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語微頓了頓,把季淵的話在腦子里過了好幾遍,始終也揣摩不出,季淵的言外之意,難不成,季淵在吃醋?可是,季淵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對溫夕照的感情啊!
“我不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我真的不放心他。”
季淵說:“你要是真的沒有聽懂,我可以把話說得再明白一些。我是個男人,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清。你為什么會對溫夕照特殊對待,我十分理解;但溫夕照對你的居心叵測,我也非常清楚。總之,我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
君語微被季淵這一頓訓,說得面紅耳赤,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那我再去看他一下,立刻就回來好嗎?等他醒來,我就立刻讓他回沉淵界。”
“我已經把話說的很透徹了,你還要去見他,這只能證明,你心里真的放不下他。小微,你仔細衡量一下,你心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如果你在明知我不愿你再見他的情況下,還要走出這張門,就代表你喜歡的人是溫夕照。如此,我會立刻去向岳父說明情況,將你拱手讓給溫夕照,并衷心的為你們祝福。如果你愿意跟我好好過,那你必須聽我的,再也不要跟溫夕照見面,永遠都不要把他召回神族,就讓他好好的待在沉淵界,這對他反而有好處。”
季淵頓了頓,道:“我言盡于此,今天很累,先去睡了。”
將君語微拱手讓給溫夕照?做夢!他寧可殺死溫夕照,也不可能讓他得到君語微。
他就是吃透了君語微,所以才敢說這種狠話。
季淵躺在床-上,一下一下的默數著時間,如果君語微還不來,他剛才說過的話就不算數了,他一定會在床-上好好懲罰她的!
君語微倒不是舍不得溫夕照,季淵和溫夕照,孰輕孰重,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她就是覺得,季淵可能并沒有那么愛她。否則,季淵為什么能輕易就說出將她拱手讓給溫夕照這種話?換做是她,她可不愿意把季淵讓給別的女人,除非她死了,或者季淵死了。
君語微腦子里閃過一幅畫面,氣得咬牙切齒。
在王大家中,季淵身后站著一個杏目桃賽的女子。
不,她不服氣,她要讓季淵這輩子都沒辦法再愛上別的女人,季淵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君語微立刻爬到季淵身旁,直接往他懷里鉆,怎么胡鬧怎么來。
溫香軟玉遇到了陽剛之氣,正如干柴遇到了烈火一般,一夜貪歡,君語微醒來的時候又近黃昏。
冰蘭說,溫夕照已經被九微神族送回了沉淵界,且季淵已經通知了各大神族,他已經將溫夕照認作異性兄弟,日后,請所有神族看在他的面子上,對沉淵界多多拂照。
君語微心里明白,這是溫夕照再也不能來神族的代價。
也許,若干年后,溫弦死了,溫夕照成為沉淵界主,娶妻生子,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忘記了這一段年少時的愛戀之時,他們還會相遇。
君語微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她很想聽君夕照的兒子喚他一聲姑姑,當那孩子哭的時候,君語微會告訴他,當年你爹爹小的時候,可比你笨多了......
一想到這些有可能發生的事,君語微笑出了眼淚。
季淵親自將溫夕照送回沉淵界的事,很快就被白悅吟知道了,白悅吟一直覺得君語微和溫夕照之間的關系不正常,對溫夕照也是分外討厭。
季淵這個女婿,頗合她心,季淵辦這事兒,也頗合她意。
只是,白月吟又有些為君語微擔心,她這個女兒,有點死心眼。于是她交代冰蘭,等君語微一醒來,就立刻通知她。
君語微剛吃了早餐,應該是晚飯!
白月吟到的時候,君語微泡著一壺茶放在亭子里,自己坐在了亭子頂上看夕陽。
白月吟沒留心她會跑到那上面去,在屋子里找了一遍,沒看到人,大聲道:“冰蘭,公主呢?”
君語微笑了,“娘,我在這兒呢!”
白月吟對她招招手。
君語微輕松落地。
白月吟說:“你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坐在那上面看夕陽。”
君語微垂著頭,“娘,我從前喜歡溫夕照陪伴,現在又把他拋在腦后,喜歡上了季淵。我覺得自己真是個喜新厭舊的人,日后我要是再喜歡上別人了,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