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廣西你打算帶著哪支新軍?”
“五百睚眥!一人雙馬!”
“哦……睚眥、五百、雙馬!倒是足夠了,現(xiàn)在正是用精兵的時候,用睚眥不錯的。
你小子的本事也是大過天了,這幫子殺才你是怎么訓(xùn)練出來的?
我這身手就算是不錯了,一對一完勝,一對三完敗,你小子能對付幾個?”
老三帶什么去廣西也是楊士勤所關(guān)注的,在他的心里,也是看好睚眥的,只是新軍的事兒,都是老三說了算,他這個當(dāng)?shù)囊膊缓貌迨帧?
楊士勤身邊的護(hù)衛(wèi)也是睚眥,練武之人,難免喜歡切磋,可一動手,楊士勤就被驚著了,睚眥的人厲害,學(xué)的全是殺人的招數(shù),玩真格的,楊士勤自忖,頂天也就能對付三個。
“平地對槍,一對一;山林對槍,一對十;刀劍相搏,一對三;馬上較技,一對二;赤手空拳,一對十!”
對槍對刀,楊士勤不怎么在意,可赤手空拳一對十,楊士勤卻讓兒子弄了個沒臉,自己打三個,兒子打十個,楊士勤還是不服老的,但聽到結(jié)果之后,他知道不服老不成了。
“唉……老了,你小子大成了,你這身本事,老子四十歲的時候,也只有一半。”
歲月不饒人,五十多和四十多,雖說隔著十年,但身手一天不如一天,卻是實(shí)打?qū)嵉臇|西。
“嗨……您老這話說的,沒您老自小的教導(dǎo),哪有我這身手?”
這是楊猛最感激的,對老爺子感激,對原來那個楊猛也感激,十幾年的苦練可不是白瞎的玩意兒,楊家這一老一小,為他的身子骨,打下了雄厚的根基,沒有這個根基,也起不來萬丈高樓吶!
“成了!你有這本事我就不擔(dān)心了,記著防備洋槍,那玩意兒可比幾十年的苦功夫厲害多了。”
洋槍的威力,楊士勤也是見過的,什么金鐘罩、鐵布衫,別說練幾十年,就是練三輩子也擋不住指頭大小的一顆彈丸。
“知道了!要是沒事兒的話,我就去趟西山。”
“嗯!去吧!晚了就別回來了,夜里再說也不比白天。”
“知道了!”
老爺子這邊解釋完了,楊猛就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在老宅的庫房里偷偷弄了一些翠飾,楊猛帶著睚眥,就跑到了西山。
這次來不是為了視察的,楊猛只是為了過來安慰一下蒂凡尼。
到了炮臺,一年多不見,蒂凡尼也是喜極而泣,不理會那一堆珠寶,蒂凡尼第一時間就撲到了楊猛的懷里。
“我以為領(lǐng)主大人把我忘掉了呢!”
蒂凡尼的漢話越發(fā)的流利了,整天呆在西山,這位也越發(fā)的豐腴了,從藏邊回來之后,楊猛誰也沒碰過,憋的也差不多到極限了,干柴烈火不能遇到一起。
在炮塔上戰(zhàn)斗了一夜,養(yǎng)了許久的楊猛依舊神采奕奕,只是這蒂凡尼卻沒什么精神了。
“領(lǐng)主大人,可是又要遠(yuǎn)行了?”
“嗯!差不多,近期是不能來了。”
“哦……你已經(jīng)有了孩子了?”
“嗯!”
“給我也留一個吧!”
“行啊!”
