不想多惹是非的他冷聲說道。
“扔掉?不……如果是以前的她或許會認同他的話,,甚至可能真的照他的話去做,但現在的她已經不同了,改變的不僅是她已爲人母的身份,也包括了她的心境,抱著這個軟軟看看的孩子,她心中就會不由自主的感到一片暖意,讓她再也捨不得放手。
路上好像突然就喧鬧起來,不知從哪裡就冒出來那麼多人,對著她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的竊竊私語,冰故意扭曲了醜臉,如同尋仇的夜叉“看什麼看,一羣沒同情心的傢伙……”剛纔自己被大漢團團圍住的時候,這些人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現在看危險過去,才又冒出來看好紅,一點見義勇爲的精神都沒有,難怪玥國會打敗仗。
“這位夫人是外鄉人吧?”插話的老伯一副我早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接著說道:“東方家的人我們哪裡敢惹,夫人如果不想惹麻煩還是照那位公子說的,趕緊把這個孩子扔掉算了!”末了還搖了搖頭,一臉同情的望著冰。
一直乖巧的不出一聲的孩子此時卻突然發出如同小貓一般可憐的啼哭聲,彷彿也在爲自己未知的命運而擔憂害怕著。
冰輕拍著孩子,揚眉掃視對插嘴老伯的話深有同感的路人甲乙丙丁,她是不知道什麼東方家的人有多厲害讓這些人怕成這樣,估計頂多也就是個魚肉鄉里的惡霸土豪,想她堂堂大景國皇后,冥星樓的樓主,難道還不能保護一個看上去還沒滿月的孩子。
昂頭走向路邊的馬車,步履移動間,無形中散發出高貴優雅讓一干路人看傻了眼,不解爲何相貌如此醜陋,妝飾如此平凡的女人竟會瞬間給人宛若天人的感覺……
“冰,把孩子放下。”曹瀚伸手攔住了欲上車的冰。東方家在玥國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如果這孩子確實與東方家有關,留在身邊絕非好事。
驚詫的眸中閃過一絲怨懟,脣角倔強的彎起僵硬的弧度,輕柔的語調隱藏著不被理解的失望,“如果這是我們的孩子,你是否也會要我放下?”
曹瀚的態度也讓她意識到東方家並非她所想的那麼簡單,但既然她已決心實現流夕的願望就一定會盡力去做,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丟下孩子,如果他的回答不令她滿意的話,她不
介意調動冥星樓的力量來保護自己和這個孩子,只是,她會對他很失望,很失望……
曹瀚搖搖頭,眼中滿溢著寵溺與無奈,無言的妥協了。
“還不上車?”上了馬車的冰瞥了一眼仍站立不動的曹澈,他穩穩端著魚龍鉢不知在想些什麼。
曹澈不贊同的望著已坐在車前板上正示意他上車的曹瀚,“這恐怕不妥。”
“先上車,此地不宜久留。”曹瀚接過他手中的魚龍鉢,示意他快上車,他也知留下這個來路不明的孩子不妥,但她執意如此,他又怎忍讓她失望?
曹澈嘆了口氣,只得上車。
來時走的是水路,曹澈說玥皇一定會在水路嚴加盤查,所以他們要回景國只能取陸路而行,雖然耗費的時日比水路長,但比較安全穩妥,曹瀚表示贊同,冰對此沒什麼頭緒,只要能安全回到景國走哪條路她並無異議。
行進中,曹瀚又問起孩子的由來,冰將遇到藍衣女子流夕的經過簡略的說了一遍之後,問道:“東方家是做什麼的?”
“東方家表面從商,但私底下並非那麼簡單,玥國的歷代帝王對東方家都極其寬容,甚至到了縱容的地步,以至於即使東方家的人從不爲官,但卻在玥國擁有極其崇高的地位,就算是朝廷一品大員碰上東方家的人也都是畢恭畢敬的,這裡面有什麼名堂除了玥國皇室和東方家的人,外人無從知曉。”曹瀚對此也是不甚瞭解,轉而猜測道:“那個叫流夕的女人大概與東方家有什麼過節,不然東方家也不至於和一個女人過不去,更不會無緣無故去搶人家的孩子。”
“他們真的想搶走這個孩子,是流夕又去而復返才引走了那些人,她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惹是生非的女人,我不認爲她會和那個東方家有什麼過節。”當然流夕雖然狡猾,但依然無法讓人忽視她的美麗與高貴,一眼便可以看得出她出身不凡,她能和東方家有什麼地節呢?
“她只說了名字沒說姓什麼?”上車之後始終沉默的曹澈這時也加入了討論。
“沒有,你想到了什麼?”
“東方家的省主叫東方流歡,你說那女人叫流夕,追她的人又是東方家的,這未免也太巧了吧?”曹澈淡淡發著疑問。
“你的意思是,流夕就是東方家的人?”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爲什麼會被自家人追殺?
“只是懷疑罷了,畢竟東方家的女子一向神秘,據說東方家的家規森嚴,女子不到出嫁那一日是不許出家門的,近年來也沒聽說東方家嫁女的消息,也許只是巧合也說不定。”,曹澈一指冰懷中的小娃兒,“這孩子是男是女?
“呃……我不知道,不過流夕說了她的名字了叫濃情,一月一結個女孩吧!”冰答的好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