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姑娘,你等等。”余長寧急忙叫住了她,問道:“敢問姑娘你高姓大名?家住何處?可有婚配?以后我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你?”
面對他連珠炮似地幾個問題,白衣女子卻是勾魂一笑:“相逢即是緣,何須留下姓名如此俗套,若公子與小女子有緣,日后必定還會再見,公子珍重?!?
余長寧張了張嘴想要叫住她,恍然間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得默默地注視著那曼妙的白『色』身影走進了黑沉沉的松柏林中,漸漸地消失不見。
宿醉醒來已是旭日東升,陽光穿過松枝縫隙照到地面,無數鳥雀嘰嘰喳喳地上串下跳不停,吵得余長寧是一骨碌地爬了起來。
望著自己滿是泥土的衣衫,余長寧好氣又是好笑,仔細回想,昨夜的記憶已經模糊了不少,只記得走到池畔偶遇蕭銳與王敬直,然后三人一道化拳喝酒,最后自己不知為何竟躺在這里睡了起來。
對了,好像朦朧中還出現了一名美若天仙的白衣仙女,淺笑莞爾,溫柔賢淑,柔柔的聲音竟是那樣的好聽,可惜不知道她姓甚名甚,不能不說是一件憾事!
想到此處,余長寧不由倍感遺憾,晨風徐徐吹過樹葉嘩啦作響,草地上的一方絲巾被晨風吹起,猶如翩翩蝴蝶舞動飛旋,向著他撲面而至。
余長寧恍然接過將絲巾抓在手中,只覺絲滑細膩,芳香撲鼻,絲巾一角繡著一個紅『色』的“清”字,仿仿佛佛正是昨日那不知姓名的白衣女子身上的香味。
“你怎么在這里?”
捏著絲巾正在發神中,余長寧耳畔突然傳來一句驚奇女聲,錯愕回頭,高挑艷麗的房玉珠正抱著一疊厚厚的書籍站在自己身后,俏臉止不住的憤怒。
不想竟在這里遇到她,余長寧頓時有些意外,四顧一看這才發現此地立天淵詩社已是不遠。
想起那晚偷偷輕薄了她的事情,余長寧不由生出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的念頭,嬉皮笑臉道:“呀,竟是房小姐,呵呵,房小姐你好,房小姐再見?!闭f罷撒腿便跑。
“余長寧,你給我站住。”房玉珠大是憤怒,將手中書本扔在地上提著長裙便朝著余長寧追了過去,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兩人一前一后你追我敢地在林間來回追逐,余長寧機靈油滑,腳步飛快,房玉珠竟連他的衣角也『摸』不到,不消片刻便累得面紅耳赤,嬌喘連連,扶著松樹歇息喘氣,美目狠狠地盯著前面的余長寧卻是毫無辦法。
余長寧回過身來,樂呵呵道:“我說玉珠啊,經過幾次的實踐證明,你是永遠跑不過我的,咱們不如在此化干戈為玉帛,重歸于好如何?往日的一切風風雨雨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房玉珠嬌喘了幾下,寒著臉恨恨道:“你這登徒子言行輕薄,昨天還敢寫首銀詩艷詞帶給我,現在竟還有臉說要重歸于好,有種你別跑!”
“有種你別追?!庇嚅L寧笑嘻嘻地作了個鬼臉,轉身拔腿又跑。
房玉珠豈能讓他輕易逃脫,娥眉憤怒地猛然一挑,咬著貝齒又朝他追了過去。
樹林地面落滿了松枝枯葉,踩在上面松軟厚實,腳步飄忽,剛剛沒跑幾步,房玉珠突然覺得腳下一軟,竟不甚踩在了一個被枯葉遮蓋得嚴嚴實實的凹坑里面,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鉆心的疼痛瞬間由左腿腳踝彌漫了全身,痛得她不禁呻『吟』出聲來。
察覺到身后的異樣,余長寧轉過了頭來,驚疑不定地望著她道:“喂,房姑娘,你跑不過我也不用坐在地上???還不快點起來?!?
“我好像扭到腳了?!狈坑裰槊理鐫M了淚珠,疼得娥眉幾乎都快擰到了一塊。
余長寧笑嘆出聲道:“沒想到為了抓住在下,房姑娘竟連此等苦肉計也使得出來,不知道你是高估了自己的智商,還是低估了我的水平,我可沒那么容易被你欺騙?!?
房玉珠蹙著娥眉恨恨道:“你不相信就算了,快滾!我不想見到你……”說罷,抓起地上的碎石用力朝他擲了過來。
余長寧輕而易舉地躲過了襲來之石,見她神『色』語氣都不似作假,大步走上前來關切詢問:“扭到哪里了?快讓我看看?!?
“你走,我不要你管?!狈坑裰檫煅食雎?,淚水已如斷線珍珠般從美目中滑落而出,哭得直是梨花帶雨。
余長寧蹲下身子仔細地看了一圈,發現她正用纖手緊緊地按住左腳腳踝,整個身軀也是不自禁地微微顫抖著,顯然十分地疼痛。
見狀,余長寧不由皺起了眉頭,沉『吟』有傾突然伸出雙手將跌坐在地的房玉珠環抱而起,邁著流星大步向著林外找去。
突然被他這樣環抱在懷里,房玉珠心里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一張俏臉也被紅霞布滿,慌張掙扎道:“你這登徒子,快放下我!”
余長寧理也不理,任憑她的粉拳雨點般地打在自己身上,四顧一周突見池畔有一座供路人歇息的涼亭,便疾步走了進去。
進得涼亭,中間一面白『色』石桌圍著四根光生的石凳,余長寧小心翼翼地將不斷掙扎的房玉珠放在石桌上坐下,哭笑不得地開口道:“好心好意將你抱來這里,沒想到你卻對我拳打腳踢,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房玉珠發鬢散『亂』,俏臉含羞,怒視余長寧恨聲道:“若不是你的關系,我怎會扭到腳踝?這一切一切都是你的錯。”
余長寧輕輕一笑也不爭辯,突然伸出右手抓住了房玉珠的蓮足,作勢便要來脫她的繡花小鞋。
“你……你干什么?”霎那間,房玉珠驚得臉『色』大變,雙腿也是拼命地前蹬想要踢他那雙可惡的手。
“別動,我給你看看傷勢如何?!庇嚅L寧不容分說地沉聲一句,右手已是摘下了她那只繡著牡丹花的小鞋。
房玉珠“啊”地一聲驚叫,羞怒得幾乎像找個地縫鉆進去。
余長寧卻沒發現房玉珠的異樣,又無比利索地脫去了她的布襪,一只芊芊細足已是『裸』『露』在了冰冷的晨風中。
房玉珠的玉足白皙紅潤,小巧可人,完美的皮膚,彎彎的腳弓,纖長而細致的腳趾緊緊靠在一起,猶如玉脂雕成般玲瓏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