鏖戰(zhàn)因?yàn)閹拙湓捰珠_始了,打完之后,蒂凡尼昏昏的睡去了,楊猛也帶著一身的疲憊,匆匆趕回了昆明老宅。
帶著古雅月拜別老爺子之后,楊猛又匆匆的趕回了宜良,路上見古雅月騎馬騎得辛苦,楊猛想跟他同乘,卻遭到了古雅月的拒絕,言辭拒絕,這小娘子看上去柔弱,可心防卻頑強(qiáng)的很,楊猛也樂得攻城拔寨。
魏夫子都沉淪了,更別說古雅月這小妮子了。回了后宅,帶著古雅月見了一遍后宅的各位夫人,有了楊猛撐腰,小妮子也不怯場,柔弱弱的一一見禮,但氣勢卻分毫不差。
將古雅月送回新的院落之后,楊猛卻在蓮兒那里聽到了怨言,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了馬青蓮,這妮子楊猛養(yǎng)了五年多了,早已經(jīng)可以采食了,可楊猛就是拖著,這讓馬青蓮的后臺,三夫人蓮兒很是不快。
“青虎還沒回來,青蓮總要給她個風(fēng)風(fēng)光光婚禮。”
“就會說嘴,這青蓮什么都做了,就差一個婚禮?這又蹦出一個雅月,下次是不是還要再弄出幾個來,才能輪到青蓮吶?”
“這話說的,雅月只是個獨(dú)女,青蓮不是還有個哥哥嗎?早一天晚一天,對青蓮的地位沒有影響。”
馬青蓮是蓮兒的鐵桿,蓮兒說這話,明擺著就是要排座次呢!沒想到楊猛的一句話,卻給古雅月帶來了麻煩,蓮兒要是看不上誰,在后宅這一畝三分地,還真是不好混。
“嗯……那您讓青蓮的哥哥快些回來。”
“好!廣西回來之后就辦,那你以后不許難為雅月。”
“好好好!您才是老爺,您說什么就是什么。”
蓮兒現(xiàn)在也是一年一個樣,最顯眼的就是蓮兒的屋子里多了一個書架,讀書長心胸,有了潘氏的支持,蓮兒就是個小白,他們也能讓蓮兒短時間內(nèi)成為一個有心胸的后宅掌舵人。
蓮兒、索朗白瑪、拉姆三人,是后宅最不安穩(wěn)的因素,蓮兒不吃虧,索朗白瑪心機(jī)深,拉姆性子急,拉姆那邊楊猛不會多說什么,說多了反而壞事兒。
蓮兒這邊更是不能打壓,自己打壓了蓮兒,只怕蓮兒反手就要打壓其他女人,唯有一個索朗白瑪是可以說理的,但這位現(xiàn)在也是若即若離。
蓮兒在后宅的能力是不能小看的,除了潘氏,除了老爺子,她在滇西還有個強(qiáng)力的后援唐梅依,自己雖然說過那位,可蓮兒要是發(fā)話,唐梅依八成還是會支持蓮兒的。
現(xiàn)在的后宅,誰要是跟蓮兒開戰(zhàn)的話,那只有倆字,倒霉!無論勝敗,楊猛和楊家的老爺子,都會無條件的偏袒蓮兒,長子和潘氏,才是蓮兒手里的大殺器。
安撫好了蓮兒,楊猛在后宅各個院子轉(zhuǎn)了一圈,想要維持好這么一個大家庭,很難!
留宿自然是在古雅月的院子,老爺子那邊賞了翠飾,才是后宅地位的憑證,沒有老爺子的翠飾,馬青蓮在后宅,都是一個侍女的身份。
花了兩天的時間安撫后宅,滇西那邊的五百睚眥也到了,這次是于彪帶的隊(duì),楊猛本不想用他的,可這位八成是在滇西說服了丁保鈞,抹兩人的面子,楊猛也不太好下手。
“不是說派五百睚眥來,就成了嗎?你跟著過來湊什么熱鬧。”
“三爺誒!您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駝子老哥我不敢比,可杜氏三虎,這樣的反骨仔都能上位,咱們這些人看著眼熱吶!”
楊猛用了杜氏三虎,楊家內(nèi)部可不是沒有反對的聲音,這次丁保鈞讓于彪過來,怕是也有這層意思吧!
“嘿!你倒是個小肚腸的,說說吧!睚眥現(xiàn)在多少人了?瞞著我搞個二線隊(duì)伍,當(dāng)我是瞎子嗎?”
