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個士兵打昏過去後,我和赫格輕手輕腳地出了門,外面熱的不可思議,沒有一個士兵,這炎熱的天氣倒是對我們很有利。
我一眼就看到了被拴在城門邊上的我的馬,我連忙跑過去,撫了撫它的前額,又給它餵了些涼水喝。隨即我打開綁在它身上的布包,將黃金神杖從布包裡取了出來。赫格來到我的身邊:“你拿這個做什麼?”“沒有刀了,就只能用這個了,起碼還能敲暈人呢,總比沒有武器好。”我沒告訴他這根神杖曾經砸碎過幾個人的頭顱。
那個士兵說,瑾川關在我們對面,從左數第三個房間。我和赫格數著數兒走到了那間牢房前面,透過門上的小窗往裡張望,果真,瑾川坐在牀上,百無聊賴地晃盪著雙腿。赫格連忙取出來鑰匙打開了房門,瑾川聽到開門的聲音,下意識往門口看去。
“是你們?”她吃了一驚,從牀上下來了,“你們去哪裡了?我這是在哪兒?”“鎖月城,這裡是鎖月城?!蔽掖蟛絹淼剿纳磉叄霸蹅儸F在要快點離開這裡,鎖月城的人覺得咱們是殺人越貨的匪徒,想處死咱們...”“可是還沒有買水呀!”瑾川有些著急,聲音也提高了幾分,我急的直接伸手去拉她:“水之後再想辦法,現在咱們必須從鎖月城出去...”
話音未落,外面就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去哪兒?”我們三人俱是一驚,不約而同地回頭向門口處看去,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木輪椅上,被人推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四五個士兵,手裡拿著短棒和大刀。
這是要處死我們了?
我死死地握著手裡的神杖,盤算著要是跟他們打起來,還有沒有活路,還沒等我想清楚,那老人就張口說話了:“三位,我是阮蕭儒,鎖月城的先王?!币驙戞i月城並非一個大國,加上鎖月城人又想脫離菱風王朝的桎梏,所以最高統治者並非皇帝,而是王。
眼前的這個白髮老人居然是阮蕭儒。他看了看我,又看看瑾川和赫格,接著說道:“我聽說,你們是商人?哪裡來的商人?”竟是直接略過了我們嘴邊留有血跡和赫格與那些士兵動手的事。
我搶先一步開口說道:“我們是菱風國來的商人,因爲沒了水纔想來鎖月城補充水,若是有什麼冒犯,還望您多多包涵?!蔽乙膊恢肋@席話說得怎樣,阮蕭儒沉吟了片刻,突然問我:“你說你是菱風國來的?菱風的當朝皇帝是誰,你可知道?”“是阮朝?!蔽液丸ó惪谕暤氐?。
阮蕭儒聞言竟笑了起來,撫了撫他下巴上的那一綹白鬍子,喃喃地道:“阮朝啊...是阮君的兒子阮朝...哼,我就知道阮蕭衍和阮承那對父子成不了什麼氣候...”像是如夢初醒了一般,他揮了揮手,對著我們說道:“行了,既然你們真的是菱風來的,那我的人把你們關了這麼老半天,倒是我的不是了?!?
他轉動著輪椅,背過了身去:“你們給他們弄些水,對了,把那對鐗和那把刀還給他們。讓他們明日離開鎖月城。”他身後的士兵滿口答應,不過片刻,便將瑾川的雙鐗和我的短刀還給了我們。
“他們也沒有太爲難咱們呀。”瑾川低聲對我說,“不過咱們還是早些離開爲好,你覺得呢?”我點了點頭,也壓低了聲音回答她說:“是啊,還是離這些皇族之人遠一些爲好,我也想快點去託諾斯,不想再耽擱更長的時間了?!?
自從我離開菱風國進入沙漠,已經過去足足三個月的時間了,真正停留在哪個國家的時間並不很長,大部分的時間都浪費在了路上,若是託諾斯並非我的故鄉,那再去瓦棱城,恐怕還要耗很長時間。一年?兩年?五年?我不知道,這片沙漠太過遼闊,想要走遍沙漠諸國,恐怕要耗上十多年吧。
只是就算耗上十多年,我也要走遍這片沙漠,如果一直找不到我母親的故鄉的話。
第二日早晨,我們離開了鎖月城,向託諾斯出發。我本想略過喀比亞,直接去託諾斯的,但是那幾個陶罐裡的水在我們離開鎖月城的第二天下午就只剩下了一半,必須再次去喀比亞補充水源,不然這點水根本堅持不到託諾斯。
看來喀比亞是非去不可的了...喀比亞是個富庶的國家,在荒漠諸國中,算得上是較爲發達的。聽說喀比亞遍地黃金,樹上生長的葉片,也是由金子所製成的,在喀比亞,你可以擁有你想擁有的一切,權力、財富...那是個可以令人沉醉一輩子的黃金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