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神色雖然莫名其妙,可是他們的眼底的那一抹血紅在不停的閃爍,此時,他們圍攏在周圍,好像隨時可能會攻擊。
百里玄月皺著眉頭,看著墻上那一個帶著血色的幡子,將其摘下來扔到了地上,精致的血祭法器上充滿了邪惡的氣息。
想到了血祭的恐怖,百里玄月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她的手中出現(xiàn)了一道熾烈的火焰,沖著那個血色幡子打了過去。
火焰落在幡子上面,可是幡子卻絲毫無損,而且那幡子上還持續(xù)不斷的釋放出淡淡的紅光和天空上的那個血色光球應(yīng)和著。
“怎么可能會無法損壞呢?”百里玄月皺緊了眉頭,再次伸出手來,法力輕微涌動,一團(tuán)熾烈的火焰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上。
熾烈的紅色火焰慢慢的變化,漸漸變成了藍(lán)色,然后又變成了白色,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灼熱起來。
熱浪逼人。
“我就不信你無法損壞!”百里玄月冷笑一聲,將火焰拋了過去,正好落在血祭法器上。
“砰!”的一聲巨響。
血祭法器果然出現(xiàn)了些許的損壞,可是卻還未完全損壞,依舊有淡淡的血色光芒散發(fā)出來。
“是不是遇見什么困難的事情了?要不要我?guī)椭惆。俊币坏缆晕⒂袔追炙粏〉穆曇魪陌倮镄律砗蟛贿h(yuǎn)的地方傳了過來。
“啊!”百里玄月正全神貫注的看著那個血祭法器,沒有料想到竟然會有人來,她被嚇了一跳,猛然回頭。
在她的身后不遠(yuǎn)處,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出現(xiàn)了,他的身后還背著一個白色的幡子,他渾身上下都冒著陰森的氣息。
那人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鬼一般,那般陰森邪惡的氣息讓人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這是你做的?”百里玄月感受著對方身上那和周圍的血祭法器相類似的氣息,眼神頓時冷厲了起來。
她雖然平時大大咧咧,可是正說明她直率,怎么能夠容忍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呢?
“呵呵,果然是你,百里玄月!”看見她憤怒的樣子,聲音都變了,白無常淡淡的開口了,眼眸里面顯示出嗜血的紅色。
“你是黑暗森林的人?”百里玄月這個時候也冷靜下來,她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對方是特地來找她的,而在這個地方進(jìn)行血祭的話,是想要威脅自己,還是故意激怒自己呢?
“聰明!”白無常看著他,打了一個響指,愉快的笑了出來:“你果然在這里,實在是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你這個混蛋,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百里玄月終于忍不住憤怒的出手了,黑暗森林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話,竟然不沖自己來,而是沖著這些普通人,實在是太可氣了。
她的手一揮,數(shù)十團(tuán)火焰飛出,排列成一個簡單的陣法的圖形,向著白無常包圍了過去。
“桀桀。”白無常卻是向后一退,雙手一招,周圍的普通百姓立即沖著他飛了過來,擋在了他的面前。
“啊!”百里玄月一看,頓時大驚,趕緊控制著手中的火焰向著一旁的房屋打了過去,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整座房屋都被大火吞噬。
“什么動靜?”青葉城里的普通人都是一驚,當(dāng)然,其中感覺最敏銳的肖以歌和北冥玉封根本想都沒有想,就沖著發(fā)出動靜的方向沖了過去。
這么強(qiáng)烈的法力波動,一定是有修士在交手,而這個青葉城里面只有他們幾個,如果說還有別人的話,那么不是別人,一定是敵人。
修士的速度是極快的,不多時,肖以歌和北冥玉封便出現(xiàn)在了百里玄月的身邊,而這個時候,他們也注意到了那個手持白幡子的白衣男子。
“月兒,你沒事吧?”肖以歌來到了百里玄月的身邊,滿是擔(dān)憂的看著她,看那樣子生怕她出了什么問題。
畢竟,此刻她的臉色微微的有幾分蒼白。
“我沒事,血祭就是這個人布置的,剛才他利用這些百姓去格擋我的攻擊,我只好避開,摧毀了一旁的房子。”百里玄月?lián)u搖頭,依舊是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那個白衣男子。
北冥玉封什么話也沒說,隨手釋放了一道治愈術(shù)落在了百里玄月的身上,剛才她催動法力,身體已經(jīng)有了些許的損傷,原本蒼白的臉色慢慢變得紅潤起來。
“呵呵,沒有想到你們竟然也在。”白無常詫異的看了肖以歌和北冥玉封一眼,終于皺了下眉頭,不過,想了想他還是露出了幾分冷笑。
在這一個血祭陣法里面,誰能夠阻擋他殺人呢?誰也不能!