楊猛當(dāng)初說的是睚眥五千人,可現(xiàn)在的滇西,睚眥是五千人不假,但還有一支絲毫不差于睚眥的,一萬五人的后備隊(duì),兩萬精銳之中的精銳,從新軍到武莊,丁保鈞和于彪,也沒少下功夫。
擴(kuò)增睚眥,丁保鈞和于彪,也跟楊猛玩了個花活兒,以選拔睚眥為名,建一個后備隊(duì),這跟楊猛之前的吩咐不沖突,為了鞏固在軍中的地位,楊家的嫡系也是不遺余力的。
“嘿嘿!要不怎么說圣明不過三爺呢!四省的大小事情,都逃不過您的法眼,我這不是羨慕帶兵打仗的駝子老哥嗎?”
于彪和丁保鈞精選睚眥,也沒瞞著誰,完全是大張旗鼓來的,對此楊猛更不能打壓,這盤子越大紛爭越多,有些事兒是避免不了的。
“這次跟著去吧!那一萬五也別藏著了,編進(jìn)睚眥就好,給你三年的時間,睚眥擴(kuò)軍十萬!”
于彪和丁保鈞,既然要謀求軍中的地位,楊猛也不會阻攔,楊家的老人,還是有忠心的,反叛,基本沒他們的份兒。
“十萬?您老別開玩笑了,這兩萬人我和丁叔,都差點(diǎn)累出了卵子,十萬難度太大!”
睚眥選兵,真是千中取一,于彪和丁保鈞兩人,刮遍了云南,好容易才湊足了兩萬,楊猛張口就是十萬,可是有些說笑了。
“現(xiàn)在咱們有了五個省,一個省兩萬,五省就是十萬,這有什么難的?
你們不是想擴(kuò)軍嗎?老子給你這個機(jī)會!
睚眥之中,再選精兵,十選一,除了這十萬睚眥,你們還得給老子,再組一支萬人精銳。”
楊猛的話越說越離譜,于彪也是悔青了腸子,十一萬精銳,有一萬還是萬中選一的,這他媽就不叫壓擔(dān)子,這是壓山吶!
“三爺,廣西我不去了,成嗎?這事兒難辦,你是想累死人吶!”
“哪那么多的屁話,晚了!這事兒做不好,當(dāng)心挨鞭子!”
“唉……圣明不過三爺!”
“說什么歪歪話呢!趕緊滾出去整理裝備,熟悉槍械,到了廣西弄不好就有大戰(zhàn),董先甲的人,老子是不打算放過的。”
從滇西調(diào)來的睚眥,楊猛本打算,讓他們跟自己身邊這些混雜一下,現(xiàn)在于彪來了,這事兒也就屬于多余了。
從護(hù)衛(wèi)之中,選了一百組了一支六百人的隊(duì)伍,剩下的人護(hù)衛(wèi)宜良的莊子,雖說有些怨言,但楊猛身邊的那三百睚眥,還是毫不打折扣的執(zhí)行了命令。
睚眥在忙著熟悉馬匹軍械,楊猛這兩天也忙的很,后宅的女人就是他的戰(zhàn)場,索朗白瑪和魏芷晴,求子的心情格外強(qiáng)烈,這兩人還專門從劉一貼那里求了湯藥,結(jié)果全讓楊猛給倒掉了。
古雅月那小妮子也沒閑著,一直在跟著布日娜學(xué)騎術(shù),藏邊三女之中,這布日娜也是最好交朋友的。
騎馬對布日娜來說就跟走路差不多,可對精通琴棋書畫的古雅月卻是一件難事兒,才兩天的功夫,大腿就磨破了,可這個小妮子倔的很,有些時候,楊猛的話她也當(dāng)做了耳旁風(fēng),付出了血汗,自然會有些成果的,她的騎術(shù)經(jīng)過這幾天的突擊訓(xùn)練,也算是一日千里了,能騎在馬上狂奔,就是最好的例證。
時間不等人,劫船搶莊子的事兒,必須在年前要有個結(jié)果,去廣西就變得刻不容緩了。
辭別了淚盈盈的后宅諸女,楊猛一行六百多人,到了廣西境內(nèi)換上駁船之后,就直奔桂平而去,影子已經(jīng)探明了消息,董先甲的殘軍,就扎在離桂平不遠(yuǎn)的象州城外休整,這是罪魁禍?zhǔn)祝帕苏l楊猛也不會放過董先甲的這批人。