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兵在南山之戰(zhàn)過后再也沒參與過江湖上的是非,而大虎也認為,即使是南山之戰(zhàn)。真正起決定作用的是張岳,而不是趙紅兵。
大虎,根本就沒意識到趙紅兵的可怕。在大虎的眼中,趙紅兵雖然當年也挺生猛,但畢竟是當年了,如果拿現(xiàn)在的趙紅兵跟張岳和李四比,趙紅兵簡直是善男信女。張岳現(xiàn)在折了,只要防備著李四,趙紅兵就沒什么可怕的了。畢竟,人家大虎的手下,養(yǎng)著一群曾經(jīng)的重刑犯。這些重刑犯,有如一群困在籠中的猛虎,只要放出籠,一定會傷人。
在大虎手下的7、8個剛釋放沒幾年的重刑犯手下中,有個首領(lǐng),綽號“迷楞”,“迷楞”是東北話,意思大概就是:迷迷糊糊,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架勢。大虎,就是想讓他帶人去對付趙紅兵。
迷楞雖然綽號叫“迷楞”,但只是外形比較迷楞,人可真不迷楞。據(jù)說在省屬重刑犯監(jiān)獄中,他是公認的兩個大哥之一。在獄中的地位遠比大虎要高,大虎當時只是個中隊勤雜,是要給迷楞溜須拍馬的。
迷楞當時約37、8歲,他從17歲開始,他的人生經(jīng)歷只需要兩個詞就可以描述:1,跑路。2,坐牢。也就是說,如果迷楞沒在跑路,那么他一定在坐牢。如果迷楞沒在坐牢,那么他一定在跑路。
由于迷楞不是在跑路就是在坐牢,在外面混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不僅僅二狗沒見過他,就連趙紅兵團伙中的主要成員也沒幾個人見過他。但據(jù)說,此人的外型及性格酷似李四,都是又黑又瘦,面頰骨很高,又都是每天一副睡不醒的架勢,又都不愛說話。
這樣的人,是挺可怕。
雖然迷楞的人生可以簡單到用四個字形容,但迷楞的一些經(jīng)歷也得說是個傳奇。
1980年,迷楞17歲,在省體校讀書,據(jù)說他足球技術(shù)高超,早晚會是省隊的隊員。甚至有可能入選國家隊。但在1980年夏,他暑假回家時和當時在我市已揚名立萬李老棍子、張浩然一伙在我市體委足球場看臺下發(fā)生了沖突,迷楞在遭到張浩然毒打之后,去西郊的三姨家拿了個鎬頭,騎自行車回頭去找張浩然拼命。
而后,就是一場血戰(zhàn),迷楞一人力敵張浩然等七人。80年代初,正是李老棍子、張浩然一伙在我市最囂張的時候。迷楞敢于一人和張浩然等人火拼,足可見其膽略。
那一場惡戰(zhàn),迷楞被打了個半死,但是迷楞也把張浩然手下的一個兄弟一鎬把掄成了植物人。
后來官司打的不錯,迷楞只在看守所里呆了一年多就放了出來,根本都沒進監(jiān)獄。
從看守所出來以后,迷楞沒球可踢,又身無長技,也開始了混社會。80年代混社會不像是2000年后,那時候混社會的人的經(jīng)濟來源就兩樣:偷和搶。
偷,迷楞是不屑于干的,但他卻收服了我市的10來個小偷,由這些小偷養(yǎng)著他。當時在我市小偷屆名聲最響的大民、二民哥倆,都是他的手下。在迷楞出獄不久,還不到20歲的他居然結(jié)婚了,據(jù)說老婆還挺漂亮,他和他老婆在83年還生下了一個姑娘,這個姑娘是二狗的下下屆同學(xué),她繼承了他爸爸的運動天賦也繼承了她媽媽的美貌,但學(xué)習(xí)成績極差,是二狗所在高中特招的每級僅有兩個的體育生。
這父女二人,性格挺像,女兒的性格也很暴躁。由于此女每天下午都在我校操場練體育,常年穿著一條緊身的運動短褲,露出兩條雪白渾圓的大長腿,再加上如花的容顏,基本上吸引了全校男生的關(guān)注。然后,全校男生都將其戲稱為“大白腿”。二狗和此女不熟,只知道她爸爸是迷楞,她真名叫“徐X”,僅此而已。
放下“大白腿”徐X不表,話題還是回到她爸爸迷楞。
在生下大白腿后不久,迷楞由于重傷害他人再次被列入通緝犯行列,只不過罪名不是很嚴重,所以公安也沒盡全力的抓他,他得以在我市的市內(nèi)繼續(xù)“跑路”。據(jù)說,在迷楞在我市市內(nèi)“跑路”的2-3年中。連續(xù)犯了13起重傷害。根據(jù)某些“社會人”講:這13次重傷害,加在一起夠判個死刑了,但是迷楞基本每次都不是主犯,盡管下手時他最狠最黑,但最后量刑的時候輕了不少。
二狗知道85年底迷楞被捕時的那次事件,現(xiàn)在敘述出來讓大家了解一下迷楞這個人。
在我市市內(nèi)跑路的迷楞,每日朝不保夕,日子過得相當慘淡。在85年底,有人出200塊錢,讓他去修理一個東郊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一個獸醫(yī)。
“修理”這個詞可輕可重,可以是痛毆獸醫(yī)一頓、可以是嚇唬嚇唬這個獸醫(yī)、也有可能是把這個獸醫(yī)干殘。
迷楞拿到200塊錢想都沒想,直接選擇了把這個獸醫(yī)干殘。
據(jù)說他拿到這200塊錢后,先是去當時我市最好的一家飯店里,請幾個朋友飽餐痛飲了一頓,花了100塊出頭,然后又自己買了雙棉鞋,花了幾十塊,穿著新棉鞋,兜里裝著剩下的幾十塊錢,懷揣一把寬背大砍刀,帶著醉意直接去了東郊那個獸醫(yī)開的獸醫(yī)店。
那個獸醫(yī)也不是什么善茬,而且還會個三拳兩腳,雖然上來就被迷楞在臉上狠狠的迎面砍了一刀,但鎮(zhèn)定下來以后居然和迷楞徒手撕扯了起來,這個獸醫(yī)不愧是成天和驢馬打交道的,力氣極大,在撕扯的過程中居然還把迷楞手中的寬背大砍刀給奪了過來。迷楞手中的刀被搶過去以后,自己也身中幾刀,酒醒過來不少,回身拿起了個氣管子,和這獸醫(yī)拼了起來。
此時,正好有一派出所一片警路過,在80年代初時我市的片警也有手槍,此警察看見了兩人在血戰(zhàn)時距離他倆7-8米,當時就鳴槍示警。他這一鳴槍嚇到了那獸醫(yī),那獸醫(yī)住手了,但是人家迷楞卻不住手,拿著氣管子還朝獸醫(yī)的頭猛砸。這片警一看這悍匪連鳴槍都不怕,也惱了,當場又開一槍,現(xiàn)場制暴。直接命中迷楞大腿,迷楞當場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