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戲言!”曹瀚說的堅決,心里倒像是扎了一根刺,雖不會流血,卻疼痛難忍,壓抑下這無端的情緒,一派無所謂的說道:“今晚我就讓人將她送去你的瑾王府。”
曹澈怎會看不出皇兄眼中的微妙情緒?頓時被他故作無謂的態(tài)度惹得笑彎了眼角,雖不知自己離京的這些日子里皇兄和齊若妍之間發(fā)生了什么變故,讓皇兄對她產(chǎn)生了不舍的情緒,也明知此時最好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但他卻偏想要去試探一下皇兄的底限,畢竟他還從未見過皇兄對一個女人產(chǎn)生這樣的情緒呢!
于是曹澈笑著朝緊抿著唇角的曹瀚拱手行了個謝禮,“如此最好不過,那就多謝皇兄了!”
如此玩世不恭的笑,本是澈常年掛在臉上的,以前也不覺得什么,為何此刻看來這么的刺目?
曹瀚點(diǎn)點(diǎn)頭,竭力表現(xiàn)出不在乎,就如同以往賞賜給澈的任何物件般,任它再價值連城,千金難求,只要是給澈的,他絕不會皺一下眉頭,何況只是一個姓齊女人,還曾經(jīng)將自己對她的一腔熱情狠狠踐踏于腳下……
可是,面對澈的索求,為何竟會覺得難以割舍?為何為了脫口而出的話而感到深深的懊悔?
幾年來,母后將她保護(hù)的很好,他目睹著她越來越美,羨慕她身在凡塵卻能絲毫不受俗世喧擾,就宛如一株懸崖峭壁間的不世之花,于和風(fēng)細(xì)雨的浸潤下悄然綻放,不妖嬈不冶艷,可那不俗的風(fēng)姿卻引得他只想要將其采折而私自珍藏,以杜絕他人窺視,而無暇去理會少了適合的土壤雨露,花兒是否會枯萎凋零歸為塵土……
廢后本不在計劃之內(nèi),太后病危,齊家失勢,他以為在失去驕傲的根本之后,可以看到她的軟弱,可以聽見她的哀求,可她卻寧愿趁夜私自喬扮出宮會見澈,也不肯來求他這個掌握著齊家生殺大權(quán)的皇帝一句……
更讓他心頭惱火的是,自始自終澈都未曾和他提過這件事,他們那晚談了些什么不得而知,但據(jù)密報她從瑾王府出來后衣衫凌亂,步履蹣跚,讓他不得不懷疑他們做了些什么……
他要徹底毀了她的驕傲,讓她明白這世上只有他才是她的主宰,他是她的……
是的,她是他的,是只屬于他一人的!那象征著處子純潔的鮮血染紅的不僅是潔白的床單,也熱燙了他的心,無法去想象她那潔白無瑕的身子被另一個男人擁在懷中恣意憐愛……即使那個男人是澈也不行!
“皇兄?”見曹瀚兀自出神,曹澈笑瞇瞇在他面前揮著手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皇兄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
察覺曹澈笑容里的促狹,曹瀚這才明白澈開口想自己索求若妍不過是在捉弄自己,無需再多說什么,心情卻陡的放松下來,輕咳一聲掩飾面上的不自然,淡淡說道:“澈,這個玩笑并不好笑。”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