血祭陣法和邪惡修士當(dāng)年被全大陸一起追殺,可不是那么簡單的,因為在這片血祭陣法里面,他就是神!
與其說,現(xiàn)在的血祭陣法是一個陣法,倒不如說是一個領(lǐng)域!
在這個領(lǐng)域里面,除了血祭的力量,其他的各種屬性力量都會受到極大的壓制,甚至降低整整一個階層!
哪怕是大乘期的修為又怎么樣?被壓制整整一個階層的話,那么就會變成合體期期!不僅僅是如此,就連恢復(fù)也會變得極為困難。
而他白無常則是經(jīng)過了血祭陣法的加持,足足可以跨越兩個層次而戰(zhàn),而他是化神期,意味著他可以壓制大乘期!
當(dāng)然了,白無常可是不相信那個什么百里玄月能夠有渡劫期的修為,那實在是太假了。
上一次的人手失手了,竟然會說出這樣的理由,當(dāng)真是一群飯桶。
就算是百里玄月有渡劫期的修為,那么也必然是某種取巧的方式來的,就像是他的血祭陣法力量一樣。
“可是,你的力量必然有來源,我可是以整個青葉城來當(dāng)做來源,你能夠和我比消耗嗎?”白無常頓時陰森的笑了起來。
“我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被壓制了,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束縛!甚至連法力的恢復(fù)都被壓制了。”肖以歌感受了周圍的環(huán)境,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的擋在了百里玄月的身前。
“不僅僅是這樣,我能夠感覺的到周圍的靈力已經(jīng)很低,反而是血祭陣法的力量大大的提升。”北冥玉封開口說道。
“那么,只有先殺掉對方了!”肖以歌臉色冷漠,任何能夠威脅到百里玄月,他都不會放過的。
“好!”百里玄月也回應(yīng)道,和肖以歌、北冥玉封一同開始攻擊了。
“哼哼。”白無常看見三個人開始釋放法術(shù),冷漠的向后退去,手中的白色幡子揮動,周圍的百姓們就再次擋在了他的面前。
“可惡!”百里玄月幾人不禁暗中發(fā)怒,強(qiáng)行的偏移了攻擊方向,落在了一旁。
“來啊,怎么都停下了?不都是一臉憤怒的表情,為了這群低等的普通人,竟然會憤怒?哈哈,真是可笑。”白無常笑著后退,手中的白幡子揮動起來,血色似乎更加濃郁了。
“不行,這么束手束腳的話,我們根本不可能勝利!”百里玄月恨恨的看著白無常,這種以普通百姓當(dāng)做盾牌的方式,嚴(yán)重的限制住了他們的攻擊,根本難以擊殺那個白無常。
“這樣的話,的確是太麻煩了。”肖以歌也緊緊地皺著眉頭,這種無能為力的反應(yīng)的確是讓他不由得憤怒起來了。
“怎么?不動手了嗎?那我?guī)蛶湍銈儼桑 卑谉o常似乎極為欣賞此刻幾人的表現(xiàn),囂張的笑出聲來,同時,手中的白幡子連續(xù)的揮舞了幾下。
周圍的血色霧氣不停的散發(fā)出去,那些普通百姓眼神里的紅色頓時更深了幾分,竟然沖著旁邊的人開始了攻擊!
頓時,就有幾人流出了血,但是血水反而更加刺激了這些人,他們竟然沖著百里玄月他們?nèi)齻€攻擊起來。
“要想辦法限制這幾個人,不然的話,我們只能是受困在這里了,而這些人若是都死了,恐怕血祭陣法也就真正完成了吧,到時候我們恐怕都危險了。”肖以歌陰沉著臉色,握緊了拳頭,與此同時,他小心的控制著力量,將靠近的幾個百姓打暈了過去。
“這個,還是用我的方法吧!”北冥玉封微微皺眉,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白色的煙霧,煙霧慢慢的彌漫開來。
白色煙霧在擴(kuò)散,北冥玉封隨手對著肖以歌和百里玄月扔過來兩顆藥丸,然后說道:“這是辟毒丹,吃下去。”
百里玄月和肖以歌沒有遲疑,將手中的藥丸吃了下去。
白色的霧氣一接觸到普通的百姓,他們頓時暈倒在了地上。
“你以為他們昏迷了就沒事了嗎?肉盾依舊是肉盾,我想要讓他們死,他們依舊會死!”白無常冷笑的看著北冥玉封的動作,絲毫沒有阻攔。
“是這樣嗎?我其實不僅僅是要將他們暈倒而已,其實我最想要的,是想要摧毀你最大的底牌啊!你可真是個笨蛋!你難道以為這么長的時間沒有出現(xiàn)血祭陣法,它就會被人遺忘嗎?果然是愚蠢!”北冥玉封冷笑著開口。
果然,白色的霧氣混合著紅色的煙霧,漸漸地彌散開來,最后竟然蔓延到那個血色光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