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65
搜尋一直在繼續(xù),但也一直沒有結果,曹瀚震怒,當堂斥責承擔此事的禁軍統(tǒng)領胡玨爲“飯桶”,竟連個孩子都找不到,並一怒之下將其降爲了普通侍衛(wèi),遣他看守宮門去了。
南書房裡自從冰失蹤之後,氣氛便一直低迷,幾人心裡惦記著冰,自然沒什麼心思念書,曹瀚得知之後,並未責怪,反倒特意前來安撫了他們幾句,還信誓旦旦向澈保證一定會找到他的姐姐。
澈謝了恩,心底長長嘆息一聲,任何人都可看出他對冰有著非同尋常的關切之意,那麼毫無掩飾的著急擔憂,傾盡全力的搜尋查找,而他雖然明知她人在冥星樓卻不能說出她的下落……女人狠下心來真的很可怕,她怎能捨得就這樣離開皇兄呢?她到底想幹什麼,又準備什麼時候再出現(xiàn)呢?一年、兩年,還是三年、五年?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直沒有結果的搜尋漸漸止歇了,只有那許以重金的懸賞告示依然有效,宮裡和民間開始時還隨處可聽到對於此事的議論之聲,慢慢的也燒了,冰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記憶。
對此,澈始終冷眼旁觀,自那夜送來一封信之後,她就再無傳來任何消息,他心裡的怒氣一天天累積著,每當曹瀚偶爾寬慰他幾句,或是輝兒又是懷念又是哀傷的說起她的時候,他心裡就不是滋味極了,他一直留心著冥星樓的消息,可那個數(shù)年前令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頂級殺手組織卻像是消失了一樣,根本探不到一點訊息。
日子一天天過去,歲月如流水,似陣風,不知不覺間的季節(jié)變幻,春花秋月夏雷冬雪,五年的時間看似漫長,卻也不過是一轉眼的事。
五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稚嫩孩童成長爲英俊不凡的少年,也可以在成熟男子的鬂邊催生幾縷白絲……
御書房裡,曹瀚臉色陰沉至極的翻看著朝臣呈上的奏報。
殿內(nèi)的三位臣子連頭都不敢擡,這幾年皇上越發(fā)的陰鬱了,五年前那位冰兒小姐還未失蹤的時候,皇上還曾偶爾帶笑,可自從冰兒小姐失蹤之後,皇上就越來越暴躁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可能就會導致臣子們降級或者乾脆停職留用,是以如今朝中人人莫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行差踏錯一步,生怕下一個倒黴的便會輪到自己頭上。
“什麼火炮,火能傷人不假,可傷的了瀾國的城牆嗎?這種玩意有什麼用!”曹瀚重重將兵部尚書呈上的奏摺向他摔去,正砸在他的額角,所幸他的功力在蝶谷時被東方流歡下的藥損耗殆盡,不然就絕不會只將兵部尚書的額頭砸出一點紅痕。
兵部尚書臉都白了,額頭的冷汗順著臉頰淌下,他不敢擦拭,慌忙跪下回道:“啓稟皇上,火炮的威力臣是親眼見過的,一人高的土坡子,一炮就夷爲了平地,用來攻城可說是絕佳利器,臣絕不是妄言,還請皇上明察!”
曹瀚臉色稍霽,沉聲問道:“石炮比之如何?”那火炮真有如此威力?一炮就將一人高的土坡夷爲平地,這裡面是否有誇張的成分存在?可若是屬實,那用這火炮來攻城絕對是事半功倍了!
看出皇上有些相信的意思,兵部尚書抹了把冷汗,說道:“臣估計石炮的威力不及火炮的百分之一,是以臣這才呈報皇上此事,是否要在軍中配備此物,還請皇上定奪。”這絕非誇大其詞,據(jù)前來演示火炮之人說,那只是樣品,真正的火炮威力還遠不止於如此!
“若是火炮真如你所言這般厲害,軍中自然是越多越好,準奏!”
“皇上……”兵部尚書欲言又止,這纔想到皇上一定未曾看完摺子就勃然大怒,後面他已寫明火炮的價格不菲,昂貴至極,皇上定是沒看到,所以才這樣說……
“說!”曹瀚濃眉緊皺,不耐煩他的吞吞吐吐。
“皇上,火炮價格昂貴,臣已在摺子裡寫明,是一千兩銀子一架……”
“一千兩銀子?”曹瀚吃驚道,隨即眼中又染了怒色,“朕問你!你可知一千兩銀子可造多少架石炮?”五十兩銀子已足夠造一架最結實的石炮,一架火炮的威力再大也不會強的過200架石炮,那還要這種東西有何用!
“臣知曉一千兩銀子足夠造兩百架最好的石炮,可若是皇上親見火炮之威的話,相信也會認爲花一千兩買上一架是物有所值的!”兵部尚書這時反倒鎮(zhèn)定下來,很有孤注一擲的味道。畢竟若是此事不成,他這個尚書的位子可能就要不保倒還是次要的,但火炮這種利器景國若是不買,萬一火炮轉賣給瀾國,那大景的兵士們在戰(zhàn)場上肯定要吃大虧,所以此刻想法子讓皇上親眼看看火炮的威力纔是最要緊的!
“火炮現(xiàn)在何處?”聽他這麼一說,曹瀚也不禁想去見識一下所謂火炮的威力是否真如他所言的這般強大。
“蘇將軍和他們約的時間是今日午時三刻,到時水水山莊會再派人帶著火炮前往羽林軍營演示。”
曹瀚頷首,兵部尚書算是吃了顆定心丸,皇上見到火炮的威力便會明白相比之下一千兩銀子一架實在並不算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